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計劃
再說掌柜的從頂樓出來后,便有些愁眉不展,她又不想二掌柜著急,又不想沾染這醉春閣的客人,一時左右為難,在柜臺里發(fā)起呆來。
酒館生意今日也有幾分蕭瑟,不知是為了故意配合他,還是本就如此,酒肆們也不敢搭理她,生怕她此刻生氣,脾氣爆發(fā)。
黑影出來醉春閣后,便換了身衣服。為了不引起懷疑,他特意從窗戶出了去,走了一遍過場。
來到前廳找上了掌柜的。
掌柜的剛才發(fā)愣,沒注意到他,黑影笑著對掌柜的小聲說道:“掌柜的可是有什么煩心事?!?p> 見有客人來訪,掌柜的立刻來了精神,不過方才的情緒被人察覺,他還是有一絲不悅,便對著黑影沖沖的說道:“公子是吃酒還是住店?!?p> 黑影撇撇嘴,似笑非笑的盯著她說道:“我這既不吃酒也不住店,就是和掌柜的來做個生意。”
掌柜的沒好氣的瞅了一眼,有些不解對著他說道:“不知公子做的是什么生意,我這酒館呀,只做酒水生意”
黑影繞有興致的看著掌柜的,摸著下巴打趣她,附在她耳旁,小聲說道:“哦,是嗎,那不知掌柜的對著傳書送信的生意感不感興趣”
果然,掌柜的一聽到傳書送信四個字時臉色就變了,質(zhì)問他說道:“你怎么知道的”
黑影見他有些生氣,趕忙勸道:“掌柜的莫激動,莫激動。”
瞄了眼四周對掌柜的說道:“這人多眼雜,要不換個地?!?p> 聽他這么一講,掌柜的也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都是人。忙拉著黑影匆匆的往飲雪樓跑去。
飲雪樓平日里不接待外客,周圍也是靜的很,最適合談事。
兩人進去后,掌柜的變順手把門反鎖了。
看著黑影不懷好意的臉,質(zhì)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黑影瞧著他生氣的模樣,笑道:“掌柜的別生氣,聽完細細道來”
“不知掌柜的有沒有聽過飛鴿樓“
掌柜的搖搖頭說道:“沒有”
黑影翻了個白眼,說道:“飛鴿樓顧名思義就是做替人傳書送信的生意,是一個隱秘組織,既然傳書送信雇主自然不愿別人得知,所以這飛鴿樓便在世間銷聲匿跡,無人得知,我就是飛鴿樓派來接掌柜的這單生意的人——黑影,掌柜的叫我小黑就可以了。我們這飛鴿樓生意做的大,就是不便露臉于世,所以呀各個地方都有眼線,這不有生意我們自然主動找上門了”
“胡說八道,我怎么就沒聽說過這種組織”掌柜的自然不信他,質(zhì)問道。
“我方才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一個隱秘組織”
掌柜的還是不信他,對他說道:“你說的這么冠冕堂皇,我怎么信你”
小黑以為他這么動情的說,肯定會說動掌柜的,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判斷,掌柜的突如其來的發(fā)問,讓他愣了神。
畢竟大場面見多了,很快他便回過神來,擺擺手用一種愛做不做的態(tài)度說道:“罷了罷了,掌柜的不信就算了,我們飛鴿樓也不差這一單生意?!?p> 說著便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去。
掌柜的本以為他會解釋一二,卻不料被他這轉(zhuǎn)身就走的行為有些急了眼,迅速抓著他胳膊說道:“等等。”
小黑轉(zhuǎn)過身,疑惑的看著他說道:“怎的,掌柜的想通了”
掌柜的并沒有說話,做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很是猶豫。
小黑一副欲擒故縱的模樣說道:“掌柜的都不信我,這生意還是不做了,算了吧”
說完假裝抽了抽袖子
掌柜的這下真急了眼,方才他還在猶豫,眼下人都要走了,還猶豫個什么勁,不管怎樣,這信都要送出去。便速速說道:“信信信,公子這生意在商量商量”
小黑看著他一副試探的模樣,也不拆穿,笑著說:“掌柜的有什么話,不妨直說。”
掌柜的點點頭說道:“說實話,公子,我還是不信你說的什么組織,但我確實有求于人?!?p> 小黑見他態(tài)度好轉(zhuǎn),便也隨和起來,說道:“我懂,掌柜的不必擔(dān)心,只要此單生意作出,掌柜的自會相信?!?p> 掌柜的追問道:“我若是還有事相求,不知如何才能找到公子所說的飛鴿樓?!?p> 小黑笑了笑說道:“掌柜的大可放心,有生意飛鴿樓自會派人前來”
掌柜的見見問不出所以然,便也作罷,看著眼前的人,也不像官府的,便笑著說道:“既然這樣,不知公子的的酬勞是多少”
小黑也沒搭話,悠哉悠哉的伸了一根手指。
掌柜的看著他,疑惑的說道:“一百兩銀子?”
