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蹦嵌说能囁蝗幌氲搅耸裁春弥饕?。
“早早,要不我明天帶我表弟過去給你幫忙?”
“帶你表弟過去?做什么?”黎早早半點沒明白這是什么操作。
“當(dāng)然是假裝你男朋友了!”
黎早早:...
“我跟你說我這個表弟可不一般,人家可是985的高材生。重點是長得也帥呀,那小臉嫩的都能掐出水兒來。”
黎早早聞言,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趕忙回絕。
“算了吧,我可沒有老牛吃嫩草的習(xí)慣?!?p> “反正又不是真的,你怕什么?”
車水瑾拍了拍沾滿瓜子屑的手,一把倒在床上。
“哎,早早,你要是有男朋友就好了?!?p> “怎么?連你也怕我變成大齡剩女?”
“沒,我就是單純的想看看,遲暮知道你有男朋友之后的表情。嘖,絕對精彩極了!”
不待黎早早說話,車水瑾又繼續(xù)道。
“遲暮這個人也太沒眼光了,怎么就放棄你了呢?你多好啊...”
好...?
她好在哪里?
“既然我這么好,要不你把尚逢逍給踹了,跟我過得了。姐姐我以后抱著電腦養(yǎng)你呀!”黎早早打趣。
車水瑾:“別,我還是禍禍別人去吧?!?p> 末了,又收起笑容,認真道:“我說真的,早早。遲暮錯過你是他瞎了眼。在我眼里,你是天底下最最好的姑娘,像太陽那般光芒萬丈。誰也配不上你!”
黎早早鼻子一酸,心里感動的稀里嘩啦,但嘴上仍舊笑哈哈的。
“咳,彩虹屁吹得有點兒過了昂。”
車水瑾聞言,也收起了上一秒的正經(jīng):“怎么樣?我這次的比喻用的不錯吧?!?p> “不錯不錯,整理整理可以投稿發(fā)表了?!?p> 車水瑾:“那是,在你這個文學(xué)家的熏陶下,我就算是塊兒朽木,也得發(fā)芽了不是?”
…
*
黎早早提著行李下車的時候,老爸黎長穩(wěn)已經(jīng)開著車在出站口等待多時。
一路順風(fēng)的回到家,最先迎接她的就是老媽擺在餐桌上的飯菜飄香。
侄子黎羽戈在嫂子李晴的懷里朝她伸著手臂,想讓她抱抱。
老哥接過行李,幫她提回了房間。
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
回家,真好!
…
晚飯過后,黎早早便回了自己房間收拾行李。
老爸老媽帶著寶貝孫子在客廳玩耍。
衣服、資料剛在床上擺了一堆還沒怎么開始整理,就聽老媽季云芬在外面喚她。
“早早,你出來一下?!?p> 黎早早隨口答:“怎么了?”
“你快看看這本書還有用嗎?”
“什么書?”
黎早早右手拿著抹布,左手抱著大白兔存錢罐,慢吞吞的從房間出來。
得益于老媽年輕時對她的嚴格教導(dǎo),她這個似乎一無所長的“凡人”養(yǎng)成了看書寫文的好習(xí)慣。
她房間書很多,柜子里堆滿了中學(xué)課本,書架上更是擺著各式小說、美文詩集、雜志期刊等。
抽屜里還有大大小小十幾本日記,以及各種顏色的紙、筆。
剛滿一周歲的侄子很喜歡在她房間翻來翻去,隨手順幾本書也不奇怪。
“諾,好像是本詩集。”季云芬指了指地上那本shi噠噠的書。
黎早早打眼望過去,只看了一眼封皮就瞪大眼睛跑過去。
“哎呀,這是我的珍藏!”
她抬起尚且干著的一角,眉毛皺成了一團。
“你中獎了,毛毛剛尿上去…”老爸黎長穩(wěn)捏著遙控器坐在沙發(fā)上幸災(zāi)樂禍。
一旁的“罪魁禍首”正抓著小黃鴨沖她天真無邪的笑。
毛毛是黎羽戈的小名。
這本詩集是她高二榮獲“A市第二屆詩歌大賽一等獎”的獎品。
詩集里全都是第一屆獲獎?wù)叩脑瓌?chuàng)作品。
她的原創(chuàng)詩歌后來也被收錄到了詩集里,出版發(fā)行并作為獎品發(fā)給了下一屆獲獎?wù)摺?p> 頒獎典禮是在A市一所大學(xué)的禮堂里舉辦的,除了詩集之外,她還得到了一個榮譽證書以及1000元稿費。
那時候,她開心的快飄到了天上。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文字可以榮獲這么多人的肯定。
“我看它和那些過期雜志放在一起,就沒太在意。早知道這么重要,就不給他玩了?!奔驹品液苁亲载?zé)。
黎早早聞言,嘴角抽了抽。
她那么做僅僅是因為這本詩集比較大,和雜志擺在一起會更整齊…
唉…該死的強迫癥…
“沒事,我拿布擦擦就好了?!?p> 黎早早捏著這本有味道的書回了房間。
好在詩集的封面防水效果較好,除了小片邊緣有些打shi,其他的并沒大礙。
擦干凈再拿吹風(fēng)機一吹,基本上和原來沒什么區(qū)別。
因為床上的東西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她便順手將半干的詩集晾在床頭的矮桌上,打算待會再給它安排個合適的去處。
等到床上所有東西全部歸位,各種邊邊角角也都擦拭干凈,她這才洗了個澡,然后舒舒服服的癱在了自己的床上。
彼時,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
窗外,零星燈光綴著如墨黑夜,靜謐異常。
困意漸漸襲來,黎早早伸手想要按掉燈光按鈕的時候,這才又注意到了被她遺忘在一旁的那本詩集。
半坐起身子,靠在床頭,將那本詩集捧在手里,慢慢翻開。
如煙往事也像這紙張上的字一樣,一點一點的浮在腦海,將她拽入了無邊無際的,回憶的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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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暮轉(zhuǎn)到二中的第二天就做了一件引人矚目的事情。
那便是在早自習(xí)的時候,拉著一個巨大的行李箱走進了學(xué)校。
行李箱輪同地面摩擦形成的“嘩啦啦”聲響,在校園上空盤旋了好久好久。
直到年級主任王剛的一聲震天吼,這才戛然停止。
“下面那個同學(xué),哪個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叫遲暮,好像是…是…一班的?!边t暮答。
“什么叫好像是?為什么不穿校服?怎么還染了頭發(fā)?你給我上來?。?!”
“???好嘞!老師,我馬上上來?!?p> 緊接著,又是一陣“嘩啦啦”的聲響…
最終,這聲音停在了理科一班門口。
“你是這個班的?”王剛老師把中年男音的渾厚發(fā)揮到了極致。
“是的,老師?!?p> 遲暮回答的甚是乖巧。
“為什么不穿校服?”
“老師,我沒有校服?!甭犅曇簦跏俏?。
班里面的同學(xué)聽著外面的對話,大氣也不敢出,全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沒有校服?什么意思????”
主任貌似很生氣,后果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