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小白之前模樣的,每每看到它現(xiàn)在的樣子,都不免嘲諷一番,尤其是顏夕姐姐,自從我跟她混熟了之后,她每次看見白白胖胖的小白,總是忍不住調(diào)侃我一番:“小家伙,你把它養(yǎng)這么肥,以后可怎么飛的起來?別說讓它飛千里了,我看現(xiàn)在飛不飛的出去這個谷峽都是個問題?!?p> 額……顏夕姐姐這是赤果果的嫌棄我的小白呀,我有些不開心的說道:“顏夕姐姐不帶你這樣嘲諷小白的,我的小白厲害著呢,雖然……的確是了一些,但也不影響它飛行的速度,不信你瞧著……來,小白飛一個?!?p> 小白在我的迫切呼喚中,揮展著翅膀蹭的一聲,就順著峽谷上空中飛了起來,顏夕姐姐看的小白飛起的方向笑而不語,看著她那神情我有些不開心的說道:“我的小白飛的這么輕盈,顏夕姐姐你莫要再取笑它了?”
繞是顏夕姐姐覺得我生氣了,這才收斂了一點笑容,對我溫柔說道:“好啦好啦,不取笑它了,不過小家伙,你可不能再這么養(yǎng)著它了,要是再把它養(yǎng)肥點,估計整個峽谷都惦記著它了?!?p> 額……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她了,顏夕姐姐低頭淺笑一聲,臉上笑容未散繼續(xù)對我說道:“你那諾叔叔呀,平日里可是很喜歡吃那鴿子肉的?!?p> 額……諾叔叔有什么愛吃的我能不知道,這相處了一個多月他的脾性和習慣我都摸得一清二楚,明顯顏夕姐姐這番話是在框我。
我翻了個白眼,有些不屑的說道:“您可得了吧,就知道忽悠我,就諾叔叔那不良的飲食習慣,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再說了,我的小白哪里肥了?一點也不肥好不好,我倒覺得它很可愛?!?p> 我這一下子拆了顏夕姐姐的臺,讓她在我面前有些失了顏面,好半天才帶著幾分嘲諷,刻薄的對我說道:“嗯,可愛,實在是可愛,我可欣賞不來這肥肥的可愛?!?p> 這怎么說著就到了崩塌的地步,我是真的想暴打顏夕姐姐一頓,奈何身份作祟,硬生生是忍了下去:之前是誰說她冷艷謙遜來著?她這叫謙遜嗎?這不明顯跟諾叔叔是一個脾性的嗎,我都有點懷疑這門派里的弟子是不是都跟諾叔叔學的這般沒臉沒皮了。
我與顏夕姐姐置氣,便別過臉不去理他,在召回我的小白后,就準備回屋里歇著去,而且小蝶這幾日也受了處罰,被囚禁在密室里抄寫《馴獸錄》,我倒是好幾日未見到她了,耳根子也清凈了不少。
不過少了小蝶的嘰嘰喳喳,我在這馴獸峽谷待著也確實無聊,整日里除了能與九哥互情,同小白能逗逗趣外,便再也沒有任何有趣的事發(fā)生。
我不大喜歡這種平靜的日子,總覺得在這了無生趣的時光里,生命會被慢慢消磨殆盡。我便想著法子想去密室里找小蝶拌拌嘴,證明我還存在著。
可顏夕姐姐也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人,小蝶受罰還未完畢,她自是不肯放她出來,我也同她講了好幾次,想著讓她就繞過小蝶這次,可每次我剛開口,她便知我何意,不等我講完,就已經(jīng)拒絕了我。
顏夕姐姐不單單只是拒絕了我,她還派了一眾峽谷弟子在駐守在密室門外,為了防著我去偷溜進去,這可倒好,我真真是進也進不得,溜也溜不進去。
就在我失望至極之時,才想起我可愛的的小白來,得虧我的小白可以幫忙傳信,這才解了我這無聊的勁,小白生的肥美,很召谷內(nèi)弟子喜愛,肥嘟嘟的身子雖然很惹人注意,但那些駐守弟子也當做無視。
小白每日替我送信給小蝶,估計是小蝶太閑了,每次都能回應上我,樂此不彼的和我聊上個大半天,雖說是耳根子清凈了,可我總算是不孤單了。
這樣將就了兩三日,顏夕姐姐可算是將小蝶放了出來,小蝶這家伙,虧得我還替他求情,她倒好一出來,為了小白,倒先把我數(shù)落了一番。
