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列整齊堆滿桌子的方形餐碟上,擺放著各種點心零食,酸、甜、辣、咸、酥、脆口味齊全,全是遍布三界各地的經(jīng)典小吃。
戴休仕夾了一粒如珍珠般大小的饅頭放到萌寶的小碗里,嘴角上揚,柔聲細語道:“這些都是喜歡你的前輩們順便給你帶來的禮物,這個小饅頭是我小時候最喜歡吃的,你嘗嘗看喜不喜歡?”
云赦天也夾了根被紅油浸透并且上面布滿辣椒和香料的長方塊,遞到它嘴邊,表情嚴肅地說:“這是好吃到哭的超級暗黑系辣條,保管你吃了一根想兩根,吃了兩根想一把?!?p> 帝王花靈用鼻子短促呼吸了幾次,然后張大嘴巴一口吞下筷子上的辣條,先是瞪圓了眼睛露出驚喜的笑容,隨后眼中淚光盈盈,從口鼻和耳朵里噴出五股灰色氣柱來。
“你怎么又惹它哭了!不知道后果嗎?”戴休仕立刻離開座位,一把拎起帝王花靈,將它精準地扔到云赦天的懷里,“你造的孽你來哄,別讓它再糟蹋珍惜花草了!”
“你看看這里也沒剩下什么花草可以糟蹋了?!痹粕馓煲恢皇州p柔地圈住帝王花靈,另一只手撥弄著它頭上翹起的獨一無二的嫩綠色的樹葉狀絨毛。
‘一統(tǒng)’在云赦天懷里,乖乖地吸吮著手指,眨著眼睛好像在回味辣條的獨特滋味。
“果然還是繼承我的優(yōu)良血統(tǒng),我倆在對黑暗料理的喜愛程度上應(yīng)該不相上下?!?p> “可惜沒有繼承你的語言天賦,‘一統(tǒng)’到現(xiàn)在還不會說一個字,也沒喊過我們?!贝餍菔艘部窟^來,輕輕捏了捏它肉嘟嘟的小臉。
“才開了不到三天的靈智,你還以為它真那么神通廣大?!?p> “誰說我不會說話!我是一直在考慮自己的身份,還有叫你們什么比較妥當!”帝王花靈突然開口說出他們正在用的人界通用語,受到驚嚇的戴休仕,腿一軟摔坐在地上。
“你想稱呼我們什么?”云赦天挑眉斜視,咬緊牙關(guān),從舌尖擠出幾個字來。
“當我還是一顆種子的時候,是你用自己的血淚將我煉化,并且崩了出來,種在這黑石柱上,所以我應(yīng)該叫你媽媽!”帝王花靈眼中包含深情,凝視著云赦天。
“那我呢?”戴休仕一點點挪過來,靠近他們不自覺地開始爭寵。
“你的一滴精血賦予了我生命,讓我來到了這個世界,并且在一旁保護我、教導(dǎo)我,所以我應(yīng)該叫你爸爸。”戴休仕和“一統(tǒng)”兩個大眼瞪小眼,互相瞪對上了眼。
“我倆的性別你還是沒概念吧?好像是搞顛倒了。”戴休仕發(fā)現(xiàn)似乎遇到了解釋不清的問題。
“簡直太神奇了,這么高的邏輯推理能力!不過我和她雖然都參與了制造你的工作,但我們實際上沒有任何交集,所以我們也只是你名義和形式上的父母。”云赦天拍拍“一統(tǒng)”的大腦袋,遺憾地解釋道。
“那就是義父和義母唄?!泵韧尥尥嶂X袋疑惑地看著他們。
“我和他不能扯上任何曖昧關(guān)系!”戴休仕從跪坐的地上爬起來,退回到躺椅上,又不自覺地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
“對?。∥覀z不是一個階層級別的!”云赦天也繼續(xù)做補充說明。
“哦,我知道了你是爺爺,她是姐姐?”帝王花靈很會看臉色行事,云赦天如鍋底般漆黑陰沉的臉,終于露出一縷陽光燦爛的笑容。
“這輩分排的,我怎么一下子就少了二個輩份?”戴休仕不滿地拿起一塊千花萬層餅,賭氣地咬了一大口。
立刻層層酥脆的五彩面皮裹著花香漫溢的蜜糖,面皮入口即化成細膩如絲般質(zhì)感的柔軟,再與酸中帶甜的花瓣融合,如同麥田中飛舞的蝴蝶一般。
看著戴休仕一臉陶醉心滿意足,沉溺在美食的安慰中,一大一小兩雙眼睛互相交換了一個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的眼神。
然后,開始肆無忌憚地爭搶桌上的那盤辣條起來,到后來就連盛裝辣條的碟子也被“一統(tǒng)”搶到,舔得一個渣都不剩,锃光瓦亮,嶄新如初。
“你們!也太目中無人了!”
