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他們簡直欺人太甚,難道我們真的就這么放過他們嗎?”白柳晨跟在白嵩身后,充滿怨恨地說到。白嵩平日里對自己的兒子也算是疼愛有加,不容得他受半分委屈,但今晚酒宴上發(fā)生的這些事情,讓他發(fā)覺其中必然還有什么隱情。
“晨兒,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生非了!”燕不歸的處處針對,讓白嵩覺得白柳晨之前肯定和他有過節(jié)。
“爹,怎么會呢!這事真的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知道了,肯定是唐疏玥,是她找來燕不歸故意針對我的!”
“哼,唐家的丫頭雖然有些任性,但是唐昭也不會放任她如此胡鬧。那我問你,我派你去黃州做的事情怎么樣了?”
“啊……”白柳晨的神情一下凝固住,“爹,我本來已經(jīng)把官印偷出來了……但……”
“但是什么?”
“但是被那小子遇到了,害我丟了官印?!卑琢颗掳揍载?zé)怪他,隱瞞了薛紫鳶和穆紅樓的事情,把責(zé)任全部推到了燕不歸身上。“爹,那小子屢次壞我們的好事,我們不如好好教訓(xùn)他一番!”
“要是平時,我也不會坐視不管,但是那小子身邊還有一個呂童……”
“爹,那位大人不是說了嗎,呂童五年前在南田中了蠱毒,就算他一身本事,如今也使不出一半,有什么好怕的!”
“這也正是我擔(dān)心的地方,按照那位大人所說,呂童早就應(yīng)該死在蠱毒之下了,但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看起來卻生龍活虎,要是他已經(jīng)解了毒,恢復(fù)了全盛的實力,那么就不好對付了?!?p> “爹,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呂童對我已經(jīng)有所懷疑,為了避給那位大人帶來麻煩,我們要趕緊離開這里,等我向那邊匯報情況之后,再等那位大人定奪吧?!?p> “那我和那個丫頭的婚事……”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把心思放在這些事情上!只要為那位大人辦事,事成之后什么女人得不到!”
“嘿嘿,爹說的對?!卑琢侩m然對燕不歸懷恨在心,但是一想到那位大人的宏圖偉業(yè),心中還是不由得充滿了期待。
做出決斷后,白嵩便打算和白柳晨趁著夜色離開唐家山莊,但就在他們剛走到莊門口的時候,一個壯碩的彪形大漢從夜色中走出,他眼神兇狠,手持一對精鋼混元錘,攔住了白嵩的去路,正是馬勇。
“這位壯士……我們素不相識,你這是何意?”白嵩看這來者不善,冷冷地說到。
“沒錯,我們的確素不相識,只要你把你這寶貝兒子留下,你愛去哪去哪,我們絕對不管!”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從馬勇身后走出兩位女子,正是穆紅樓和薛紫鳶,而說話的那個人,自然是早就對白柳晨咬牙切齒的薛紫鳶了。
“是你們!”白柳晨也在心中暗罵自己大意,既然燕不歸都出現(xiàn)在了這里,那么那兩個女人十有八九也肯定跟著他一起,看來這是他們早就安排好的計劃。
白嵩看著眼前的情況,心中已然猜測出了個大概,自己兒子是個什么德行,他還是知道的,就算白柳晨在外面惹下了什么麻煩,不過想當(dāng)著他的面帶走自己的兒子,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這個堯山派的長老了。
“哼,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也敢威脅老夫?”白嵩一躍,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襲向薛紫鳶,但下一刻,一柄虎頭金槍從天而落,與白嵩幾乎是擦肩而過,槍尖割斷了他的一縷頭發(fā),最后扎進了地面,阻攔住了白嵩的攻勢。
燕不歸背著烏霜劍,從白玉階梯上走了下來,呂童則是施展輕功,落在了自己虎頭金槍的旁邊,將其拔了出來。
“哼,看來呂大將軍是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老夫倒是小看你了?!?p> “白嵩,你兒子盜取官印這件事,也是你指使的吧?”
