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露泡了一杯百花蜜,遞給高維岳道:“來,你嘗嘗味道怎么樣?!?p> 高維岳一怔,仔細打量著這杯蜜汁水,道:“這是剛才隔壁老王家拿來的那些蜂蜜?”
“是啊,怎么了?”
“陌生人的東西你也敢隨便吃?”
“你懷疑里面有毒?”
“我不敢肯定,但是行走江湖,多一份謹慎總歸是沒錯的?!备呔S岳搖頭。
他的神識雖然是厲害,但身體卻只是普通的身體,若是中了劇毒,一樣要死翹翹。
偏偏又對毒藥方面一竅不通,用神識也難以分辨得出來,不知道這百花蜜里面到底有沒有毒。
特別是這些蜂蜜還是產(chǎn)自一種十分詭異的蜜蜂,那就更應該好好地斟酌一下了。
“也對,畢竟我們對隔壁老王不知根底,人心難測,那我便把這百花蜜扔了吧?!毙毂饵c頭。
“扔得隱秘一點,別被隔壁老王看到了。”高維岳囑咐。
下午,六扇門的古萬鑿送來一本上乘劍法。
高維岳十分滿意,畢竟他又不是真的劍圣傳人,上乘劍法對他來說算是很不錯的東西了。
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幾本絕世劍法,那明顯是不現(xiàn)實的。
“至尊劍碑在京城六扇門總部,等高公子什么時候有空,便隨我們前往京城一趟,到時會提供參悟的名額。”古萬鑿說道。
“那就有勞了?!备呔S岳道。
等古萬鑿離開之后,他便翻開這本上乘劍法,仔細觀摩起來。
這門劍法名叫《飛狐劍法》,高維岳研究了一下午,將里面的內(nèi)容學會了,便將其扔給徐冰露,讓她也好好地參考一下。
這段時間以來,他偷學了徐冰露這么多的劍法,這算是給她的補償吧。
徐冰露也沒有矯情,接過劍法秘密也開始修煉起來。只不過她沒有高維岳神識的輔助,學起來頗為吃力。
在體會到這門劍法的難度之后,她不禁感嘆一聲:“果然不愧是劍圣傳人,短短時間就學會了一門上乘劍法,我比他差得太遠了!”
夜幕降臨。
高維岳來到柳府,蘇照水等人將其引入大堂,與柳知府相見。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shù)百年!朝廷的未來,就靠你們這些杰出的年輕人了!”柳知府贊嘆道。
他并不是江湖中人,也不太清楚高維岳這個劍圣傳人的身份,但場面話卻是說得很溜,果然不愧是官場中人。
“知府大人過獎了,我就是一個玩劍的江湖莽夫,哪及得上大人這般用筆桿子的?”高維岳道。
兩人寒暄了幾句,全是例行的商業(yè)互吹。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柳知府眼中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根據(jù)張神醫(yī)的說法,我女兒的性命不過五日之間!少俠能否在這段時間內(nèi),將兇手抓到?柳某我必定感激不盡!”
高維岳道:“難說?!?p> 柳知府也知道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年輕人身上,道:“不管成不成功,我都會記得高少俠的援手之恩!”
高維岳道:“能否讓我查看一下病人?或許我有救治他們的辦法!”
“你能救醒我女兒?”柳知府眼睛一亮。
毒手羅懸冷哼一聲:“高公子劍法無雙,老夫我是十分佩服的,但是論起用毒一道,恐怕就未必有多么精通了吧?”
“確實,我不通毒道?!?p> “既然如此,何以口出狂言,敢說有解毒的辦法?莫非在誑騙知府大人嗎?”羅懸大喝一聲。
“我的劍道,不僅僅可以用來殺人,也能夠用來救人!”高維岳臉色平靜地說道。
“嘴上無毛,辦事不牢?,F(xiàn)在的年輕人啊,一個個不知道天高地厚,連我這用毒大師都暫時無法解出來的毒,你憑什么能辦到?”羅懸不屑地說道。
神醫(yī)張晚秋笑道:“小兄弟既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或許真的有把握呢?老鬼你該不會是擔心他不小心真的破解此毒,壞了你的名聲吧?”
