“許是娘娘記錯了。”
“錯了?”
“也許是吧?!?p> “哀家還記得,在你小的時候,也有一個與你一般大小的孩子?!?p> “她與你同齡,是前朝太傅的女兒,名叫蘭止于?!?p> “只不過因?yàn)樘瞪嫦釉{咒皇室之罪,如今,她已經(jīng)是罪臣之女。”
“哀家至今都還想不通,當(dāng)初太傅為何要如此想不開?!?p> “明明先皇從未虧待過他,他卻在房內(nèi)藏了巫蠱,詛咒先皇,最后落得個凄慘的下場?!?p> “連累了一家子的人,就連他的妻子都被氣死在牢房之中,真是可憐了他膝下的兩個孩子。這么小就沒了母親不說,因?yàn)楦赣H的罪過,還背上了罪名。”
“哀家都替她們感到心痛。”
太后說著,做出一副沉痛不已的模樣。
蘭止于面容上無任何變化,依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盡管她此刻面對的,是自己的殺母仇人,她依舊是淡定自若。
“太后娘娘真是宅心仁厚?!?p> “相信那兩位孩子此刻一定是好好的生活在某個地方?!?p> “你說的不錯,他們兩個此刻的確是在很好的活著?!?p> “并且兩個人,都在京城?!?p> “其中一個,就站在哀家面前,活的好好的?!?p> 太后轉(zhuǎn)身,她忽的來到蘭止于的面前。
“太后娘娘,您這話,是何意?”
“哀家說的是表面意思?!?p> “莫不是太后娘娘您,是在懷疑臣妾的身份?”
“不是懷疑,哀家是肯定,你根本就不是楚府的小女兒楚婧萱,哀家說的對么?蘭止于?”
“太后娘娘,臣妾聽不懂您的意思?”
“你不懂沒有關(guān)系,哀家即刻就會讓你明白?!?p> “近日科舉考試就要到了,哀家可是聽聞,你哥哥蘭念久也會參加此次的科考?!?p> “他如今應(yīng)該不叫蘭念久,而叫久念,畢竟,罪臣子女,是沒有資格參與云國的科考的?!?p> “他除了隱姓埋名以外,應(yīng)該沒有別的選擇?!?p> “若是哀家沒有查錯的話,你哥哥目前應(yīng)該住在京城長安街的明風(fēng)客棧?!?p> 太后走在蘭止于身邊,蘭止于雖然還是保持原來的笑容,可是那雙眸子卻已經(jīng)徹底冷下。
太后滿意的看著蘭止于的反應(yīng)。
“哀家還聽說,令尊目前,正在云國的臨安鎮(zhèn)養(yǎng)病?!?p> “哀家這幾日正準(zhǔn)備派人去問候問候?!?p> “看看令尊是否安好?!?p> “今兒個叫你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有沒有什么話,想要帶給令尊的?”
“若是現(xiàn)在不說,哀家可保不準(zhǔn),以后能不能說到了。”
太后明顯的威脅,讓蘭止于臉上的笑容加深。
“太后娘娘,過了這么久,您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折磨人啊。”
蘭止于看著太后。
“可是,您就這么確定臣妾的身份嗎?”
“賢妃自己的身份,自己定然知曉?!?p> “哀家只不過是道出真相來罷了?!?p> “可臣妾若是說,臣妾還是聽不懂您說的話呢?”
“聽不懂?”
“很簡單?!?p> 太后靠近蘭止于:“你父親和你哥哥,你選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