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秦曉諾還未來得及去找司燁,他自己倒是先找過來了。
秦曉諾還正在吃早膳呢,見他來,也只抬頭問他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吃點(diǎn)。
司燁搖頭說:“不用。”
秦曉諾低頭喝了一口粥,又想起仵作留的信。在桌上找了一找,居然沒有!她把碗碟一一拿起來看了,并未壓著什么東西。又彎腰查看了桌子下面――沒有。她起身又蹲旁邊,看了下凳子下面,還是沒有!
她記得之前洗漱時,信還在桌上。她又并未挪動過信的位置,怎么會不見了?
司燁見她這副模樣,連問她兩次怎么了,她像是沒有聽見一樣。
此時她停下動作思考,司燁走到她面前,兩手抓住她肩膀。
“你這是怎么了?我問你你也不答,是在找什么東西嗎?”
秦曉諾胡亂點(diǎn)頭道:“嗯,你讓我想想,讓我想想!”
秦曉諾想著她洗漱過后似乎并未留意,早膳端上來擺桌上,她就坐下來吃了。其間除了伺候她梳洗的侍女和送餐來的侍女,就沒有其他人來過了。那么,就只有這兩人有可能順手拿走了這封信。
秦曉諾把這事給司燁說了,又問他道:“你說,她們干嘛要把仵作留給我的信拿走呢?難道是當(dāng)垃圾給我扔了?可這不應(yīng)該啊,之前都是要詢問我之后才……”
“讓管事的把她們都叫來,問了就知道。”司燁覺得事沒那么簡單。
秦曉諾起身就要去找掌柜的,被司燁攔下了,還問她這是要去做什么。秦曉諾翻了個白眼,這不廢話嘛,當(dāng)然是去找管事的了。司燁說劉祈已經(jīng)去了。秦曉諾這才知道劉祈也來了。只是他一直在門外,并未進(jìn)來而已。
不多時,掌柜就帶著人來了。只不過其中一人是抬著來的,說是被打暈了叫不醒。所以也沒進(jìn)屋,只是都等在院子里了。掌柜請秦曉諾去院里。
秦曉諾與司燁來到院里,劉祈走到司燁身旁耳語了一句什么。司燁轉(zhuǎn)頭看向秦曉諾。
“把這兩人交給我來審問如何?”
秦曉諾看了他一眼,疑惑:這是要帶走的意思?她有些猶豫。這畢竟是她二師兄家的下人,她不好做主。
“在這里問不行嗎?”
司燁搖頭。
秦曉諾有些為難的看向掌柜。
掌柜向司燁一禮,問道:“王爺可是覺得她二人有什么不妥?”
司燁點(diǎn)頭:“嗯。還請掌柜行個方便!”
掌柜:“王爺言重了!既是不妥,王爺盡管帶走即可?!?p> “多謝!”
司燁謝過掌柜,秦曉諾也是連忙謝過。掌柜連忙行禮說不敢當(dāng),倒是讓秦曉諾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回禮,卻被司燁攔住了。秦曉諾疑惑看他,卻見他只是對自己搖搖頭,什么也沒說。
之前劉祈找掌柜時就與他說過大致情況,聽到是秦曉諾的事,他是一刻也不敢怠慢。掌柜的不僅讓人把這倆侍女找出來,還讓人把她們住的地方和去過的地方都要給翻個遍,一定要把信找出來。當(dāng)時,劉祈聽他吩咐的時候還嚇了一大跳。一封還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用的信,就這么大動干戈的,也是讓劉祈長見識了。
劉祈在司燁示意下喚出兩人,就要把兩侍女帶走。醒著的那個突然起身朝離著她比較近的秦曉諾沖來。秦曉諾一個條件反射,閃開,一腳。‘啪’的一聲,那侍女重重撞墻上,又跌到地上。院墻‘咔擦’一聲,崩裂倒塌。
眾人驚嚇之后又是一番驚訝。
秦曉諾尷尬的解釋道:“不好意思??!呵呵,剛沒收住力。那個,管家,這修補(bǔ)院墻的事就拜托您了。呃,錢我出!”
管家回過神來:“無事!只要小姐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顯然他還有些心有余悸,但并不是因為墻塌一事。他是真怕秦曉諾出什么事了,他會無法原諒自己。
劉祈讓人帶走了這倆侍女,掌柜的也告辭離去。掌柜離去之后就立馬吩咐信的過的人,把商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人都查個遍,絕不允許再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見眾人散去,司燁又連忙拉著秦曉諾說是去仵作家看看。他覺得仵作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想告訴他們,但他還沒來得及看到信。而看到了的人又看不懂……
兩人出去,沒有走門,而是走的房頂。跳上房頂時,秦曉諾還問司燁是否有問過仵作家地址了,司燁搖頭。秦曉諾有些炸毛,但被他一句‘我知道’給順了回去。司燁背過身,嘴角微揚(yáng)的帶起路來。
到了仵作家。
方寸間的小院子,兩間房的二層小樓,左右各有一間低矮瓦房。院門斑駁,但院內(nèi)很是整潔,顯然是常有人打掃。此刻院門緊閉,屋里一點(diǎn)動靜也無,像是沒人在家。
秦曉諾想躍下房頂,去院外等等。司燁卻拉著她,輕輕落入院內(nèi)。司燁上前推開小樓底層右手一間房門,轉(zhuǎn)頭看了秦曉諾一眼,邁步走了進(jìn)去。秦曉諾跟了上去。
屋里正中擺放著一張餐桌,右手邊有一靠墻的木架子柜子。架子上放了些木雕和樣式比較精美的瓷瓶,在現(xiàn)在來說,并不值錢,但,可觀賞性還不錯。柜面上放著一些小孩子的玩具。柜門被打開了,能一眼看見里面有幾壇子酒。餐桌左后方是樓梯。
樓上是三間隔的比較小的臥室,并未上鎖,里面的東西被翻亂了。衣服、被子什么的皆被扔的亂糟糟的。柜子抽屜也被拉開丟在地上。
司燁連忙帶著秦曉諾下樓,打開另一間屋子后,血腥味撲面而來。
屋里散到著兩個書架,書落了一地,地上還有鐵刀、鋸子什么的。而仵作壓在書架下倒在地上,被一劍穿心,血流了一地,侵染了一些近處的書籍。司燁上前摸了摸仵作勃頸,身體還熱的,顯然剛死不久。在信丟失到司燁他們到來,這么短時間內(nèi)殺人又搜家,顯然來者不只一人。
家里沒有看見仵作家人尸體,應(yīng)該是剛好不在家。司燁讓秦曉諾趕緊去問問附近的人,看是否有人知道仵作家人去了哪里。他們必須盡快找到人,否則會有危險。他留在屋里再找找是否還有什么線索。
秦曉諾問到之后,就自己先去了。走前拜托被問道的大媽去告訴司燁仵作家人在哪里。
救人如救火,秦曉諾一刻不停的去了仵作妻子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