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再過幾天,我們便回到了軍營了,現(xiàn)在我們同一個伍所有戰(zhàn)死的伍友的骨灰也送完了,然后中途招的新兵也先一步到軍營報道了?!蓖跫亿:脱珒蓚€人再往自己軍營所在的位置前進,血奴在突然開口說道。
“是呀,一下子一個月就過去了,那場戰(zhàn)爭仿佛就是昨天發(fā)生的,還有這幾天看到的一幕幕都像是昨天的一場夢一樣。”王家冢漫不經(jīng)心的的回答。
“哥哥,自從那日到福祿家,與那福祿妹子交談后,你整個人就變了,變得魂不守舍,整日一個人在那里想事情,你要是有什么問題不懂可以給弟弟我說下,我雖然讀書少,不能幫你分憂,幫你想法子,但是說出來總比憋著好,會憋出病的?!毖苯狱c明這次要說話的主題,直接向王家冢問道。
“那天,聽了那福祿妹子的話,雖然沒有什么文才,也沒有什么大道理,但是讓我想到很多的東西,那我問你一個問題,若你立下戰(zhàn)功,有機會升到百伍長以上,你會怎么做?”王家冢把自己心中的疑問反過來問血奴,想看一下他的答案,能不能給自己一個啟發(fā)。
“哥哥,這個你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坐到百伍長的位置的,從你和老爺把我從雪地撿回來時候,我就在心中發(fā)誓,要一直守護在你左右,所以我才學(xué)盾法和棍法的呀,如果王家寨沒有發(fā)生那件事,我想老爺應(yīng)該會給我打一鐵棍和鐵盾。”血奴一聽是這個問題,就笑著回答。
“你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伍長,接下來沒死的話,有可能是十伍長,還有可能是百伍長,還有可能是統(tǒng)領(lǐng)一軍的少將,以后可能是位極人臣,在朝廷里做一個大官,到時候你會怎么做?”王家冢早就猜到血奴的答案,他還是堅持的問一遍,不過換了一個說法。
“哥哥,不管你做多大的官,都要有親衛(wèi)兵把,而我永遠都是你的親衛(wèi)兵不就行了,我會在你左右守護你保護你,除非我死不然別人別想傷害到你。”血奴沒有去想王家冢到底要問,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回答。
“我知道你對我是怎么樣的,但是我想問的是我們兩個人如果做百伍長甚至還更高的位置,我們兩個人是不是要像那些人一樣的生活?!蓖跫亿R姞钪缓煤喢鞫笠恼f出自己的困惑。
“哥哥,原來就是這么一件事,把你弄成這樣,就算坐做到那個位置,我也不會像那些人一樣,我不喜歡睡那什么軟床,開小灶,我是個窮苦命,受不了那些樣子,睡大通鋪多好,可以晚上一堆人在那里瞎聊,吃大鍋飯那叫一個香,大家像一家人一樣,有說有笑,別提多開心,而且不參加演習(xí),到時候敵人到面前跑都不了,那些人就像動物一樣,吃好的,睡好的,不愛動,我可不喜歡那樣?!毖靼琢送跫亿5降滓f什么,便開導(dǎo)起他了。
“那你參加廝殺嗎?”王家冢見雪奴知道自己要說什么,便接著問道。
“參加呀,我可不是那縮頭烏龜,有危險就躲,而且我不參加還有別人被迫參加,上次有大壯,豹子,下次是不是就有瘦子、兔子參加,就像那個演習(xí)官經(jīng)常說的,我多殺一個,就有一個人活下來,多一個人可能就多一個家庭的頂梁柱,我可不想再去送告家人書,那些家人的場景我受不了,然后我還要給王家寨的人報仇,不上戰(zhàn)場怎么報仇?!毖还芡跫亿T谙胧裁?,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說。
“那如果我們的仇報了,戰(zhàn)爭還在,你還參加嗎?”王家冢想看一下血奴到底是想復(fù)仇還是其他的。
“參加,直到?jīng)]有戰(zhàn)爭為止,讓所有人不再受苦?!毖€是直接的回答,沒有想什么。
“沒有戰(zhàn)爭,那就是國家興旺,還是百姓苦呀,這樣和戰(zhàn)爭時候有什么區(qū)別?”王家冢終于把問題到了自己糾結(jié)的地方,戰(zhàn)爭為了什么?
“區(qū)別大了,戰(zhàn)爭的苦,那是會死人的,會家破人亡的,百姓連飯都吃不上,家里糧食都用來充當(dāng)軍餉了,那才是苦;但是沒有戰(zhàn)爭,修建工程,雖然苦,但是百姓可以拿到工錢,然后不想去工程的,可以在家里種地,當(dāng)個貨郎,當(dāng)個跑堂,逢年過節(jié)還可以走親訪友,在工程的,拿了錢還可以給自己婆娘,留下一點叫兄弟出來喝幾盅,而且誰都有錢了,強盜,小偷也會少的?!边@次血奴想了想,然后才說了出來。
“是不一樣,那怎么樣可以報仇后快速結(jié)束戰(zhàn)爭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庇捎谘屯跫亿J莾煞N不同的人,王家冢從小就是少爺,而血奴是苦娃娃,所以看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想法也不一樣,一個問題如果把所有方便都想到了,那就不是問題,有些東西也會自動解開的。
“哥哥,你以前不是鬼點子特別多,抓個兔子還用煙熏它,堵住一個兔子洞,燒另一個兔子洞,讓一整窩兔子都跑出來,叫什么焦兔三哭,反正我都沒有看到兔子哭;你還讓婢女姐姐去騙廚子叔叔讓他給我們做好吃的,叫什么婢女姐姐計;還有哥哥小時候不是經(jīng)常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作用可大,像那個可以一下子打三個石子的彈弓,打鳥可厲害,前段時間我看你不是在畫這個彈弓嗎?還有還有你小時候經(jīng)常玩一些小人,擺來擺去,然后一下子就把另外一堆小人給圍起來,叫什么破袋,你不是說這些都是打戰(zhàn)用的?”血奴見王家冢解開了心結(jié),便開始調(diào)侃他。
王家冢兩眼翻白看著血奴,心里很委屈,說“那不叫鬼點子,那叫兵法;也不是焦兔三哭是狡兔三窟;不是婢女姐姐計是美人計;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是機關(guān)術(shù),那畫的圖紙,私造兵器是要砍頭的;最后那是陣法,也不叫破袋,叫破袋不就沒用了,是布袋,我空有這些,也不知道向誰說出,誰會用啊?!?p> “哥哥我相信這一天很快就會來的,一定有人懂你的?!毖o王家冢鼓勵的說道。
王家冢心結(jié)解開了,又恢復(fù)以往的樣式,一路上和血奴有說有笑的,他不知道他的命運被他弟弟給說中了。
……
娜成雪海
今天上傳的早點,晚上有事,然后這章就是一個過渡章節(jié),為以后起個引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