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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錄筆記

第十四章 交換一點信息

聞錄筆記 帽衫道士 3323 2019-07-15 21:49:31

  “唉?!迸肿訃@了口氣算是認命了,“這下可算完了。丟了夫人又折兵,這三年存的錢全沒了。”

  我回憶道:“其實吧,當(dāng)初在大同尚云觀時,那個小道童跟我私底下說過一件事,說你這人不適合做土墓的買賣。我當(dāng)初還以為是土地和木頭的買賣,后來咱們干上了收售古董,我才知道這個‘土木’是‘土墓’,是地底下出土的東西。當(dāng)時我還想這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咱沒半年就開始有錢了……這兩三年,我一直擔(dān)驚受怕小道士的話會應(yīng)驗,就不怎么跟你計較錢,讓你死命地存。誰能想到有這么一樁事呢?白狐貍把你的錢都給禍害了?!?p>  “這狐貍難道真是當(dāng)年在日軍實驗室里面那只?”胖子感慨道,“這君子還用十年報仇呢,這狐貍可是等了我二年多,拖家?guī)Э诘貋碚椅覉蟪鸢?。我?dāng)初也不過是罵了它幾句,我也沒動手打著它啊……”

  我不置可否,道:“事情過去這么久了,誰也沒辦法證明這白狐究竟是從哪跑來禍害咱們。我要是再多猜一句,這白狐貍沒準(zhǔn)就是被哪個山野高人飼喂的寵物。就像《神雕俠侶》里瑛姑那只白狐似的?!?p>  胖子此時已然接受了現(xiàn)實:“人還是得懼怕點老天爺啊,摸不準(zhǔn)還真有能摸著老天爺脈象的能人。這事就算了了結(jié)了,不行就重頭再來,十年河?xùn)|十年河西,誰還沒有個東山再起的時候?幸虧我在旅游的時候就拿出了不少錢投資了股市,沒準(zhǔn)明年我就又有錢了呢?”

  “養(yǎng)好傷再說吧。我看古董買賣這一行也快到頭了,這總歸不是個長久之計。得想個主意另起一攤子事了。”

  “咱們在大同不是還有三個沒奈何嗎?”

  “別打那個主意?!蔽易猿暗匦α藥茁暎?,“胖子,你還沒看明白嗎?這就是個局。誰和那幾個沒奈何里面的秘密有關(guān)系,誰就跑不掉。我寧愿永遠不知道那些秘密……”

  “爺,您說的恐怕行不通。你已經(jīng)身在局中了?!?p>  好熟悉的聲音……

  我側(cè)過頭看向門口,陸楓琴持著折扇扇著胸口,微笑道:“爺,小曹爺,您二位這是過端午節(jié)吶?這都包成粽子了?!?p>  胖子仰著鼻子哼了一聲:“早不見你晚不見你,你來得還真是時候?!?p>  我指了指旁邊的凳子,說道:“陸哥有啥指教?你怎么知道我們倆進了醫(yī)院了?”

  陸楓琴“啪”地合住折扇,拱手抱拳行了一禮:“您二位也別埋怨我,我也是剛查到這一步。”陸楓琴從容地坐下,這才繼續(xù)道,“要是你們倆早點告訴我‘長生殿’的事,也許咱們都不用繞這么大一個彎才又見面了。”

  陸楓琴從兜里翻出一張黃色紙條,遞給了我。我伸手接過,展開一看——“知長生殿,觸者即死”,小楷行書,和胖子那張一般無二。

  我驚道:“你怎么也有?”

  “什么東西?”胖子抻著頭朝我這瞟,索性我將紙條遞給了胖子。

  胖子拿起紙條看了一眼,也向陸楓琴問道:“這害人的東西你怎么也有?”

  陸楓琴低頭揉搓著手掌心,聽到我倆發(fā)問才抬起頭道:“這是長生道人的催命符。不過嘛,長生道人70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拿這小玩意兒唬人,呵呵……”陸楓琴一陣篾笑,臉上顯露出了一股獰惡之氣。

  我問道:“那你是知道這東西是什么來頭了?”

  陸楓琴對著我邪魅一笑,似乎覺得不妥,霎時收斂住了這幅神態(tài),認真道:“爺,那你得先告訴我你們是怎么知道長生殿的?許是咱們碰碰就能把事情原委碰出來,若是這事成了,我保證您能和秦五爺一樣,活上上百歲。”

  “啥?”

  “???”

  我和胖子幾乎同時坐起了身,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陸楓琴。我們?nèi)绱梭@訝還是因為我和胖子原本見過活過一兩百歲的老道人,現(xiàn)如今陸楓琴敢拿一張嘴保證多增活人的壽命,這不是扯淡么?

  “呦,您還是不知道呢?柳松名這給嘴把門的可真嚴?!标憲髑俸芴谷坏乜粗?,目不斜視,道,“您本是秦五爺?shù)娜跤兹跸?,是他五幾年要下的最后一個兒子的孩子。要說秦五爺究竟活了多少歲,別看我跟了他這么多年,但是壓根也不知道。不過他的傳承我還是打聽過,一生有過七個兒子三個女兒,唯有一個孫子就是你?!?p>  我捂了捂胸口,想起了那顆紅痣。我心知陸楓琴的話不可全信,也肚明陸楓琴做事說話全都懷有目的,便道:“別扯這些陳年舊事,你是說你能保證一個人活上上百歲?你要知道,人嘴兩張皮,不是讓你把牛逼碾成末揚著往外吹的!我還納過悶,李老道找到我就和我談長生,長生殿又帶著‘長生’兩個字,這里面藏著的秘密難道就是‘長生’?”

