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桌十人
關(guān)山城田府,會客廳。
“田老師,你什么時候搬到關(guān)山城了?”
何理打量著這個宅子,心中納悶。
初級教師,什么時候這么有錢了?這個地段、這個府邸、這個裝潢…
自己肯定是,置辦不起的!
對田橫老師的印象,他還停留在多年以前。
“沒什么、沒什么,近幾年工作的還不錯。”
田橫老師笑容滿面:“你呢,還跟著和尚在周家混那?”
他們?nèi)?,多年以前都在周家工作過。
“早不干了。現(xiàn)在在當(dāng)鋪幫忙。”
何理感嘆:這才多少年,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
雖說修為比他高,但那又有什么用!
就好像是大.學(xué).生回家,突然發(fā)現(xiàn),以前不如自己的人,現(xiàn)在都混的人模狗樣,住豪宅、開豪車……
田橫點點頭:“正好,專業(yè)對口。對了,鑒寶你現(xiàn)在什么級別了?”
鑒寶,鑒定寶物真?zhèn)我约霸u估市場價格。正常情況下,年紀(jì)越大越吃香。
何理笑了:“不才,剛剛拿到高級鑒寶師執(zhí)照?!?p> 他很自信。整個錦繡城,近兩年只有他一人,成功考出高級執(zhí)照。
“正好?!?p> 田橫突然來了興趣:“我這有幾樣?xùn)|西,你幫忙掌掌眼?”
……
何理突然不說了,歪著頭,用手指輕點桌面。
其目光渙散,顯然意識已沉浸往事。
周秦皺眉,轉(zhuǎn)頭與管家對視一眼。
剛想讓管家,去叫醒他。
突然,一只手伸到面前。
吳蘇手指微動,眼睛示意玉石。
周秦用唇語:“干什么?!?p> “給我?!眳翘K也是唇語。
把玉石輕輕擺在何理面前。
……
“驗?”
何理湊近玉石,仔細端詳:“什么意思。”
只見玉石方形(煙盒大?。?,通體泛青,邊角刻有小小的‘驗’字。
“嘿嘿?!?p> 田橫笑而不語。
他的一生,癡迷收藏。雖然明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卻依然樂此不疲。
“想考我?”
何理自信的笑了。人就是這樣,在自己的專業(yè)領(lǐng)域中,誰都不服。
“田老師,你這東西‘看新’吶?!?p> 看新,指東西沒有年代感,屬于新貨。
“咦,奇怪?!?p> 何理皺眉,表情開始專注。
不知不覺,就連他的獨門技藝,都運轉(zhuǎn)開來。
“首先,此物表面沒有任何的能量釋放。看似合理,實則突兀?!?p> 這個世界的所有物件,或多或少都會釋放某種能量。區(qū)別,只在多與少。
田橫笑了:“我就是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嘿嘿?!?p> “其次,此物的內(nèi)里?”
何理斟酌了下用詞:“詭異?!?p> 這算是,比較委婉的說法。因為,剛剛他運起秘法,往里面看了一眼。
只一眼,就讓他有種靈魂顫栗、毛骨悚然的感覺。
“最后?!?p> 何理毫無預(yù)兆的從空間戒指中,抽出隨身佩劍。
空間戒指的普及,就像藍星的手機一樣,不能說人人都有,但也差不多。
田橫瞧著,沒明白:鑒寶,你拔劍干什么?
什么時候,鑒定礦石?也需要動刀動劍了?沒聽說過呀。
鐺!
佩劍應(yīng)聲而斷。
“你瘋了。”
田橫一把奪過玉石,翻來覆去的仔細查看:
“寶貝你也砍,你瘋啦!”
他的修為不如何理,再加上沒想到,因此反應(yīng)慢半拍。
(這時候的何理,修為與管家杜普同級別;只是修煉的方向,不同。)
何理極其自信:“最后,此物的硬度,高,極高?!?p> 他早已料到,結(jié)果必會如此。只是,想要親眼見證而已。
……
吳蘇突然探手,捏住了玉石的一角。
唇語:“我的?!?p> 何理臉上肌肉抽搐了兩下,猶豫了片刻,慢慢松手。
吳蘇目不斜視的把玉石,收入懷中。對耳邊傳來的‘咳嗽’聲,充耳不聞。
我沒聽見,我啥也沒聽見;你別瞅我,你瞅我干啥!
周秦連咳幾次,眼見他不給;恨的,那叫一個牙根癢癢。
心道:好小子,你給我等著。
……
“東西不錯吧!我們管這種東西叫礦石、特殊礦石?!?p> 田橫顯擺完,回身從暗格里抽出一本書來,鄭重的擺在何理面前。
正色道:“此書,我研究多時,百思不得其解。如果…”
“如果你能,幫我鑒定出來。這塊特殊礦石,送你?!?p> 把特殊礦石也放在了書的旁邊。
“這種礦石”何理納悶:“難道你不止一塊?”
“嘿嘿?!?p> 田橫抬手炫耀似地比了個四。
何理搖搖頭,伸手拿過書籍:
“《創(chuàng)體》?”
……
何理又不說了。歪著頭,沖著吳蘇的戒指,抬了抬下巴。
意思很簡單,把書拿出來吧。
吳蘇明顯不樂意了,唇語:“往下說你的,說你的…這不重要。”
到我手里的東西,你還想要?門也沒有。
所有人都瞧著吳蘇,那表情,精彩極了。
誰也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說的《創(chuàng)體》,肯定在你手里頭!
跑銷售的臉皮多厚啊,吳蘇眼皮一翻:不知道。
……
下人來報:“老爺,他們都下來了。您看,是否開席?”
“差點忘這茬了,開席、開席。何理,咱們先吃飯,東西回頭再看?!?p> 田橫說著拉起何理就往旁廳走去。
“他們?”何理納悶。
“都朋友,不要緊的。”田橫忽然一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壓低聲音:“你們是同行。”
餐廳很大,裝潢奢華。
“列位,給大家引薦一下,錦繡城高級鑒寶師何理大師。”
田橫來到主位,示意大家就坐,視線掃過全場:
“這不巧了嘛!咱們今天正好十人?!?p> 紅白喜事,十人一桌。
……
“十人?”
吳蘇與周秦對視一眼。
不是說七個人嗎,怎么十人了?
就算加上幸存的何理,這也才八個人。那另外兩個人是?
何理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值法隊的人。”
“飯局開始沒多久,他倆就結(jié)伴去了衛(wèi)生間?!?p> “之后,我們出現(xiàn)不適,個別人中毒跡象明顯?!?p> 修為越高的人,抵抗力就越高。
“現(xiàn)場開始混亂,我攙扶田橫老師去了會客廳。我只認識去那里的路。”
有時候,房子太大,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何理嘆了口氣,接著說:“田橫大師彌留之際,硬把礦石和書塞給了我。”
說到這,他咬緊后槽牙,腮幫子上肌肉線條明顯:
“最終,他倒在了我的懷里?!?p> 停頓片刻:
“雖然我,最后死里逃生;卻也被毒成,這幅模樣?!?p> 周秦駭然:“這毒?也太霸道了吧!”
這世上?怎么可能有這種毒藥?他持懷疑態(tài)度。
得把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人?還得讓其,修為?消失殆盡。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
但,活生生的例子,就擺在眼前。不由他不信。
“他們七位的慘狀,我親眼所見。卻唯獨不見值法隊的兩個人?!?p> 何理突然正視周秦:
“你?敢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