“老夫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堂堂堯山派長老,豈會縱容我兒做這偷竊之事?呂將軍要是抓人,可別怪在老夫頭上!”
“好好好,這件事我就不再提了,不過,能不能勞煩白老前輩告訴我,您這上面,是哪位大人?。俊?p> “呂童,你莫要再胡言亂語,老夫沒心情陪你浪費時間!”白嵩裝作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便要離開唐家山莊,但卻被一只精鋼混元錘擋住去路。他冷哼一聲,手掌拍在錘面上,看似是隨意的一推,卻令馬勇整個人朝后退了幾步。
“我倒要看看,誰能攔得住老夫!”
馬勇被擊退后怒喝一聲,雙手持錘掄向白嵩,但錘還沒到白嵩跟前,他就向一旁移了一步,還讓馬勇以為自己看花了眼,隨即又是舉起雙錘砸向地面,但白嵩這次不但躲過了這一擊,反而飛身踩到馬勇的精鋼錘上,使得錘身深陷到了地面之中,使得竟是一招千斤墜。隨后他又飛身一腳踹到馬勇胸前,讓他松開雙錘,撞在了山莊的牌樓上。
“二弟!”呂童見馬勇被擊潰,手握虎頭金槍,徑直刺向白嵩面門,這一槍雖然出的極快,但白嵩的反應(yīng)也十分迅速,身子一斜,竟反手握住了槍柄。但碎骨槍呂童的名號可不是浪得虛名,他端著槍繼續(xù)往前,逼的白嵩連連后退,不得不放手。而在放手的那一瞬間,呂童槍尖連捅三次,正是第一次與燕不歸交手時使得那招臨風(fēng)三嗅,以凌厲見長,但白嵩依舊是面不改色的躲過了這一招。
“哼,呂將軍就這點本事嗎?”
幾招下來,呂童沒有傷到白嵩絲毫,看來堯山派的輕功真的非同凡響,但如今不被蠱毒所束縛的呂童,自然也不用束手束腳。沒有理會白嵩的嘲諷,呂童收回了槍,同時朝著左側(cè)的牌樓跑去,以那里為支點,躍至高空,手中虎頭金槍滑出,直到握住槍柄的末端,砸向白嵩。
白嵩自然不可能讓這么明顯的攻擊打中自己,身子一側(cè),向右滑過一步,下一秒鐘,他原來站的那個位置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巨坑,但這才剛剛開始,呂童繼續(xù)握著槍柄末端,從地面橫掃,迫使白嵩不得不躍至空中躲閃,而這就是呂童的機會,他猛地收回槍,讓長槍在自己手中轉(zhuǎn)動起來,同時身體沖向白嵩。飛速舞動的槍尖在空中發(fā)出呼嘯之聲,很難想象這六十四斤重的虎頭金槍在呂童手中用起來是如此輕松,也讓白嵩在落地的時候有些慌亂,畢竟人的身體是不可能抵擋得住兵器的。
而呂童就是抓住了白嵩這一瞬間的慌亂,將手中轉(zhuǎn)動的長槍投擲了出去,飛速轉(zhuǎn)動的虎頭金槍毫不留情的打在了他的左肩,眾人仿佛聽到了骨頭粉碎的聲音,白嵩也哀嚎一聲,跪在地上,用右手抱著自己的左肩,他的一條左臂,毋庸置疑,已經(jīng)是廢掉了。而呂童的虎頭金槍在命中白嵩后依舊沒有停止,一直撞在了唐家山莊的牌樓上才停止,而且槍尖也刺穿了木頭制成的柱子當(dāng)中。
“爹!”看見白嵩被打傷,白柳晨便準(zhǔn)備向前,但剛動了一下,就被一柄烏黑的長劍擋住。
“白老前輩,現(xiàn)在,我們再來談?wù)劊罢f過的事吧?!眳瓮自诎揍悦媲?,笑著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