小蝶連最基本的禮節(jié)都顧不上就沖著我嘰嘰喳喳說道:“公子,你可真厲害,小白這個不吃肉的小家伙,都能被你養(yǎng)的這般白白胖胖的,哎……我真怕你是用它來燉湯喝的?!?p> 噗……我倒是沒在意她所說,只當她在開玩笑,再說了這因為這事我被他們抱怨的還少嗎?我翻了個白眼,假裝不搭理她,倒是一旁的小白被嚇得不輕,蜷縮著小腦袋跟我扯開了八丈遠的距離,硬是被他嚇得跟著我生分了。
辛虧平日里我跟小白還有親和度可言,不然照今日這情況,我還真沒轍了,我走近小白身邊,輕手抱起它那蜷縮成球的小身板,往懷里暖和了幾分,小聲對它說道:“小白,別聽她瞎說,哥哥是愛你的”
這句話一直念叨了好幾遍,小白這才止住了害怕勁,跟我親熱起來。
顏夕姐姐和小蝶還真是一對活寶,一個個初識時都是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與人熟悉了性子也野了,說話也都不著邊際了,簡直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我不想搭理她們二人,著實受不了兩個活寶這般調(diào)侃,真想立刻馬上就出谷,可我又拗不過她二人的糾纏不休,便又被留在峽谷多待了兩日
想來出了谷也是無事做,何不在這跟著顏夕姐姐多學幾日馴獸,而且皇叔與諾叔叔相遇太不容易了,我想著多留給他們一些獨處空間。
想到這我便做出一副極不情愿地應了顏夕姐姐,答應了她在峽谷多待了兩日,不過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在峽谷多待的這兩日,純粹是為了受氣。
顏夕姐姐與小蝶兩人總是合起伙來與我作對,捉弄我,逗趣我,還虐待我的小白,不給它吃不給它喝,天天趕著讓它在峽谷里飛,還美其名曰替它減肥。
額……我是真真受不住了,心疼我可愛的小白被這般虐待,便趁某天兩人不注意,偷偷帶著小白出了谷去。
從峽谷出來后我便回到了之前的居室,日子也是過得很無趣,雖然期間顏夕姐姐也來找過我,卻都被我拒絕,我可舍不得讓我的小白再受虐待。
諾叔叔跟皇叔兩人,根本就不在意我是不是回來了,天天在門派里秀恩愛,恨不得所有人都知曉他們兩在一塊了,這可把一大幫弟子給惡心透了,卻是敢怒不敢言,若不是因為諾叔叔是門主,他們兩早就被人暴打了。
我和皇叔在三生門待了足足一月,便被皇城派來的人給請了回去,朝堂雖然暫時有冷煜接替掌管著,雖說冷煜為人腹黑,卻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來。
可皇奶奶卻是催的太緊,我們便也只能趕著回去,皇奶奶上了年紀,我們這些做晚輩的總不能整天忤逆著她吧,思考再三,皇叔應是覺得不妥,第二日便向諾叔叔請了辭。
兩個剛重逢的戀人,還未相處多久就得分別,皇叔心里充滿了失落,一整天整個人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想勸勸他,卻不知如何開口,終是閉了嘴,情愛這事吧還得他自己消化。
分別那日,諾叔叔早早為我們準備好了一切,什么干糧盤纏備了一籮筐,可有皇叔的暴君在,我們根本就用不上這些。
不過那些盤纏呀,看著倒是挺多,我思索著退回去豈不是很可惜,我便打定主意便趁皇叔和諾叔叔兩人不注意時,一兜兜全揣進我的錢袋里。
裝完盤纏后,我再去瞧諾叔叔和皇叔那倆被感情牽絆舍不得分別的人兒時,就差點被嗆到,只見這兩人比著平日里更加膩歪,更加沒臉沒皮。
皇叔整個人都變得與往常不一樣,那似水柔情,含情脈脈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許平日里見慣了他對各位皇嬸的無情,此刻看見他這副模樣,我倒有些不適應了,趕忙別過臉去,背對著他們。
皇叔一伸手將諾叔叔攬入懷中,低頭淺口勿諾叔叔額頭,半晌后依依不舍的說道:“阿諾,又要暫時分別了,漠郎此刻卻是舍不得離開你呀”
皇叔說完這話,諾叔叔就開始傷春悲秋了,整個人擺出一幅傷心樣,頭貼在皇叔懷里一個勁的抹著眼淚,委屈吧啦的惹人心疼,又輕聲在皇叔耳旁說道:“阿諾也舍不得漠郎,那漠郎能不能不走啊?”
