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顧不了那么多,一口吞了下去,連水也不用,干咽。
綠珠趁著他吞下去,向他脖頸切了一個手刀。
然后在他身上幾處穴位敲了幾下,便走了。
楊渙沒毒,也不太會下毒,像這種別人看不出來,又十分有效的毒,她更弄不來。
所以她一針下去,刺中的只是掌柜的穴位。
脖頸處有太多穴位了,隨便哪一個刺下去都會有些反應(yīng),嚴(yán)重的還有可能當(dāng)場斃命。
如果針還留在原處,大夫自然看得出名目,可她把針拔了,便只能聽掌柜的說是中毒了。
這是一種誤導(dǎo),也是一個巧招,成功牽制住掌柜的思想。
沒辦法,她現(xiàn)在沒有武力,只能琢磨旁門左道。
綠珠拿了五百兩銀子,沒直接回相府,而是去了楊家。
楊家現(xiàn)在十分尷尬。
將軍府是皇上賜的宅邸,以前有楊渙養(yǎng)著,又有皇家保護,無人敢動。
如今,楊大將軍死了,那些曾經(jīng)想巴結(jié)她的官員,自然不再登門。
就連她的喪禮,都只有曾經(jīng)跟過她的士兵將領(lǐng)們到場,朝中官員無一人列席。
包括白慕在內(nèi)。
這么大的宅子,沒了收入進項,自是養(yǎng)不起。
楊家又不能把宅子賣了,只能將里面的仆從丫頭遣出去。
這么一來,空宅無人,便給了別人空子。
幾百兩銀子自然解決不了問題,不過是應(yīng)付一下日常而已。
且綠珠還不能直接去送銀子,楊家再落魄,風(fēng)骨尚存,來路不明的銀子,他們不會要。
所以只能找人幫忙。
這人十分關(guān)鍵,即不能因她的存在,猜到楊渙還活著,也不能讓楊家起疑。
所幸,她有這樣的人。
回到相府,把剩的一百兩交給楊渙。
“辦好了?”
“是,如今楊家人少,如果只日常開銷,也能堅持一段日子?!?p> “嗯,算意外之財吧,不過夫人應(yīng)該不會就此罷休?!睏顪o看著綠珠說:“你出去跟她們說一聲,最近要格外小心,我怕是……,丞相也容不下我們呢?!?p> 綠珠應(yīng),正要出去,卻又聽她問:“你是怎么辦到的?”
問楊家的事。
綠珠沒轉(zhuǎn)身,背著她道:“找人幫忙,小姐知道,有銀子好辦事。”
楊渙的眼睛微微瞇了一下。
綠珠出了她的房間,才長長舒了一口氣,手心里竟然都是汗。
瞞不了多久。
不過,瞞一時,是一時吧。
在院子里找到紅葉和白云,卻不見蘭心。
三人都有點奇怪。
平時就蘭心最老實,基本在清芷院里不出去,不吭一聲就不見人的事,更是沒有。
綠珠不放心,讓紅葉進去回楊渙,她出院去找。
很快便在幽香閣里發(fā)現(xiàn)了她。
挨了板子,混身是血,倒在幽香閣夏陽炙熱的院子里,已氣息無多。
楊渙一進幽香閣,就看到地上的蘭心,還有她身下的血跡。
她的眼睛瞬間紅了。
她的人,從來都只有她能動的。
“紅葉,白云,抬她回去,立刻找大夫來治。綠珠,跟我走?!?p> “慢著……”木挽香的聲音從室內(nèi)傳出來。
她帶著李媽媽,還有兩個貼身丫頭從里頭出來,并不往院子里走,而是站在屋檐下的陰涼處。
看著院子里的她們道:“這丫頭撿到我一只金釵,竟想私藏起來,相府留她不得,已經(jīng)叫了人牙子,馬上發(fā)賣出去?!?p> 楊渙冷笑,一步一步往她身邊走去。
綠珠跟在她身后。
木挽香站著沒動,倒是她身后的李媽媽,因在綠珠手里吃過虧,一看到她們走近,不由自主就往后退。
楊渙過去時,手是背在后面的。
到了木挽香面前,已經(jīng)把手腕上一只鐲子脫了下來。
她朝木挽香一笑,如花開放春風(fēng)至,既是木挽香恨極了她,此時看見那笑,也恍了一下。
就在此時,楊渙突然將她的手拽了過來。
傅清歌太瘦,手鐲自然小,但木挽香體姿豐韻,手鐲根本就帶不上去。
楊渙如今力氣小,差點就讓她脫手而逃了。
幸好綠珠麻利,過去拽住她,手一使勁,硬是把手鐲給她捋了上去。
手骨處的一層皮都一起捋了下來,血肉模糊。
把木挽香疼的呲牙咧嘴,大聲罵道:“傅清歌,你找死……,來人,來人,把她給我拉下去,打死,打死……”
李媽媽和她的兩個丫頭都驚呆了。
她們只想著三小姐不甘心,會朝著她們動手,卻沒想到,她竟然敢直接動夫人。
而且出手太快,一氣呵成。
聽到木挽香慘叫,再去看她時,那手腕里早就鮮血淋淋,慘不忍睹了。
楊渙對此十分滿意,眨著萌萌的大眼睛道:“夫人,這是貴妃娘娘賞的手鐲,雖然做工精致了些,我也十分愛惜,可你如果喜歡,我也是可以割愛的。
你又何必如此,還要差人去偷?
再說,這手鐲也不適合你,為了戴上去,吃了不少苦吧?!?p> 誰都知道這是顛倒黑白,誰都知道她在賴木挽香,可她們竟然無言以對,甚至還有些呆愣。
因為根本就想不到,一個過去弱弱的小姐,會做出這種事。
幽香閣的家仆有十幾個,已經(jīng)全部聚了過來,把楊渙她們兩人圍在中間。
楊渙不但不怕,還囂張的過份。
她盯著木挽香說:“夫人可想好了,你盜了我的手鐲是小事,可要是我出點什么事,貴妃娘娘可不會這么放過你。”
“哼,嗯哦……嘶……,她在宮里,能拿我怎樣,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永絕后患,嘶……你們還不上,等什么呢?”
家仆“嘩啦”一下就往上撲。
綠珠一下子就把楊渙護住,聲音冷冽:“誰敢動,不要命了?”
相府的那些家仆,跟她比起來,還真不值一提,尤其是后院的這些,端茶倒水才是她們的長項。
好不容易壯著膽撲上來兩個,一腳就被綠珠踹了出去,倒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木挽香快氣瘋了:“去叫侍衛(wèi),叫侍衛(wèi)來,直接打死她們……”
李媽媽轉(zhuǎn)身就往外面跑。
她不但叫了侍衛(wèi)來,還把傅柏游叫來了。
一大群人急匆匆,嘩啦啦地往這邊趕,那氣勢看上去,今日要不把楊渙碎尸萬段,便難解心頭之恨。
任大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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