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合格的奴才
他剛說的那些是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小壽子覺得自家主子對這沐三小姐的態(tài)度實在怪異的很,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恨的咬牙切齒扒皮抽筋,然換個思路想,那不就是被殿下成日里惦記著?
他打小伺候殿下,以自己對殿下的了解,若殿下真的懷疑沐三小姐所為,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套上麻袋胖揍一頓打回本再說,哪里還真會聽他跑去跟沐小姐求證。
所以打殿下決定先跟沐小姐求證之后,他更得拉住殿下不能犯傻了呀,殿下不喜歡還好,若真是有特別的感情而不知自,反而把兩人關系越搞越僵,最后豈不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雖然現(xiàn)在兩人關系勢同水火也沒好到哪里去。
但身為合格的奴才,就得在主子剛擦出點苗頭的時候努力添柴加火。
殿下今年都十八,卻連個女人都沒碰過。
每個皇子成年之時都會安排專門的宮女過來教導,之后便會成為皇子的妾室,而他家主子倒好,那天直接把脫得只剩肚兜褻褲的宮女給趕出寢宮了。
大冬天啊,下著雪??!十足的不解風情。
以至于現(xiàn)在還有為數(shù)不多的人私下里暗磋磋的懷疑他家殿下是不是好男風。
阿呸,他家主子是杠杠的純爺們一個。
沐棉在公主府呆到中午,便回去了。
暖玉直到爬進馬車里,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一見沐棉,兩嘴一瞥,“哇”一聲就哭了出來,嚇的元香一巴掌拍上她的嘴。
“暖玉,你是要讓五公主覺得三小姐在她府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成?”
馬車剛起程,還沒離開公主府的范圍呢,要是哪個耳尖的下人跑到五公主耳邊嚼舌根,三小姐不得被五公主記恨上啊。
暖玉聞言,立即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緊閉了嘴巴。
沐棉安慰的拍拍暖玉的肩膀:“暖玉,別緊張,別緊張,咱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么?!痹悴欢竦暮ε拢迕迏s是了然。
她也有些后怕的。
只是現(xiàn)在怕不能解決問題,反正今天郁十三沒能把她怎么樣,想必之后自己也不會倒霉的丟小命吧。
回到侯府,沐棉就去見老夫人了。
柳氏躺在床上,生病本就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極差,再一聽沐棉盡受到了寧樂公主的邀請,更是氣到不行,丫環(huán)端來的藥碗一口沒喝全摔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那個賤人怎么可能入了五公主的眼……咳咳咳……”
“夫人,夫人息怒,現(xiàn)在可千萬不能再氣壞了身子啊?!壁w媽媽連忙給柳氏順氣,滿目擔憂。
夫人一氣之下病了數(shù)天,眼見著臨夕閣里越來越富貴,趙媽媽也心急啊,雖然府里下人還不敢來作賤夫人,但如今他們寒香院依舊冷清了不少。
柳氏恨恨的咬牙,好不容易順了口氣:“對,我要趕緊好起來,不能叫沐棉得意了去,還有如意,我可憐的女兒在莊子上不知多受委屈。”
“四小姐到底是侯府嫡女,老夫人跟侯爺也并非真的要放棄四小姐,下人們伺候的還算盡心,就是日子過的清苦些?!?p> “都怪沐棉那個賤人,我定要將她千刀萬刮。”柳氏緊緊的捏著趙媽媽的手,眸色陰冷的道。
五公主今日邀沐棉去公主府,難道是授了太子的意?
若真如此,那她進太子府不就是十有八九的事情。
怎么可以,她的女兒還在外邊受苦,沐棉卻要一飛沖天。
“夫人先安心養(yǎng)好身子,三小姐不過是仗著老夫人撐腰罷了,就算有幾分小聰明又如何,哪里會是夫人的對手,這次是咱們小看了她,日后步步算計小心謹慎,還能治不了她?”趙媽媽恨恨的道,對于向來無往不利的夫人居然會栽到她的手里而心里憋悶。
頓了一頓,她接著又道:“而且二少爺跟奴婢說,既然三小姐能收買咱們身邊的丫環(huán),他自然有辦法收買三小姐的丫環(huán),到時候給她挖個坑看她還如何翻身?!?p> 柳氏聞言,下意識的皺眉:“楓兒是男子,該以大局為重,怎好摻和到后宅里來。”
“二少爺說他有分寸,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并無影響。”趙媽媽道:“三小姐身邊有個丫環(huán)叫紅妝,聽二少爺說意外碰到了幾次,什么意思二少爺心知肚明,反正送上門來的,不用白不用?!?p> 柳氏臉色沉了沉,罵:“賤婢,居然妄想勾引我兒?!?p> 沐楓這個數(shù)歲,柳氏自然也給他安排了通房丫環(huán),但那都是她精心挑選的可用之人。這下跑出來一個狐媚子勾引她兒子,柳氏只恨不得立即打死紅妝。
明月掛在枝頭,散發(fā)著幽冷的光芒。
長楓院里像是炸了鍋似的,伺候的幾個下人亂成了一團,直到沐楓的貼身小廝一聲尖叫:“快,快叫于大夫?!?p> 這才有人急匆匆的去了于大的住處。
于大夫是外男,住的地方離長楓院不遠。
下人原來只當大少爺吃壞了肚子,哪想到這么嚴重,大半夜過去,大少爺幾乎去了半條命,走路兩腿打顫,就是文原扶著他,都感覺自家主子隨時要摔到地上。
于大夫被人一路小跑著拉過來,當聽說是二少爺因拉肚子虛脫,眉頭突突的直跳。
前個下午,紅妝跑過來問他要了一包瀉藥,問她原由,只說有用,他想著紅妝是沐棉的丫環(huán),便沒有追問清楚。
該不會這瀉藥是給二少爺下的吧?
我勒個去的,沐棉這丫頭想干麻?
于大夫強裝鎮(zhèn)定的進屋,不敢露出內(nèi)心半點心思,可別自己幫不上什么忙,反被夫人看出端倪害了沐棉。
柳氏接到消息,撐著病體站在沐楓的床前,心疼的不行:“楓兒,你怎么樣了?”
“娘……”沐楓虛弱的喊了一聲,便閉上了眼睛,實在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躺在床上只覺得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偶爾伴隨著絞痛,折騰的他死去活來。
“你們怎么伺候主子的,一群廢物。”柳氏把滿腔的怒火都發(fā)在下人身上。
一屋子的人紛紛跪地認錯:“奴才知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