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中老妖久等袁飛破門而入,卻遲遲不見袁飛入內(nèi)。暗自伏在天花板上埋伏,一雙細眼圓瞪直溜溜的盯著大門,就待袁飛入內(nèi),口中毒氣翼中骨刺向他刺去,苦等多時,只見窗外透出陽光,也不見袁飛入內(nèi),一雙蝠翼酸軟,雙腳更是痛的齜牙咧嘴,口中暗罵,心中急切。
眼見日照高頭,滿天云霧也遮不住哪刺眼的陽光,點點光輝透過云層向山中閣樓照來,袁飛感受此間溫暖陽光,一邊警惕閣樓中的動向,一邊暗自調(diào)息運氣。
兩妖僵持已不下數(shù)時辰,從哪黑夜等到白日,袁飛倒是越等越疑惑,暗自斂息妖氣,化成烏鴉向哪樹枝站去,驚道:“這妖莫不是在樓中暗設陣法?暗自做哪大埋伏?只待自己進去,只怕立時身首異處,還是在等等看吧”
蝠妖久等,心中更是驚疑,見閣樓外已無妖氣,更無聲響,飛下窗邊往門外瞧去,一連換了幾個窗戶,卻看不到門外之人,面容更加沉重,眉頭更加褶皺,一聲細眼陰晴不定,向哪大椅飛去。
回頭望下大門,皺眉道:“這蛇妖若是這般離去,那可說不通?。‰y道昨日妖氣另有他人?又會是什么妖呢?”
袁飛眼看日漸稀薄,夜幕來臨,閣樓依然寂靜無聲,死寂沉沉,宛如一個無底洞,只待自己跳將進去,這般想來,卻是更不敢進去了,忙回林間找二鬼,只道此二鬼服侍蝠妖已久,必定知曉蝠妖些什么,真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
那倆鬼林中黑夜等到白日又復黑夜,不敢妄動,只怕倆個妖怪出來尋不到自己,回去摔了壇,搜了山,抓了魂。
忽見遠處烏鴉飛來,既不鳴叫又不高飛,徑直的朝自己倆飛來,待要靠近,落地化為蛇妖,卻是袁飛。
二鬼見罷,心中更是驚懼,只道此妖變化多端,手段高強,姥姥此番必定身死,心中一喜,暗想服侍此人應該比姥姥容易,忙朝袁飛道:“妖王可有收獲?那蝠妖身死了?”
袁飛笑道:“且容她多活片刻,此番卻是來尋你二人,問個問題”
看倆鬼疑惑,頓了頓,說道:“那蝠妖在那閣樓埋伏,久等不出,我卻是不敢貿(mào)然進去,想問下你二人那妖與誰親近,又或是誰與她最有瓜葛?我好引誘她出來”
倆鬼聽聞,嘆了口氣:“我倆還以為公子已然得手,還想去尋你呢,那蝠妖卻是無親無故,也無瓜葛,只怕最親近之人卻是我倆了,昨夜她要我等二人抓取生人供她吸取,如今已然過了一日,也不知她恢復的如何了!只怕她此刻焦躁萬分,我倆回去定會被她吞食已補充傷勢”
“抓生人?她可是腳上受傷了?”袁飛驚道。
花靈嘆道:“昨夜與宛姐姐聽聞蝠妖喊道,忙過去伺候,只見窗內(nèi)連接大椅的地板上卻是血跡斑斑,待靠近了卻見她雙腳黑焦流血,想是雙腳已然中了妖王手段”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你二人可押我入內(nèi),說是山下抓的生人,可供她補充傷勢,待入了閣,我另有計策”
花靈聽聞,暗自腹誹,不敢明言反對卻又怕強用此法,埋頭弱道:“妖王此法不妥,那蝠妖可見過你容貌,這般進去我倆卻是立即喪命”
“哼!你看我現(xiàn)在像何人?”
袁飛說著,搖身一變,化作個五大三粗的莽漢,一雙色眼直盯倆鬼胸腹看去,口角流水,癡癡道:“倆位妹妹,可帶我前去嗎?”
二鬼抬頭看去,驚的掩嘴不語,半響才緩了緩,驚道:“妖王法術(shù)這般奇異,我二人卻是從未見過”
見袁飛變化自如,心中暗喜,這妖王神通這般厲害還能打傷蝠妖,若是在他庇護之下,想來也容易許多。
“妖王這般,卻是好辦了,不過我二人還是有些害怕”
袁飛見這二鬼這般不爽快,心中惱怒,朝她二鬼喝道:“至少容你二人此刻害怕,若是在三推辭,我現(xiàn)在便打殺了你二鬼,徑自去哪樓中找那蝠妖,也省的這般花花計策”
二鬼急道:“妖王息怒!我二人絕非不敢?guī)?,只是想請妖王一個保證,若是不依,我倆現(xiàn)在身死又有何妨”
袁飛眉頭一皺,指著花靈說道:“你且說說!要何保證?”