小廝搖搖頭,開口道:“嗯?,不對,是一百兩黃金”
這下掌柜的懵了,一百兩黃金,就算吧酒館賣了,也不值這些錢,有些生氣的說道:“你這是打劫吧,我說公子,就送一封信你這要的也太狠了?!?p> 小黑瞅著掌柜的,笑著說道:“掌柜的也不看看這信是替誰送的。懷王府的公子,差這點錢嗎?”
“你怎么知道”掌柜的被他的話問的有些警惕。
“我不是說過嗎,飛鴿樓在各個地方都有眼線”
“額,你們這生意做的也太道貌岸然了,說白了,整個南藝國都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了。”掌柜的沒好氣地說道
“掌柜的,話可不能這么說,這做生意本來就是利益最大化,你說我們這飛鴿樓若是沒眼線,生意還怎么做下去”
掌柜的有些心疼地說道:“你這酬勞太貴,我接受不了,這生意還是不做了?!?p> 小黑撇撇嘴,說道:“又不讓掌柜的出錢,掌柜的心疼個什么勁”
掌柜的有些為難地說道:“冷公子對我有恩,這是我還他的人情,怎么可能找他要錢”
小黑看著他有些心軟的說道:“沒想到掌柜的這么重情重義,敢問掌柜的,這信是送給何人?!?p> “洛府,洛公子?!?p> “原來是洛公子呀,罷了罷了,這信呀我?guī)湍闼停陝诰褪漳阋话賰摄y子罷了?!?p> 掌柜的有些不解的看著他,質(zhì)問道:“為何?!?p> 小黑扶著額,有些激動地說道:“不瞞掌柜的,這洛公子呀也是我的恩人?!?p> 掌柜的見他說的煽情寬寬,便也信了他,說道:“原來是這樣呀,那就多謝公子了。
小廝見掌柜的終于上鉤了,做出一副惋惜樣說道:“罷了罷了,今日就當(dāng)是幫了掌柜的也幫了在下?!?p> 掌柜的見他一副委屈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說道:“公子放心,不會讓你虧本的,這單生意做成的話,竹里館的酒免費向公子提供一個月”
一聽到有免費的酒喝,小廝心里樂開了花,他這一忽悠,銀子有了,酒也有了。
神色好轉(zhuǎn)過來,對著掌柜的說道:“當(dāng)真?”
“嗯”掌柜的點點頭。
小黑瞬間高興起來便擺擺手說道:“這下也不虧了,掌柜的東西給我,我這就去送?!?p> 看著他一副貪酒的模樣,掌柜的也覺得有些好笑,從袖口里掏出一個木盒遞給他,說道:“有勞公子了”
“掌柜的放心,一定送到,告辭”小廝接過盒子便從窗戶出去了。
掌柜的見此情景,才是真的信了他,其實他之前把信敢交給他,并不是因為信他,而是那裝信的盒子上的機關(guān),可不是誰都能打開的。
小廝離開竹里館后便匆匆去了洛府。
此刻九哥已經(jīng)從太醫(yī)院回來了,一個人呆在黑燈瞎火的屋子里發(fā)呆。
因為洛府大門被重兵把手,小黑進不去,只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其他渠道進去。
他只身來到九哥屋子前,見四下無人,屋內(nèi)燈火灰暗,便推門而今,畢竟是江湖門派,這武功自然不差,竟無人察覺。
可九哥不同,雖說他發(fā)著呆,但那敏感的神經(jīng)早就覺察到了,他悄身躲到圍賬后,想看看這溜進來的人會做些什么
只見有個黑影推門而入,悄悄的走到他床前,九哥手里握著的雪月緊了幾分。
可是那黑影只是放下一盒子,便沒有了動作。正準(zhǔn)備匆忙離去。
九哥有些納悶,心里暗忖:這就完了
眼看著小廝快離開了,九哥一個箭步?jīng)_到他面前,拿著雪月抵在那他脖子上,說道:“別動”
小黑自認倒霉,能被人用刀架著脖子,他還是第一次,當(dāng)即就有些后怕。
他之前可是聽隊長講過,面前這人武功了得,千萬不能與其硬碰硬。
想到這,小黑趕忙笑臉相迎,有些緊張的說道:“公公公子,手下留情,小人只是替人來送封信?!?p> “送信?送信你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了即可,這偷偷摸摸的,你覺得我會信嗎”九哥不屑地說道