“我們心中有人就行,你如果不想當姐姐那就當妹妹吧!”此時的云赦天早已經(jīng)泣不成聲,當然是被暗黑辣條整蠱的效果。
“我為什么不能當奶奶!”戴休仕又從隨心園飯盒里面拿出了一盤類似辣條的變態(tài)辣豆皮,“你們嘗嘗這味道如何?”
薄如宣紙的透明豆皮,經(jīng)過紅油高溫炸至金黃色,兩面都鋪了一層紅椒和花椒粉末,上面一層再撒上由芝麻堅果碾壓制成的碎渣。
勁道有嚼勁的豆皮,越嚼越香,麻嗖嗖,辣呼呼如龍卷風席卷而來,刮過口舌,最終如火如荼般封喉。
“這變態(tài)麻辣太過癮了!”云赦天將口型變成O型,又伸出被刺激得紅腫的舌頭,喘著粗氣。
“一統(tǒng)”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吐出舌頭,再配上調(diào)皮搗蛋的壞笑,萌翻了一眾看直播的粉絲。
“哈士奇的遺傳基因果然強大!”戴休仕湊過去,盯著帝王花靈仔細端詳。
“你怎么知道是哈士奇,不是拉布拉多?”云赦天也拉近了二人的距離,與她平視。
“你看這冰藍色的眼眸,還有這俊俏的三火川字眉,典型的純二哈血統(tǒng)?!贝餍菔税l(fā)現(xiàn)瞬間空氣被辣條香料的氣味占據(jù),令人窒息而導(dǎo)致大腦反應(yīng)遲鈍,一片漿糊。
“但是它并沒有時不時地犯二,也沒有拆家的毛??!”云赦天趕緊替“一統(tǒng)”辯解。
而不領(lǐng)情的“一統(tǒng)”開始拆臺行動:“笑話!難道這地方方圓百里還有我能拆的東西嗎?況且我剛才不是已經(jīng)把囚困我的籠子給拆了嗎?”
“沒錯事實證明它是二哈,果然犯二又拆家!”云赦天無奈地點點頭。
“錯了!我當然是主宰宇宙一切,讓三界生靈都因我而活的超級無敵大餅!”帝王花靈沿著云赦天的胳膊爬上他的肩膀,騎坐在他的頭上。
“‘一統(tǒng)’什么時候?qū)W會了打麻將的暗語?”面對如此猖狂的帝王花靈,戴休仕感覺有些束手無策:“‘一統(tǒng)’!你怎么那么自大,而且還敢騎在祖輩頭上拉屎!”
“估計是它昨天偷看我們和太乙還有太白打麻將時學(xué)到的吧,它還不敢那么放肆,而且。。。你!”云赦天感覺到頭頂驟然升高到溫度,一把扯下頭上的萌寶。
然后拿出一個三角形如電餅鐺一樣的帶把金屬兇器來。帝王花靈看到如此嚇人的兇器,立刻沒了底氣,乖乖趴在云赦天的腿上不敢動彈,并且小聲嘀咕著:“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滿足妹子的心愿,爺爺你一定讓它們下手輕點!”
“鏟屎官聽令!速戰(zhàn)速決!清理干凈!不留死角!”云赦天吹出一聲獨特的口哨,從金屬把手里面爬出一隊黑紫色的蜣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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