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法凌厲異常攝人心魄,恐之不詳,毀之惋惜。遂舍棄后三頁,望自斟酌。林肖留筆?!备党伎赐昙泵阶詈?,果然有撕毀的跡象。
“莫非此劍法也是祖師所創(chuàng)?”帶著疑惑又繼續(xù)翻看起來。書中密密麻麻畫著小人舞劍的情形。招招不是戳眼,就是刺喉。最讓傅臣感到驚訝的一招名為【貫天式】。書中畫著一人使劍從另一個(gè)小人的襠部直直貫穿天靈。還有一絲良知的他看到這里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可能!不可能沒有內(nèi)功心法的!”傅臣自言自語道。除了開頭兩頁有所記載,后面畫的全是招式。本來根基尚淺的他就很難參悟此劍法,現(xiàn)在沒了口訣,也只能根據(jù)書中小人的動(dòng)作依樣畫葫蘆。
食指作劍,上下翻飛,或刺,或挑,或進(jìn)招,或回守。在屋里練了一陣傅臣將食指一劃,毫無知覺地將柜子通了個(gè)窟窿??粗约旱闹割^竟然毫發(fā)無損。
“奇怪。憑我的本事怎么可能做得到。難不成是因?yàn)檫@書?”為了證實(shí)自己的猜想,他再起向柜子發(fā)起進(jìn)攻。只聽“啊”得一聲,傅臣捂住自己的指頭是叫苦不迭。雖已疼得冷汗直流,但傅臣卻是如獲至寶。從哪以后門中弟子很少見他出門,偶爾和其擦肩,卻也感覺到陣陣殺意。
少林寺......
苦塵大師與眾僧打坐討研佛法......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悟明?!笨鄩m方丈對著一旁的弟子說道:“你來闡釋一下這句經(jīng)文的意思?!狈秸稍捯魟偮渚吐牭瞄T外傳來僧人的腳步聲。
“稟方丈,齊劍莊弟子已在寶殿等候。”眾僧聽完通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苦塵方丈心中也是頗感疑惑:“這齊劍莊派人前來不知何事?!毕胪昶鹕韺χ姷茏拥溃骸半S我去往大雄寶殿?!?p> 齊劍莊弟子已在殿內(nèi)等候,聽到腳步聲朝門口望去,見方丈帶著眾僧已到殿前石階。
“晚輩見過方丈?!?p> “不知少俠此次前來所謂何事?”苦塵方丈問道。
“這...晚輩也不知曉,我是奉掌門之命特來送信的。”劍莊弟子說完從懷里取出信件交予方丈。
“掌門?”方丈疑惑著撕開信封。
“苦塵大師在上,晚輩傅臣受同門師兄弟抬愛,暫代掌門之職。先師走后,自感慚愧,未盡其孝道,日夜難安,遂請方丈派遣弟子來劍莊替先師超度,還望大師鼎力支持。齊劍莊掌門-傅臣拜上?!?p> 看完書信苦塵方丈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夾著滄桑的聲音對劍莊弟子說道:“信中說,希望我能派遣弟子去往劍莊超度陸掌門。難得你們新掌門有這份心意。”說完面露苦色。
劍莊弟子看出方丈的難處恭敬道:“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陸掌門生前與老衲交好,超度之事老衲應(yīng)當(dāng)親力而為。不過...”說完方丈從袖子里也取出一封書函:“前幾日西域高僧歧羅尼也派人捎來書信,要來少林寺與老衲商討佛經(jīng)。少俠請過目?!闭f罷把信遞到其面前。
“既然方丈有約在先,晚輩也就不必強(qiáng)求。只希望方丈能早作安排。”
“那是自然,少俠請先至客房休息。待老衲差點(diǎn)好弟子就讓少俠與其同行?!?p> “那晚輩就先行告退?!?p> “悟明此事交予你執(zhí)行,由你帶領(lǐng)眾僧去往劍莊不得有誤?!狈秸烧f完轉(zhuǎn)身去往禪院。
翌日
劍莊弟子和悟明帶著九名僧人來至寶殿與方丈辭行??鄩m方丈一番交代之后,這行人便匆匆下山。
另一方面。傅臣也在劍莊推算著日子。
“這幾日我要出趟遠(yuǎn)門,門中上下的事情就交由四師弟打理?!备党甲谔蒙蠈χ娙苏f道。
“掌門要去哪里?需要幾日?”