皇叔動容了半刻,摟著諾叔叔的手臂抖動了一下,順手便摟緊了懷中的人兒,附在諾叔叔耳旁哄著他說道:“阿諾聽話,漠郎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暫時不能留在南疆了,不過漠郎答應你,這些事處理完會盡快回來的,你可要乖乖待在這等著我。”
諾叔叔靠在皇叔肩頭極不情愿的點了點頭,有幾分不開心,動了動腦袋,把臉在皇叔心口埋得更深了些,似乎要把自己融入到皇叔身上一樣,舍不得松開一點。
三生門的這些小輩們,一個個自是沒眼看,便向我一般轉(zhuǎn)過身去,臉上布滿著嬉笑,嘴巴里不停的抱怨著。
眼下無人敢看,諾叔叔與皇叔兩人更是膩歪了,這好半天不見動靜,我實在受不住便轉(zhuǎn)身瞧了一眼,這倒好,差點瞎了眼,兩人竟然光明正大的給親上了。
我我我……額,親就親吧,關(guān)我什么事,此刻我倒是臉紅的不像話,趕忙衣袖遮擋住了滾燙的面部,聰明轉(zhuǎn)過身去。
興許是時間太久了,我們這些小輩都有些郁悶了,眼下這兩個人摟摟抱抱半個鐘,還不見分開。
我終是有些急了,平靜了下心情,用憤怒掩蓋了羞紅的臉頰,沖到兩人跟前,撤了撤他們的衣袖不滿的說道:“二位叔叔,這都半刻鐘了,秀恩愛也該秀夠了吧,我們這些小輩可是一直在這等著呢?!?p> 我這一說出口,周圍轉(zhuǎn)過身去的小輩們都紛紛扭過身,探著頭觀看起來,一副看戲的模樣,我好面子,臉上又不自覺的紅透了邊際。
諾叔叔本來就心情不好,被我這么一說到,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從皇叔懷里掙扎著露出半邊臉,瞪著我生氣的說道:“去去去,邊去,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還有你們,瞧什么瞧,沒見過呀,都轉(zhuǎn)過去”
那些小輩被諾叔叔一吼,一個個都乖的跟個小白兔一般,匆匆轉(zhuǎn)過頭去,我……額……這世道真是強權(quán)至上,算了不同他們計較,我也想明白了,畢竟這里還是諾叔叔的地盤,他們怕他也很正常。
倒是皇叔在我我還未來得及爭辯一句的時候,就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劈頭蓋臉把我也是一頓訓:“就你話多,虧得平日里我最疼你,你倒好,連個眼色都不會看?!?p> 額……我真是得罪了誰,受這兩強權(quán)者訓斥,真是百口莫辯吶,哎,罷了罷了,不同他們計較,誰叫皇叔是我皇叔,諾叔叔又是他心愛之人呢,向著他很正常。
皇叔瞪著我,又順手把諾叔叔摟緊了幾分,似乎是估計做給我看,額……這么大的人了,還是小孩子氣,我都已經(jīng)麻木,壓根就沒同他計較。
可是諾叔叔本來剛才已經(jīng)準備放手,又是一下子被他強行拉入懷中,半晌動彈不得,為了氣我,皇叔好像力度用大了些,諾叔叔整個人緊張幾分,整張臉漲得通紅。
不過他好像在忍耐,我是瞧見了他這幅樣子,本打算告訴皇叔他魯莽了,可又想到他剛才兇我,話到嘴邊便又被我硬生生給憋回去了。
可能我生了一些壞念頭,我想看看諾叔叔能憋到什么時候,嘻嘻,我還想看看皇叔到什么時候才能覺察。
我心里的念頭越來越深沉,打定主意后,我便往側(cè)邊移了移,給眼前這兩人騰出了足足的空間,可能是好奇心驅(qū)使,我莫名其妙的就賤笑起來,這在旁人看來到時有些邪惡了。
只是事情總是不如人意,我這剛挪了步子,諾叔叔就從皇叔懷里掙扎著起來,腳往外勾地,退了一小步,等兩個人之間有了一些間隔,他才開始說道:“漠郎,你松開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