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可端來一杯蜂蜜水,遞給蕭天昊。
他接過后,“咕嚕咕?!钡囊豢诤攘讼氯ィ缓蟀驯臃旁诓鑾咨?。
凌可在他身后,雙手放在他的太陽穴上,輕輕的按揉:“醉酒傷身,你以后要少喝些酒?!?p> 以蕭天昊今時(shí)今日的身份地位,沒人敢灌他喝酒的,所以這酒,一定是他自愿喝的。
蕭天昊閉上眼睛享受凌可的星級(jí)服務(wù),低聲說道:“還不是因?yàn)槟悖 ?p>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又不是我讓你喝多了的。”
聞言,凌可出口的語氣不滿,但是手上的動(dòng)作卻是沒變。
蕭天昊伸手止住凌可幫他按揉太陽穴的動(dòng)作,又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見凌可坐下后,蕭天昊一雙因?yàn)槊宰恚兊酶由铄澉詈诘捻?,一瞬不瞬的看著她?p> “要不是今晚你不陪我出去吃飯,我也不用去參加什么酒局?!?p> 所以他才說,是因?yàn)樗脑颉?p> 凌可聽的一愣,還能這樣算的。
不過若不是自己特意躲著他,他也就不會(huì)去參加酒局,這么算來,確實(shí)有自己的原因。
“爸爸叫我回去吃飯,我能不回去嗎!”
她的聲音,因?yàn)樾奶?,越說越小。
“可兒,你是不是討厭我了,不想再陪在我身邊了?”
蕭天昊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悲涼。
“胡說什么呢,怎么會(huì)呢!”凌可連忙否定。
這一刻的蕭天昊,讓他想起初見時(shí),他跪在靈堂上的模樣,讓她的心感到揪痛。
“這么說,你不討厭我,也不會(huì)像他們一樣離開我對(duì)嗎?”
凌可低頭,心中一片苦澀,她知道蕭天昊口中的“他們”,是他離世的父母。
“可兒,回答我。”見凌可低頭不語,蕭天昊再次問道,眼神執(zhí)著的看著她。
心中嘆息,凌可抬頭,迎上他的眼神,“我不討厭你,也不會(huì)離開你?!?p> 眼中的悲涼慢慢褪去,染上淡淡的喜悅,再然后是可以吞噬人理智的深情。
四目相對(duì),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兩人之間流淌,好似在努力壓制,又好似要破閘而出。
房間里靜的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蕭天昊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向凌可逼近。
凌可的靈魂,好似已經(jīng)被他漩渦般深邃的眼眸所吸走,整個(gè)人就那么愣愣的任他靠近。
就在有著淡淡酒氣的薄唇,離自己朝思暮想的粉唇,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時(shí)。
靜謐的室內(nèi),響起一陣分外刺耳的電話鈴聲。
鈴聲打斷了一室的旖旎,也讓兩個(gè)人驚醒。
凌可眼神無措的一陣亂轉(zhuǎn),心中哀嚎,天啊,她都干了些什么,若不是電話響起的及時(shí),那她豈不是……
已經(jīng)無暇在顧忌醉酒的蕭天昊了,凌可紅著臉跑回了房間。
看著已經(jīng)沒影的小丫頭,蕭天昊煩躁的掏出褲子口袋里,還在泠泠作響的手機(jī)。
但看見屏幕上“凌慕辰”三個(gè)字的時(shí)候,蕭天昊有一種要掐死對(duì)方的沖動(dòng)。
按下接聽鍵,“什么事?”
無論是聲音,還是態(tài)度,都是一貫的清冷,哪還有剛剛的醉眼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