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綽在書房中,看了林承殤送過來宋帝的親筆信后,只輕笑一聲,隨手放在了燭光下燒了
侍書道:“太后,您這是?”
蕭綽冷聲道:“本后已決意逐鹿中原,無論是為了將軍,還是大遼,穆桂英的命,本后要定了”
侍書不敢再提此事又道:“這講起來世子爺身體好轉(zhuǎn),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了”
蕭綽道:“恩,這一次的大夫果然有用,給本后重重賞他”
侍書輕聲道:“太后,奴婢聽那大夫的意思,是要您親自過去感謝”
蕭綽輕嗯?了一聲道:“要本后親自過去?好大的架子”
說話間蕭綽便帶了侍書在禁衛(wèi)的擁護下去了林承殤的別苑,一進(jìn)去便看到林承殤在楊延瑛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在院子里鍛煉
自從上次見完林承殤后,楊延瑛便被蕭綽放了出去,她身份特殊,放不得,也不能殺,在林承殤的哀求下,蕭綽命暗衛(wèi)便下了軟筋散,留在林承殤的身邊照料
至于院中另外一人,便是侍書提起的大夫,一身黑衣精裝,瞧起來不過四十歲左右,他那日在將軍府外毛遂自薦,稱能治好林承殤的腿傷,蕭綽半信半疑間仍舊放了他進(jìn)府,果然不出半月,林承殤傷勢好轉(zhuǎn),竟能站起來,大喜之下,那大夫居然不要金銀財寶
蕭綽走進(jìn)院中后示意侍書守在外面,走近幫林承殤整理了一下衣領(lǐng)道:“承殤,你先回房間休息一會,娘和大夫有話說”
林承殤牽起楊延瑛的左手對蕭綽道:“娘,兒子不累,想去花園走走”隨即二人走了出去
只聽蕭綽道:“聽聞大夫一心想見本后,是個緣由?”
黑衣道:“在下明倫,是大遼青水城人,此番前來只為救林世子腿疾,至于金銀,不是我道所求”
蕭綽卻道:“那你是為了什么?不妨直言,只要本后做得到,一切皆可”
明倫道:“在下只求一樣”
蕭綽道:“何物?”
明倫沉聲一句道:“太后需拜在下為遼國大軍師,”
蕭綽聽到此言疑笑道:“好大的膽識,敢在本后面前如此說話,你有何本事?”
明倫道:“在下可助太后兵發(fā)大宋,奪得中原寶地”
蕭綽道:“本后如何信你?”
明倫道:“太后只需明白,在下對遼國有益無害,況且救助世子爺一事,已經(jīng)表明了在下的誠意,不出三月,只要世子爺按照我的藥方靜養(yǎng),定能恢復(fù)如初”
蕭綽道:“好!本后可先命你前往邊境,此時進(jìn)攻兗州一時正好停滯,所你能助本后奪得此城,,便拜你為軍師”
明倫道:“太后,放心,在下必定全力以赴”
林承殤在花園中與楊延瑛道:“秋心,如今遼宋開戰(zhàn),你留在孤狼關(guān)也不安全,我準(zhǔn)備稟報娘親,送你回雁門關(guān)”
楊延瑛知道眼下局勢急促,便道:“阿瑾,你為此已經(jīng)盡了最大的努力,我都明白,蕭太后是你娘親,非到不得已,你不可再沖動,兩國之間的的戰(zhàn)役,非你我可撼動”
林承殤道:“若是……若是金娥醒來,希望你能傳書與我,報個平安”
此前已從楊延瑛處得知,自從雁門關(guān)遇刺后,杜金娥仍舊昏迷不醒,林承殤卻記掛蕭綽,暫時離不開孤狼關(guān),只得托楊延瑛照顧好杜金娥,轉(zhuǎn)身便請了林忠,夜間安排她出城
蕭綽在書房內(nèi)收到暗衛(wèi)的消息知道楊延瑛已出孤狼關(guān),隨手把軍情奏報一放,喚侍書道:“承殤休息了嗎?”
侍書回道:“并未,世子半個時辰前還派人過來請您過去用膳,只是聽到您政事繁瑣,所以吩咐奴婢一會再報”
蕭綽道:“他也是有心,現(xiàn)在過去吧,”
房內(nèi)林承殤趴在桌上淺眠,聽到腳步聲后抬起頭來,看到蕭綽過來便欲站起身來,聽蕭綽道:“別亂動了,腿還沒有好全”
林承殤一笑道:“謝謝娘,兒子已經(jīng)好多了,”
蕭綽道:“承殤,明日隨娘親出城,前日明倫軍師已拿下雁門關(guān),慶吉在兗州也得了大勝,佘太君帶兵退到云州一帶,娘親要親自出征,見證那穆桂英的死期”
林承殤心下一震,這明倫不過援助數(shù)日,竟下兩城,便道:“娘,那明倫果真如此厲害?”
蕭綽道:“此人的確有能力做我大遼的軍師,你要記住,凡可為所用者,只看結(jié)果,不論過程”
林承殤道:“娘,今日兒子放走了楊延瑛,您……”
蕭綽道:“好好的,結(jié)巴什么,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喜歡就留下,不喜歡送走,娘親不會過問,至于楊延瑛此人,也不會成為大遼阻礙,”
林承殤道:“可是,秋心她是天波府女將,兒子實在是不忍心”
蕭綽站起身來說道:“冤債有主,娘親不會遷怒于旁人,但是害過你父親的,娘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