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已經(jīng)因為這事跟他爭吵過了,現(xiàn)在又聽他提了起來,頓時怒意叢生,她快走兩步到了他面前,“你可真孝順,拿自己的親生父親來威脅我?!?p> “咳咳?!贬l(fā)重重咳了兩聲,看向一旁還站著的女傭,“愣著干什么,帶她下去換衣服?!?p> 岑芊夏對現(xiàn)狀無可奈何,常常逞口舌之快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她恨恨的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間房,直接進到更衣室等著,一會兒女傭就拿著禮服走了過來。
岑芊夏聽到動靜,將門打開了一點從更衣室里伸出手來,接過禮服后又把門關(guān)上。
全程沒說一個字,這個家里的人本來對她也沒什么好臉色。
書房里,岑發(fā)重新叫了個傭人上來,給他遞了一個小瓶子,眼里冒著算計的光,“晚宴以后你找準機會把這東西用在她身上,然后直接送到王總房間,機靈一點,好不容易把王總請來的,不要壞我的事?!?p> 傭人黃遠對他忠心耿耿,聞言快速的接過瓶子揣進兜里,小眼睛瞇著,“您放心,我一定將這事辦得妥當。”
岑芊夏換好衣服,坐在更衣室里久久沒動,草坪上人潮涌動,今天是岑琪和水時集團少總許少陽的訂婚典禮,倒是門當戶對。
不過這種聚會,充其量就是找了個由頭來好與各路人結(jié)交罷了,來的人不是想借此機會攀附岑家,就是想抱個許家的大腿,再有的,就是岑發(fā)千請萬請才找過來的人了。
總之大多目的不純,沒幾個是真心祝賀的。
她揚了下手臂上的輕紗,起身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常年休閑服穿慣了,她都忘了有多久沒穿這樣的裙子了,還是有些別扭的。
好在不是拖到地上的長裙,否則她可能會拿把剪刀將裙擺剪碎。
岑發(fā)讓她換禮服,卻沒給她準備鞋子,她還穿著那雙米白色的涼拖,因為剛剛在書房時腳背被碎片濺到,鞋子上還有血漬。
她無謂的偏了偏頭,稍稍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快步走了出去。
這種聚會可以被岑發(fā)拿來作秀,早點演完戲,她才能早點去看爺爺。
剛走出門口她就被幾個女傭攔住了,她奇怪的看了眼擋在自己面前的手,抬頭看向給她拿來裙子的人,那人微微一愣,眼神在她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才走上前來,掛著點淡淡的微笑,“您還得稍等一會兒,妝發(fā)還沒弄好。”
女傭的聲音帶著點小心翼翼,岑芊夏不想給她惹什么麻煩,只是在這里浪費了太多時間總歸有些煩躁的,抿緊唇一言不發(fā)的進了屋里。
其他人也一樣進了屋里,岑芊夏這才注意到其中一個人的手里提著一個化妝包,她一坐在凳子上,那些人就上前來整理她的頭發(fā)了。
她臉色不太好看的又任由她們折騰了半個小時左右,一聽到那個女傭說了句,“可以了,真漂亮啊,你要不要……”,她就立馬站了起來。
說話的女傭手里還拿著一面鏡子,看她站起來了還有些尷尬,手中的鏡子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