小黑慌張的說道:“公子莫動怒,派我送信的人叮囑我,這信不能讓其他人知曉,你這府邸重兵把手,我只能出此下策,偷偷溜進來”
九哥一聽他如此說,便猜想這人是否是我所派,便有些和氣地說道:“誰派你來的”
小黑看著九哥終于有些和善的臉,說道:“想必剛才公子已經(jīng)看到,我放了一個盒子在床頭。不知公子可知曉那盒子是何物?!?p> 九哥瞧了眼床頭放的盒子,那盒子很是華美貴重,倒是有幾分眼熟,好像在竹里館的信物盒,有些失望的追問小黑:“竹里館?信物盒?是掌柜的派你來的”
小廝見九哥有些失望,笑著開口說道:“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冷公子請掌柜的派我來的”
一聽到我的名字九哥瞬間就欣喜起來,忙把雪月收起來,抓著小黑詢問:“屏兒他最近可好,他可有讓你帶什么話,他有沒有……”
小黑瞧著九哥一副失態(tài)的模樣,說道:“打住打住,公子,我只是來送封信而已,其他一概不知”
九哥本來方才還有些希望,此刻被小黑的話堵的又失落了幾分。
小黑看著他,覺得不便再待下去,便說道:“既然信已經(jīng)送到,公子,我可以走了嗎?”
九哥沒心情搭理他,此刻失落的很,擺擺手便放他離開了。
突然想起床上的信物盒,嘴里念叨著:信,對啊,屏兒給我送了信。
便趕忙移步到床前,拿起信物盒研究起來,這竹里館的信物盒果然非同一般,九哥琢磨了半天也未有結(jié)果。
終究是耐不住性子,拔出雪月一下子砍斷了盒子,這信物盒再堅硬,終究是木制的。
盒子被劈成兩半,一半信流露出來,九哥匆匆撿起信件來。
父王將我囚禁與府內(nèi),又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所以這大半個月九哥是日日擔(dān)心我。
他也曾想方設(shè)法進入王府探究,無奈戒備森嚴(yán),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
九哥此刻有些動情,匆忙打開了信件,信紙第一頁寫著:
九哥,今日父王將我囚禁于王府,命我下月初八與楚云溪成婚,可我心有不甘,不愿與蛇蝎之人結(jié)為夫妻,懇求九哥幫我,助我在成婚之日出逃。
屏兒敬上
九哥翻著信紙,皺起了眉,心思沉思著,卻沒心情看到信紙的第二頁。
他何曾不想幫我,只是卻不知如何幫我。
慌神思索著,手里的信紙滑落到地上,散落開來,他回神過來,彎腰去撿信紙,才看到那震驚的第二頁信紙內(nèi)容:一張?zhí)踊橛媱澓鸵粡執(zhí)优苈肪€圖。
九哥看的有些呆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我這計劃簡直天衣無縫。
剛開始他還有些許難過,因為我的計劃里不曾有提過,帶他一起離開,不過很快他便想明白了,不是我不想帶他,只是我不能。
父王怎么說也是皇親,就算我出逃,皇叔也會網(wǎng)開一面,可九哥不同,他若是和我一同出逃,皇叔自會將禍?zhǔn)露纪婆c他,到時候株連九族都有可能。
我給他寫信,讓他助我,著實因為我再無人托付,我常年禁足于梵山寺,眼線真正的知己也至此一人。
九哥看完信后便將信燒毀了,因為我在信尾提示,必須燒毀,這樣就算父王懷疑九哥,無憑無據(jù),皇叔也降罪不得。
第二日九哥便以隱姓去馬販子那里訂了兩匹上等的汗血寶馬備著。
小黑送完信后便匆匆趕回了竹里館,因為是從窗戶溜進去的,便無人知曉。
南宮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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