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島一如既往的風平浪靜,可是,作為龍島島主,朧月卻是清楚地感應到兩個讓她心生忌憚的生靈登島了,不過好在什么也沒有發(fā)生,她倒也假裝渾然不知。可是,這才過去多久,龍島居然地震了!開玩笑,浮空島能地震嗎?這要是誰說和那兩個人沒關系的話打死她也不信啊,這還算好的,接下來卻又收到了翎府被人夷為平地,半個尸體都沒留下的報告,這誰忍得了?反正朧月是不能忍,可是不能忍也不能直接開打不是?萬一對方比自己強那豈不是送死,這可把這位龍族女皇愁壞了,整天是狀若癡傻,繞著個小香爐是走來走去。而羽那邊呢,等了四五天還不見龍島有什么反應,也是不耐煩得很,只好決定第二天親自上門叨擾一番。
隨著客房被退掉,客棧老板是長舒一口氣,可算把這兩位殺神送走了,可是,不待他收起微笑,島主來了。
“怎么?在我的地盤殺了人還想跑?”
似笑非笑地看著羽和剛剛恢復過來的翎銘,但是其實朧月心里早就開始打鼓了,這兩個人,隨便一個好像都比她不知強出多少。
“誰說的?不過既然你來了倒也省事,有沒有復活人的方法,靈魂尚在的那種?”
羽本來想好好商量,可是見朧月來了二話不說直接問罪的樣子心中也是怒火頓生:殺了人?你怎么不問問原因就來問罪了呢!
朧月被她這么一嚇,雖然還是強撐著做出高高在上的模樣,但氣勢卻已是弱了一分。
“怎么?這就為自己死后找出路了?”
雙翼揮動,刮起如刀般的罡風。羽僅僅一揮手,透明的光膜便攔住所有吹來的風,不屑地看了一眼朧月。
“腦子不大膽子倒是很大嘛!想殺我?給我下來!”
一掌揮出,也不見有何出奇之處,可是,掌心飛出的綠色光球明顯不是什么為了好看才出現(xiàn)的,所到之處連空氣都被擠壓得幾近液化。
“風壓?這是古語魔法?”
這下輪到朧月吃驚了,按說古語魔法早就失傳了,就是在現(xiàn)在也不過寥寥幾個大世家的某些杰出子弟能使用,更別說這兩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了。不過震驚歸震驚,她還是及時作出反應,但是凝聚著羽不滿的一擊又豈是這么好躲的?當即她就被擦到翅膀受了傷,不得已落了下來。
“你是什么人?”
朧月一臉戒備地望著羽,羽也不多廢話,只是掃了她一眼便開口了。
“我是誰不要緊,你有沒有復活的方法,我愿意與你交換?!?p> 朧月聽了卻是大怒,開玩笑,復活那可是逆天而行,豈是生靈所能企及的范疇?別說她沒有,就是有,又有什么能與之等價呢?
羽見朧月愈發(fā)憤怒便知此事已是不可能成功了,只好先將朧月只住再冷靜交流了,可是,這一來朧月確實開始不支,但更嚴重的問題來了。朧月打不過就會落敗,那么龍族之間的斗爭里敗者會怎樣呢?被殺。所以,對于羽這只是一場無聊的抗爭,但是朧月顯然誤會成生死之戰(zhàn)。
“想不到你還很能打嘛!”
打著打著,本來抱著打服朧月的想法的羽也是打出了真火,招招朝著朧月要害打去,朧月這下可是徹底不支,很快便被抓住破綻被擊倒在地。這可嚇壞了其他龍族的人——龍王都輸了,他們豈不是要被這外來者趕盡殺絕?而來到龍島的那些商人、冒險者之類早就在朧月落入下風之時作鳥獸散。
“你可是服氣?服氣就老實交代吧?!?p> 羽的語氣不善起來,在她看來,她來到龍島被人調(diào)戲那么殺掉那人自然是天經(jīng)地義,而這島主不為她說話也就算了,還敢來問罪,這可是蠻不講理了。所以索性也是不再忍了,直接以武力威懾。
“我龍族絕不屈服!”
雖然戰(zhàn)敗,可是朧月簡單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搖搖晃晃又站了起來。
“不服?那就繼續(xù)!”