  “李老道?”陸楓琴沉吟了一下,抽出扇子扇起了胸口,不多會兒,他抬眼道,“爺,您看,咱們之間秘密太多,是不是實打?qū)嵉卦撎拐\相對了?”

  “那你先說。”胖子道,“我們想知道你在幫那個姓郭的大官找什么,你又是怎么查到長生殿上面來的,又是怎么收到那張紙條被威脅了……”

  “對?!蔽冶持纸o胖子豎了個大拇指,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陸楓琴。

  陸楓琴“啪”地合住了折扇站了起來,拿扇子指著胖子手里的紙條,笑道:“小曹爺,您管這兒叫威脅???那不就是張‘長生殿’的請?zhí)麊??不過可惜啊可惜,我一不留神就把這幫敢給我送拜貼的人都殺了?!?p>  “一不留神……”我打了個寒顫,這陸楓琴還真敢說……

  “既然小曹爺說了,我想李爺您也是這個意思,那我也就不和你們隱瞞了?!标憲髑贁[弄著扇子走到過道上,停下身、倚著墻回憶道,“我和那位領(lǐng)導(dǎo)是舊識,七幾年的時候在一起當(dāng)過兵。他是一位大文豪的公子,這位大文豪頗為喜愛歷史,一輩子立誓想要挖開所有古代名人墓將真正的歷史還原……”

  胖子側(cè)著身對我小聲道:“這不是盜墓嗎?”

  我斜了胖子一眼,也小聲回道:“是考古?!?p>  陸楓琴陷入了回憶當(dāng)中,并沒有因為我和胖子的私語而打斷他的思緒。他款款而談:“在一次挖掘工作中,原本專家都認定這個超大型墓是清代一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武將藏地,可誰曾想最后挖開了卻是個衣冠冢。這次費時費力的資源浪費讓高層震怒,下達文件要這位大文豪閉門思過,永遠不得再提及開其他墓的打算。誰曾想,這位文豪在中科院及住處兩地禁足之后,依靠著一股直覺,仍然堅持將棺槨帶進了實驗室,利用引進的美國高端科技掃描后在冠冢內(nèi)的棺槨繪畫上發(fā)現(xiàn)了掩藏在繪畫之下的另一幅山川美景圖以及三行字謎:枯涸拉弓傘不滿;田里坐臥王有人;攜手歸去干成尸。自他發(fā)現(xiàn)內(nèi)情,便偷偷描下了這幅暗畫,后以小火從棺槨內(nèi)層烘烤外面的彩繪,毀掉了后人再見這幅山川圖的線索,直至報告成冊宣布這具棺槨和這座衣冠冢沒有任何學(xué)術(shù)研究價值。雖然三行字謎無處可解,但是山川圖卻是實打?qū)嵉?。自從這幅圖被我的這位舊交得到并耗費人力財力印證后,便把我從BJ找了過來。我想你們也猜到了,這幅圖畫的就是祖老山,也叫祖老頂?!?p>  陸楓琴的話到此打住,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胖子。

  我猜到了陸楓琴的意圖,為了顯示我們的誠意,我清了清嗓子,道:“祖老頂一直有一個傳說,說是清朝一位漢人成了將軍。這位將軍位極人臣后便急流勇退,帶著皇帝的封賞回到了山下,驅(qū)使百姓在祖老山附近為他修了一座陵墓。其實也就是三天前,也就是我和你見過面之后的第二天。我在店里正喝茶,胖子給我電話說是有個叫王棟廣的包工頭帶著一個叫灰三兒的男人來向我兜售東西……我和胖子知道長生殿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的……”我把和灰三兒見面的經(jīng)過——灰三向我講的故事以及灰三兒的死和陸楓琴毫無保留地說了一通。

  陸楓琴道:“他說到他從長生殿里往外逃的時候就被打斷了?”

  “是啊。”我點了點頭,“之后他就被一個人拉走,然后就被大罐車撞死在馬路上了。而且那個王棟廣,我讓胖子聯(lián)系過……”

  胖子答道:“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好像王棟廣也接到過‘知長生殿,觸者即死’的警告?!?p>  陸楓琴嘆了口氣,道:“長生殿里藏著長生的方法,不管有沒有被炸掉,我都得再去探一探。唉,兩年前就這么錯過了一次長生殿,誰能想到它就在索橋下面呢!”

  我遲疑了一下,問道:“陸哥,那……”

  我的話還沒出口,陸楓琴道:“我得先把那兩件東西找到手再說,放心,這兩件東西一到手,我對你們倆說到做到。”

  “什么兩件東西?”胖子問道。

  “是一面同治年間被燙了一層銅殼的鏡子和一塊和夜明珠一樣晚上會發(fā)光的石頭?!标憲髑俚故菦]有再做隱瞞。

  他的話一出,我頓時明了,心想我的推測確實對了。我和胖子不自覺地對望了一眼。

  陸楓琴察言觀色的本事不同一般人,他立時警覺,對我和胖子道:“你們知道點什么?關(guān)于這兩件東西?”

  “不……我們什么都不知道?!迸肿踊琶[手,可動作一大,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只得“哎呦呦”地喊痛。

  我尷尬地笑了一聲,對陸楓琴道:“陸哥,咱們可以再交換一點信息。我想問你一件事,前天晚上那一夜我門店被燒,跟河家鎮(zhèn)水庫旁山里的那伙綹子究竟有沒有關(guān)系?是不是你們抄了那伙人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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