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林中鶴一番言語,把雙煞設(shè)宴的目的輕輕地說了出來。肖改過心中惱怒不已,但又不敢當(dāng)著眾人的面爭辯,這樣只會越描越黑。
因此,肖改過強忍怒火,對林中鶴道:“這位兄弟說話注意點分寸,不要誣陷我等,不然我將以誣陷罪抓你入獄?!?p> 林中鶴嘿嘿冷笑:“哦,肖大人激動什么?我在外面等群雄們的消息,如果群雄們都平安出來,那就證明你們肖家沒做壞事,我自然向你們兄弟兩個賠罪。不然只怕……”
肖改過冷笑道:“真是不可思議,一派胡言亂語?!闭f完轉(zhuǎn)身走進了酒樓,看樣子氣得不輕,肖自新連忙跟上,與肖改過一同離開。
林中鶴見肖氏雙煞離去,心中暗笑,在背后沖雙煞兄弟喊道:“兩位聽好了,不要做愧心事,因為我在外面等著結(jié)果呢。”
肖改過兩兄弟沒有做聲,門口尚義等八位大內(nèi)高手也不說話。
林中鶴知道他們不敢說話,于是回頭對這些圍觀的老百姓說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感謝你們的鼎力支持,在下在這里向各位行禮了”說著雙手抱拳,環(huán)揖一圈。眾人自然對林中鶴客氣了一番,然后各自散去。
林中鶴候眾人散去之后,沖尚義做了個鬼臉,然后帶著小貂也離開了明心酒樓門口。
花開兩朵,單表一枝。暫且按下林中鶴與小貂不提。
且說眾豪杰在盟主歐陽扶蒼的帶領(lǐng)下,進入明心酒樓。
一店小二打扮的前來引路,帶群雄穿過幾個門,來到酒店后院。
這里早已擺下數(shù)百張桌子,能容數(shù)千人吃飯。
好一個空曠之所,這偌大個坪地,足占地二十畝,在滄州城中圈上這么大塊地,不是財大氣粗之人,是決難辦到的,由此足以看出雙煞費盡心機,為的就是今天。剿滅天下群雄。
歐陽扶蒼等豪杰進入這里之后,群雄皆小心地環(huán)顧四周,見這里四面乃高墻圍定,足有五丈余高。眾人見狀,皆皺了下眉頭。
如此高的圍墻,一旦情況有變,能越墻逃生者,只怕只有極少數(shù)之人,眾雄看著這高大的圍墻,心里有點不安的感覺。
趙大龍看了看院墻,不由得發(fā)話:“他娘的肖氏雙煞,今日為他娘擺宴慶祝古稀之壽,還真擺的是鴻門宴。各位稍候,侍我觀察一番?!?p> 說著,趙大龍已腳尖一點,麻桿似的身子已離地拔起,輕巧地躍入院墻之上。
趙大龍上了院墻后,蹲在院墻之上,但見這院墻上面約三尺寬,也就說,院墻有三尺厚。
趙大龍心里犯嘀咕:“這么厚的院墻,難道里面是空的?”趙大龍站起身來,飛快地在院墻上走了圈,他發(fā)現(xiàn)院墻里面真的是空的。他正想躍下,可此時雙煞兄弟已進來了,兩人皆發(fā)現(xiàn)院墻上的趙大龍。
肖改過于是對趙大龍道:“好玩么,趙老弟,院墻較高,小心摔著了?!?p> 趙大龍一笑:“多謝肖大人的關(guān)心,這么高點的院墻,我趙大龍還應(yīng)付得來?!?p> 肖改過奸笑道:“這個也是,以趙大俠的身手,這么高的院墻確不算什么?”
趙大龍沒有答話,身子猶如大鳥一樣從墻頭飛躍而下,落入地面后穩(wěn)穩(wěn)地站在地面之上,然后一掌向院墻拍去。
肖改過見狀,如飛來至趙大龍跟前,一掌擊向趙大龍,同時口中喝道:“趙大龍,你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試一下你們這院墻這么厚,看看是否結(jié)實么?”趙大龍笑道,同時撤掌迅速躲開肖改過的掌力。
肖改過見趙大龍躲開了其掌力,也沒再發(fā)招攻擊趙大龍,而是清了清嗓子,對眾豪杰道:“各位英雄豪杰,今日乃家母七十壽辰,承蒙各位英雄給肖某兄弟薄面,屈駕前來寒舍,肖某兄弟榮幸之至!
現(xiàn)在準(zhǔn)備開席了。本來來者個個至上,人人為尊,但由于條件不允,只特設(shè)上席一桌共十五人。
下面肖某把上席名單念一篇:九大門派掌門人、武林四大家族、武林盟主,另外由肖某兄弟的上司金總管代表我們兩兄弟做陪。現(xiàn)在準(zhǔn)備開席。先鳴炮二十四響?!?p> 二十四響花炮依次升空,五彩繽紛,頓時照得天空如同白晝,這一刻,主客都露出笑容,欣賞美景。
接下來,群雄相繼與沈夫人拜壽,無非是什么“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話語。
沈夫人強顏裝笑,接受群雄的祝福,然后亦對群雄祝福連連。
此時,沈夫人心中好生難過。如果自己的一雙兒子都走入正途,那該多好。眼前,這只是虛妄而已。
肖氏雙煞為官多年,充當(dāng)鷹犬,搜刮了大量的民脂民膏。因此擺此宴席,皆為美味佳肴。用肉山酒海形容也不為過。
菜一次性上齊,眾賓客皆震驚不已,因為每一桌上的都是滿漢全席,這數(shù)百桌酒席,真是大手筆矣。
多年后,這等隆重宴席,仍在滄州流傳,每當(dāng)談及此次壽宴,眾人無不嘆為觀止。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
金克木從席位上站了起來,說道:“歐陽盟主,老夫提個建議,這只顧飲酒,應(yīng)該來點么子助興怎樣?”
歐陽扶蒼一直在注意雙煞及金克木。
金克木:當(dāng)今朝堂紅人,太監(jiān)總管,權(quán)傾朝野。
他此時高坐在椅子上,只見他面色微紅,一身紫黑色長袍,腳蹬一雙快靴,蒼蒼白發(fā),已顯示其也有了歲月。
歐陽扶蒼看了眼金克木,于是說道:“好呀,金總管,你一定有好看的趣味節(jié)目了?!?p> “嘿嘿嘿,老夫不才,在這軍中有何節(jié)目可演?總離不開刀槍劍戟……依老夫看,莫若來一場劍舞如何?”
群雄聽后暗笑:果然是鴻門宴呀。
歐陽扶蒼道:“如此甚好!”
“好,痛快!來人!”金克木大呼。
不多時,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背負(fù)長劍,人輕似燕地走入場地中央一處一畝見方的空地,然后一抱拳道:“在下金戈,乃金總管義子,在此獻(xiàn)丑了?!闭f完早已長劍急舞,可是看上去沒點力度,雖快卻執(zhí)劍之手毫無力度可言。
在坐群雄觀后大為掃興,還真以為金戈在此獻(xiàn)丑呢。
這一切,看在金克木的眼中,不禁大怒:“金戈,你怎么能這樣?”
“稟父親,孩兒沒對手,所以才這樣。”金戈答道。
金戈這句話,在坐群雄終于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難道金克木這個義子是當(dāng)年泰山盟會上的那個殺人魔王阿流?正是:
明心酒樓金戈挑釁,
點蒼掌門華實應(yīng)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