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得那肯定的答復和萬幸的表情,令株洲頓時一愣,還真的是瓊漿玉液???太夸張了吧!
“那是撫羅樹的漿汁,他的最愛!沒想到啊,你們的口味竟然都是一模一樣的!”王醫(yī)生嘖嘖稱奇的說道。
王醫(yī)生所說的話,株洲很清楚是什么意思,但是羅得卻一無所知,聽得稀里糊涂的。
“撫羅樹的漿汁我從來就沒喝過,王醫(yī)生你說的是什么啊?口味一模一樣那是什么意思?”羅得奇怪的追問。
羅得之所以會這么問,是因為他真的從來就沒有喝過,他也不可能喝得到那么昂貴的飲品。
“什么是撫羅樹?撫羅樹的漿汁又是怎么回事?”株洲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樹名,所以無比好奇的問道著。
樹的漿汁?還無色無味的特別好喝?這可真是個無比奇妙的時空?。√嗟氖虑?,跟他以前生存過的時空完全不同。
王醫(yī)生推了推他的小眼鏡,想了想之后說道:“撫羅樹很稀有,它只生長在溫度極高的野湯泉附近。它的漿汁無色無味,但是口感非常特別。”
“是不是還能增加功力?”株洲騰然而起,沉聲問道。
因為他此刻的身體里猶有一條火龍在四處橫沖直撞,令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智發(fā)亂。但是他挺得住,只是忍得很辛苦。
羅得和王醫(yī)生都被他的這個激烈的反應給嚇到了,呆立在一旁,呆愣的看著面部漲得通紅的株洲。
“大哥,你怎么了?……”
羅得緩過神來的時候,株洲已經(jīng)滿頭大汗,步伐紊亂的在王醫(yī)生的診所里踉踉蹌蹌的徘徊著。
他極力控制著速度,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閃電般的竄出去,會嚇死這兩個人。
羅得看著株洲這副極度痛苦的隱忍狀態(tài),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王醫(yī)生,我大哥這是怎么的了?你快想想辦法??!”
王醫(yī)生早就傻眼了,怔怔的望著株洲,在羅得的一再追問下才不得不喃喃自語一般的嘟囔著:
“我還以為他們兩個的愛好和體質水準一樣呢,沒想到他竟然這么的強大!”
羅得聽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根本就聽不懂王醫(yī)生到底在說些什么。
株洲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瞥了眼王醫(yī)生和羅得,然后一聲不吭的跨進了衛(wèi)生間,并“乓”的一聲反鎖上了衛(wèi)生間的門。
株洲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猛的打開了冷水,使勁的用冷水拍打了兩把臉。
當他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鏡子里果然出現(xiàn)了株洲二號。
“發(fā)生什么事了?為什么這樣生拉硬拽的把我弄出來?”株洲二號精神不振的說道。
“撫羅樹漿汁是怎么回事?”株洲沉聲問道。
“哦!就是野湯泉邊上的一種樹……”株洲二號稍微提起了一點兒精神,看得出來他很看重撫羅樹漿汁。
“你完全靠它增加功力嗎?”
“沒錯!到目前為止,只有野豬嶺的野湯泉邊上有九棵撫羅樹,我滿世界都找遍了,哪兒都沒有!”
“野豬嶺?”株洲一愣,這個詞語刺激到了他的神經(jīng),畢竟他穿越過來之前,就是一頭野豬。“野湯泉?”
“那種漿汁非常稀有,我現(xiàn)在也只能靠它慢慢的凝聚心神了?!敝曛薅栠B連的打著哈欠,看上去隨時都能陷入沉睡之中。
“九棵撫羅樹每天能生產多少漿汁?”株洲追問著。
“應該夠你喝的了,不用擔心……”株洲二號已經(jīng)昏昏欲睡了。
“難道那九棵樹,都被你自己壟斷了嗎?”株洲不肯放過他,繼續(xù)步步緊逼的追問著。
“沒錯!是的!都歸我,現(xiàn)在也是你的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盡情享用吧,你喝了我才能一點點的凝聚心神……”株洲二號喃喃自語著,幾乎已經(jīng)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了。
“你的錢全都用去購買撫羅樹的漿汁了嗎?”株洲有點憤怒的吼問道。
株洲二號被嚇了一跳,一下子精神了?!鞍??……對??!不對、不對!不是購買,是壟斷!那九棵撫羅樹都是我的!”
“如何壟斷?”
“哎呀!你煩不煩啊?問那么多干嘛?有錢能使鬼推磨,懂不懂?我有那么多的錢,還壟斷不了幾棵樹嗎?明知故問!”
株洲二號被打斷了昏睡有點生氣,賭氣的回吼了過來。
“你的錢就不能用去做點善事嗎?靠這種手段增強功力,有什么意義?”株洲氣憤的質問他。
株洲二號重重的嘆了口氣?!拔夜鈼U司令一個人,沒有父母沒有老婆孩子!我要那么錢干嘛?不增加功力,我能在這個世界里活多久?”
沒有父母、沒有老婆孩子,這句話像針刺一樣,傷到了株洲。
“父親什么時候沒的?”株洲的聲音都有點兒抖了。
株洲二號的情緒也瞬間低落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昂芫昧恕?p> 株洲弄不明白自己跟株洲二號的分離點到底在哪里,難道株洲二號的父親也是自己父親分離出來的嗎?還是他跟株洲二號是在父親去世后才分離出來的?
正在這個時候,株洲突然想起了如光。他的心一陣劇痛的顫抖,卻不得不脫口而出的問道:“你的這個世界里有沒有如光?”
聽到“如光”這個名字,株洲二號一愣,繼而神情瞬間變得很傷感,是那種掩藏不住的傷感。
“如光?難道你跟她在你的那個世界里結婚生子了嗎?”株洲二號反問道,聲音也有點兒發(fā)抖了。
株洲頓時就懂了!
他和株洲二號肯定是在跟如光是否結婚共度一生的那個節(jié)骨眼上分離開來的,當時父親在他們的婚事問題上的確猶豫不決過。
肯定就是在那個時間點上,父子倆截然不同的選擇,分離出這個時空這個世界來。
這個世界里的株洲一直未娶,父親呢?他到底是怎么去世的?難道也是因病嗎?
株洲二號仿佛是猜到了株洲此刻的所思所想,悠悠的說道:“父親是車禍去世的……我到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
這個世界里的父親,同時也是株洲的父親啊!聽到這個消息,株洲的心一陣劇痛難忍。
好久、好久,株洲才慢慢的緩過神來,而株洲二號就那樣安安靜靜的望著他。
“你那個時空里的父親,他……”株洲二號停頓了一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他還健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