“怎么,莫非你這老東西也相信他一個練劍的能夠解毒不成?”羅懸怒聲道。
“難說?!睆埻砬镄Φ?。
“若是你們不相信,那便算了吧?!备呔S岳也沒有去爭辯。既然別人不相信,那他有什么辦法呢?反正損失的也不是他。
柳知府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看向了六扇門的蘇照水和古萬鑿等人,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江湖上的事情他不懂,還是詢問專業(yè)人士吧。
蘇照水對于高維岳解毒之事,其實也不太相信的,不過卻還是說道:“讓高少俠嘗試一下吧,萬一真成功了呢?”
柳知府點頭,對高維岳道:“還請高少俠救我女兒一命,事后必有厚報!”
“走吧,別浪費時間了,去看看病人的情況?!备呔S岳站起來道。
雖然被人不信任,讓他感覺到很不爽,但卻也不會真的見死不救。畢竟抬杠的是那老毒物羅懸,又不是柳知府。
“你要是能把人救醒,那老夫我就把這桌子吃進去!”羅懸冷哼一聲。
“也不用你吃桌子,只要把你的百毒經(jīng)拿出來給我觀摩一下,那便差不多了?!备呔S岳道。
“便依你所言!”羅懸自信滿滿地說道。
很快,他們便來到那幾位病人床前,全部都是昏迷沉睡狀態(tài)之中,無論如何都無法令他們蘇醒過來。
旁邊還有人在伺候著,給這些昏迷的人喂些流食。
高維岳走到其中一名病人床前,手搭在他的脈搏上,裝模作樣地診斷起來。
事實上,他早就用神識將病人體內(nèi)的情況,查探得一清二楚。
現(xiàn)代醫(yī)學上最先進的影像設備,都不及高維岳的神識之萬一。
可以看到,在病人的五臟六腑內(nèi),有著許多淡黃色的物質(zhì),附著在血管的表面,似乎就像是寄生蟲一樣汲取著病人的營養(yǎng)。
這些淡黃色物質(zhì),才是病人昏迷不醒的真正原因。
高維岳的神識深入地研究這些淡黃色物質(zhì),發(fā)現(xiàn)它們竟然是由一只只細小的微生物組成。
仔細查看了一會兒,心中便已有了把握。他并不懂得什么醫(yī)術(shù),當然是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了。
悄然輸入一縷真元到病人的體內(nèi),開始運功將這些微生物逼出來。
這些微生物已經(jīng)侵入到病人的五臟六腑,世上絕對沒有任何人能夠運功逼出毒素,即使宗師也不行,只有高維岳是例外。
他的神識,讓他能夠做出世上最為精妙的操作。
在現(xiàn)代的醫(yī)學上,有一種叫做介入手術(shù)的術(shù)式。
現(xiàn)在高維岳所做的事情,就跟介入手術(shù)有些類似。
他的真元就像是世間最精細的手術(shù)刀,時而化作細絲,時而化為針刺,時而化為刀片......靈活無比,妙到巔毫。
在病人體人不斷地飛快地操作著,卻又不傷及病人分毫。
小半個時辰之后,終于將這些微生物全部從肺腑之中逼出來,聚攏成一團,以真元包裹成圓球,以免它們擴散到血液之中。
隨即將這個圓球,沿著血管慢慢移動,一直逼到手指頭上。
以匕首一劃,便見一道淡黃色的液體,從病人的手指中激射出來。
眾人大吃一驚,見到地面上的那一坨淡黃色液體,仿佛是蠕動的黏液,看起來十分惡心。
“病人體內(nèi)的毒素已經(jīng)逼出來了,很快便會清醒?!备呔S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羅懸和張晚秋兩人臉色凝重,急忙上前查看,仔細研究那一坨淡黃色液體。
“這些淡黃色液體,隱隱有蠕動的跡像,竟然是活物,莫非便是傳說中的沉香盅嗎?”張神醫(yī)道。
“沉香盅什么時候變成一坨液體了?真當我沒見過沉香盅嗎?我看八成是那小子裝神弄鬼!”羅懸嘴硬地說道。
“不用爭了,等待片刻,自見分曉?!备呔S岳道。
眾人便耐心地等待在那里,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
就在這時,那個剛剛接受過救治的病人,突然發(fā)出一聲呻吟,緩緩睜開雙眼。
“真的醒了!”眾人大喜,除了羅懸滿臉羞愧。
“妙手回春,神乎其技?。 睆埳襻t(yī)不由地贊嘆。
“還請小兄弟再辛苦一會兒,幫忙把我女兒也救醒!”柳知府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