“這不必多問,我會(huì)盡快趕回來的?!闭f罷攜劍而去。
一路下山傅掌門身后不停傳來熙熙沙沙的聲音。傅臣回頭一聲冷笑:“離開這兒恐怕還要花點(diǎn)功夫了?!钡搅松侥_,聲音依舊不絕于耳。
離開劍莊差不多三日。皓月高照,星光漫天。
“到這里應(yīng)該也就差不多了?!备党嫁D(zhuǎn)頭對身后說道:“你到底打算跟我多久?”傅臣說完從樹后站出一彪形大漢。
“你去哪兒,我就跟到哪!”蕭虎回道。
“嘖嘖嘖...難得蕭有義身邊還有條這么忠實(shí)的.....狗奴才?!惫放胚@三個(gè)字傅臣特意拖長了聲音。
本想著借此激怒蕭虎,沒想到蕭虎卻不溫不火地,懷揣著雙手說道:“我家爺捧你坐上掌門之位,你就應(yīng)該好好報(bào)答他。而不是自作主張?!?p> “哦?你還能攔得住我嗎?”傅臣說完摸了摸劍鞘。蕭虎也看得出今晚這場惡戰(zhàn)是在所難免了。
先發(fā)制人蕭虎一拳將身旁的樹打作兩截飛向傅臣。傅臣拔劍出鞘,劍鋒向前,將飛來的樹干從中破成兩半。回過神時(shí)蕭虎的拳頭已快到胸口。傅臣回劍自守?fù)踉谛厍?,就聽得【?dāng)】得一聲,拳頭打在劍身,劍彎曲得像是一道拱門。蕭虎本就是力大的漢子,借沖勁把傅臣擊退了四五丈遠(yuǎn)。
吃不住力的傅臣雙腳硬是在地上劃出了兩道淺溝。還沒運(yùn)足氣力,蕭虎的二輪攻勢再次襲來,兩只拳頭越來越近。傅臣腦子里閃過傲劍決的招式,將劍一橫在空中畫出一道半圓?!爱?dāng)!”傅臣被震得是膀臂酸麻。劍雖然砍到了拳頭,但實(shí)際跟砍在鐵塊上沒什么兩樣。發(fā)愣之際,蕭虎的重拳正好打在傅臣肩頭,整個(gè)人被打翻在地,在地上劃出去好遠(yuǎn)。傅臣點(diǎn)住腳跟想要停下來,可身體更本不聽使喚。幸得面前有顆大樹,勉強(qiáng)登住方才停下。
“哼,我這雙鐵拳早已練得是刀槍不入,水火不忌。既然你不聽我家爺?shù)陌才?,那就留你不得了!”說罷縱身一躍,在空中收起雙腳,顯出膝蓋向著傅臣的額頭砸去。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只見傅臣雙腳蹬住樹干,向前一頂,滑到蕭虎胯下,雙手執(zhí)劍奮力向上一刺大喊道:“貫天式!”就聽噗呲一聲,劍全部沒入蕭虎體內(nèi),再也沒了動(dòng)靜。
一滴,兩滴,三滴,越來越多的血點(diǎn)順著劍柄滴落到傅臣的臉上。遲疑的傅臣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就將劍一扔,蕭虎的臉重重砸在地面蕩起一陣煙塵。傅臣萬萬沒想到自己真的可以親手擊殺蕭虎。
剎那間烏云遮月,狂風(fēng)大作。
“哈哈哈哈,來呀!起來呀,你不是很能打嗎!”傅臣踢踹著蕭虎的尸體不斷吼道。從蕭虎胯下拔出利劍,反手握在掌中,不停對著蕭虎的尸體猛刺,發(fā)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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