二鬼聽聞,暗道有戲,花靈忙道:“我倆已服伺蝠妖已有十年,夜夜為她勾魂奪魄,吸取生人精魄供她吸取,不知妖王是否有此癖好,若是有我倆不想在做,既幫妖王引路又幫妖王進樓,可否殺了蝠妖后幫我二人取出骨壇安葬,讓我二人投胎重回人身”說著想起自己苦命如此,埋頭抽泣。
宛鈺聽著也暗自神傷,但見慣凡人生死苦難,自己卻不想重回人間了,只道:“姐姐說的不錯!我倆倒是苦命也,不過我卻不想投胎,只望妖王能放我自由”
袁飛聽著,暗自想道:“你倆若是離去,這莽莽群山若是來人,我怎么知曉!不如留你二人干著老本行卻是最何我意”卻不想明說,假言道:“此事不難,須等蝠妖伏誅,在談此事,現(xiàn)在便帶我前去,若是在敢怠慢”說著身手化為妖身手臂,青鱗閃爍,雙爪尖銳有力,向一旁古樹捏去,卻見那古樹碎爛已不復往日模樣。
二女惶恐,不敢言語,忙向前飛去,袁飛緊隨其后。
蝠妖久候大座,忽感鬼氣飄來,朝外怒道:“你二人可死哪去了?怎么這般慢?速速給我滾回來!”
倆鬼還未入門,便聽此怒吼,忙回頭朝袁飛看去,袁飛笑道:“不必驚慌,快進”
三人推開大門,只見蝠妖一個閃身,滑向大門朝二女伸爪抓來。
袁飛驚喜,這般偷襲最好不過了,抬手忙運起飛劍,施法嗜心劍朝蝠妖頭顱刺去。
只見一道青光,極速穿向蝠妖頭顱,一聲噼啪劈裂貫穿入耳,卻是哪飛劍從頭穿到尾。
那蝠妖見二鬼帶來生人,也不在意,只狠此二鬼怠慢,一心想取鬼命,忽見青光飛來,不待多想,只覺頭痛欲裂,一股刺痛穿頭灌入全身,不待長劍入尾便已身死。
蝠妖持爪分裂兩半,分別向二鬼摔來,漸起滿地黑血肝臟,只嚇的二鬼驚恐,渾身顫抖,忙抱向各自,抽泣著。
袁飛見蝠妖已伏誅,心中大喜,看著碩大閣樓,心中更是歡喜,化風向大椅坐去,狂笑道:“此地便是我洞府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二女看向袁飛,心中驚懼,此妖秘法神通都強過蝠妖百倍,只怕今后日子更不好過了。
袁飛歡喜片刻,看著前方大門處滿地黑血和蝠妖尸身,朝二鬼拍椅怒道:“還敢在此抽泣?還不速速將此間打掃干凈”
大椅一拍而爛,袁飛一不注意便隨爛椅坐地,卻是滑稽,幸好二鬼背身打掃,也不曾看到,豈不是有失妖威。
袁飛待二女掃凈,叫到身前,笑道:“此前你二人所說,我考慮了一番卻是不能答應,不過你二人不必在為我吸取生人精魄,我只要你二人夜間替我巡游林間便是,待我招了山精鬼怪,充我洞府守衛(wèi)在替你倆另做安排”
看二女戰(zhàn)戰(zhàn)赫赫,眼神埋怨卻又惶恐,笑道:“你二人不必如此,我以后自會好待,將來若是做的好,我自會傳你二人秘法,隨我來”說著朝門外飛去。
二鬼出了大門,只見袁飛指著閣樓門匾說道:“將此閣樓門匾,改為玄青閣,從此我便是此山大王!凡山中妖類若是有的話統(tǒng)統(tǒng)下月入府聽差,你二鬼替我傳話,若是不來的,你二人在帶路,我將殺妖取丹已懲不從者。”
袁飛說完,回頭朝二鬼問道:“你二人又叫何姓名?”
紅衣女鬼說道:“我叫花靈,這位是我妹妹宛鈺”
袁飛笑道:“此乃蝠妖在前說法,如今入了我門,你倆該另有姓名,統(tǒng)一服飾,以示新主”
朝花靈叫道:“你叫花青”
向宛鈺叫道:“你叫宛青”
見二鬼應喏,負手笑道:“這便去替我傳信吧”說著話音未落,已化風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