羽臉色徹底黑了下去。開玩笑,好歹她曾經(jīng)也是一族的王,怎么可能會忍受得了戰(zhàn)敗之人的挑釁。朧月見她面色更為不善,索性也是徹底豁出去了。
“閣下莫不是真要為了那不可能的事與我拼個你死我活?”
羽不屑地看了她一眼。
“你死,我活。憑你還不配把我逼到那份上?!?p> 朧月見此也是不多廢話,直接一個閃身遠離了羽,然后開始了漫長的詠唱。
“這是龍語魔法?!”
遠處圍觀的龍人莫不露出震驚之色。
“是滅世級的大咒術(shù)嗎?”
羽也不敢小覷,沖向朧月,想要打斷施法。
“啊呀,這就快要不行了嗎?這屆龍王不行??!”
調(diào)笑的聲音傳來,一個身影緩緩浮現(xiàn)。
“你是!”
羽瞳孔一縮,向旁邊閃去。
“我冠可還是活著呢,別把我忘了??!”男人浮現(xiàn)出身形,并不算高大,但是渾身帶著奇怪的鎧甲,雖然很薄,但很明顯并不能輕易打穿,手里還有著一個古怪武器,有點像一個帶柄的空心鐵柱,剛剛那道威力巨大的光線就是從那武器里射出來的。
“躲得好啊,這下那小子就死定了!”
“你休想!”
一道暗色光線飛出攔在了翎銘面前,饒是翎銘也沒能攔住。那道光線實在是太快了,輕易便與月讀拼了命凝出的護盾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了翎銘,我已經(jīng)不可能復活了,所以,對不起?!?p> 翎銘只來得及看見月讀那一抹苦澀的回眸一笑,一切就都消散了。伸手去抓,卻什么也沒能碰到。
“又一次,又一次是這樣啊.“
呢喃聲響起,翎銘空空的眼神填滿了瘋狂。
“你們很爽是吧?你們非要把我身邊的人摧毀是吧?!”
翎銘氣息猛漲。
“我啊,很久以前呢,在蕪進攻大地的時候,親人都被殺了啊?!?p> 他像是懷念一般,緩緩敘述著。龍王的禁咒卻在這時詠唱完畢了。
“好煩啊你!”
僅僅不耐煩地一揮手,禁咒,龍王,還有遠處那許許多多的龍族之人便灰飛煙滅。看得羽是心驚膽戰(zhàn)。
“所以呢,我來到了這里?!?p> 翎銘用著緩慢的語氣繼續(xù)說著,完全沒有在意冠病態(tài)的笑容。
“知道嗎?我所在的地方,沒有強大的實力連死也做不到。被蕪圈養(yǎng),被同族陷害?!?p> 羽震驚在了原地,就那樣看著翎銘一臉解脫的說著似乎與他無關的往事。
“可是啊。饒是如此,我還是逃了出來,在無數(shù)界域拼殺,甚至得到了蕪的血脈。然后啊,我已經(jīng)是人類極限了,可是啊,我還不是最強,我想挑戰(zhàn)神明,你們知道為什么嗎?”
羽聽到這里已經(jīng)是徹底被嚇到了,同時也知道了為什么自己對翎銘莫名親近了。
“我啊,我想逆轉(zhuǎn)過去,我想擁有和其他和平界域的人一樣和平的人生啊!”
翎銘苦澀地笑著。
“可是啊,我失敗了,我殺到最后,和那家伙相遇了,不然你認為神明是怎么忍得了我對他三番五次的挑釁的?”
翎銘頓了頓,可是,墨寒衣的聲音響了起來。
“雖然想讓你繼續(xù)下去,可是我們預計的時間快到了,要是不趁著這次界門波動的話,我們還要再來個幾百年的等待,所以,抱歉了!”
說完,墨寒衣就要沖過去,可是卻被冠攔下了。
“讓他說完。我還挺感興趣的,畢竟這遺言挺有趣。”
翎銘沒理他們,只是在他們安靜之后繼續(xù)說著。
“我啊,我一直都沒敢有過親密之人,可饒是如此,還是把與我有關的人一個個從我身邊奪去了啊?!?p> 翎銘指天,
“知道嗎,這就是擾亂世界秩序的代價,我啊,作惡太多。”
“可是,你們這次是真的過分了,我雖然不能輕松打敗你們,但是,同歸于盡還是做得到的。”
“那就來吧?!?p> 冠只是回了這四個字,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