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云海中自東邊照耀出耀眼日光,伴隨著云海向大地照來。
只見不遠云霧中飛來兩道藍光直破云團向西飛去,身后不遠跟來一道青光。
袁飛一連飛了幾日終于追到了蜀山二人,眼見他們就在不遠云端中,捻決加速,眨眼間腳下飛劍青光大盛,推動一股氣流向前飛去。
陸溫二人并排飛著,忽然感到身后氣流涌動,回頭看去驚訝道:“袁兄?。。 ?p> 袁飛不待二人相問,忙解釋道:“我入了霧中碰到那妖殘殺東岳派弟子,只嚇的我運起飛劍逃到林外,卻見你二人破霧而出就跟了過來!你二人可有收獲?”
陸興搖了搖頭,嘆道:“那霧中不止湖中三妖,看來他們還有幫手相助,我二人苦戰(zhàn)一番見無所獲就跑了”
溫道從捏緊拳頭,咬牙狠道:“哼!若非那迷霧遮掩,尚不清楚還有幾妖未出,我和師兄手段可夠那幾妖吃的”
袁飛聽罷,尷尬的笑了笑,拱手道:“二位乃蜀山正派,想來手段高強,那三妖早晚是囊中之物罷了!我卻不敢在打哪三妖主意了!你二人有何打算?”
陸興開口道:“今日捉不到三妖,又損傷了一柄法寶,我二人只得回去山門領(lǐng)罪了”
袁飛皺眉道:“可是黃山派哪筑基丹!...你二人回去叫師門派人來此除妖嗎?想來哪幾妖弄了霧陣不會輕易離開”
“我二人正有此意,要先回去稟報師傅由他定奪,如今丟了化清劍,我二人只怕難辭其咎,當(dāng)受處罰了!”
“師兄這事可不全怪我等!若非危急存亡之時也不會用的,想來師傅定會理解”
“既然你二人打算回稟師門,那我就先告辭了!”
溫道從好奇道:“袁兄這是要去哪?”
袁飛表情落寞,雙眼迷茫,溫道從這話卻是中了他心,聞言暗自神傷,抬眼看向茫茫云海,嘆道:“漂泊四海,尋求機緣罷了!”
陸興沉呤半響,緩緩抬頭說道:“袁兄不如與我們一同回師門?”
“二位好意,我心領(lǐng)了,我漂泊半生習(xí)慣自由,卻不想在受門規(guī)約束,做個逍遙散修倒也自在”
眼看旭日東升,陽光明媚,袁飛向二人拱手道:“天已晝亮,將來有緣在見吧,告辭”
二人拱手回禮,看著袁飛遠去,搖頭嘆了口氣,向西飛去。
袁飛飛出云端,只見群山延綿,地貌復(fù)雜多樣,高原,山地,丘陵,平原齊全,水網(wǎng)也是密集,橫跨數(shù)千里的河流,數(shù)之不盡,至于小河,更是猶如繁星。
眼前山野千里,卻無一村莊,地廣人稀,道路無人修繕,雜草叢生,坑坑洼洼,碎石林亂。
袁飛飛下土路,收劍入鞘,沿路走去。
四周枯樹稀松,不遠黃土飛起塵埃,風(fēng)沙襲面,天氣寒冷。
越是接近北方,越發(fā)苦寒,道路兩邊雜草叢生,雜草叢中白骨藏匿,也不知是哪里的苦命人。
幾只紅眼餓狼趴伏草叢中,啃咬碎骨,忽然感覺到有生人氣息,回轉(zhuǎn)頭來,齜牙咧嘴朝袁飛看來。
當(dāng)中一頭壯碩巨狼仰頭長嘯:“嗷嗚...”
眨眼間,群狼躍出,朝袁飛圍攏過來。
袁飛皺眉,掃了一眼群狼,見這八頭野狼皆是瘦骨嶙峋,似餓了幾日般口中流涏。
抬手捻決,向四周掃了一圈,只見長劍爭鳴,泛起青光,沿指向狼頭刺去。
不多時,八狼伏地鮮血流淌一地,收劍入鞘,待要邁步而行,耳朵動了動,忽聽百里內(nèi)身后土路有馬鳴車響聲傳來。
走了半會,身后拐角處駛來一輛馬車,在這顛簸土路搖搖晃晃,車架聲響好似要散架一般,車頭老漢一甩馬繩向前駛來。
到了近處,警惕的看了眼袁飛,也不停留,反而一甩馬繩,口中喝道:“駕!”加快了車速,快速離去。
袁飛倒想這人若是能帶一程倒好,可惜居然如此警惕,看向自己衣著,也似公子般打扮,無非多了把長劍。
點點細雨隨風(fēng)飄來,袁飛伸掌感受,卻是下雨了,加快腳步向前趕去,心中期望前方有個小鎮(zhèn)集市或縣城,好好吃上一頓。
“轟??!”
抬眼望去,只見烏云翻滾,悶雷詐響,綿綿細雨從小到大,眨眼間就傾盆而下。
瞧著前面有個破茅草棚,加快腳步,到了近處就見先前的那駕馬車也在。
茅草棚里兩老一少,一個駕馬老仆,一個華袍老者還有一個妙齡少女。
三人身上衣物貼身,渾身濕透,雙鬢凌亂,少女用繡帕擦著臉頰,朝一旁老者說道:“爺爺,這北方氣候這般惡劣,倒是南方舒服多了”
老者嘆道:“兗州乃陳宋倆國邊界,百姓多遭兵禍豈止氣候惡劣,此番若不是你執(zhí)意逃婚用剪刀將哪陳家少爺手指剪斷,我又何苦帶你來此避禍”
“我不想與他做妾”少女回了一句,說著偏頭朝一旁看去,雙眼紅腫低聲抽泣起來。
“唉!我也是想讓你有個好歸宿,你管他品行如何?”老者冷哼一聲,一擺衣袖,朝一旁看去。
袁飛看著草棚擠滿三人,在看滿天大雨,猶豫了下,走了進去,拱手道:“打攪了”
老仆看來人持劍,緊緊握住腰間的刀柄,警惕的看著袁飛,倒是那老爺微微點頭,笑著看向袁飛。
少女見來人是個公子,年輕俊郎,腰佩長劍害羞的躲在老者身后,擺弄衣角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窺探。
袁飛擠了個角落,看著草棚大雨呆呆出神,暗自沉思,心中茫然。
雨越下越大,不見停勢,幾人也不說話,一時間只聽得雨聲磅礴。
不遠處馬蹄聲響,由遠到近,卻是五個江湖中人,衣著勁裝身背長刀,到了草棚前,一拉馬繩,高高揚起,旋即翻身下馬。
眾人手遮頭頂,向草棚跑來。
“娘的!真是晦氣,如此大雨說下就下”
“大哥!今晚在此將就下嗎?”
“將就個屁!待雨停了,去前面縣城大喝一頓”
幾人罵罵咧咧跑來,看了眼袁飛,眉頭一皺,雙眸一閃寒光,站在外檐下不動,又撇了眼老者一行人,見了少女眼睛一亮,大笑道:“這大雨淋漓,我們兄弟幾人在此避雨,還望大家擠一擠?!?p> 茅草棚不大,幾人一擠進來,瞬間無從下腳。
老者見這些江湖中人滿臉橫肉,面露兇相,朝一旁老仆叫道:“眼看天色不早!我們盡快趕路吧!”
抓著少女的手,就上了馬車,老仆跟著身后爬上車頭揚起馬鞭,狠狠打在馬屁股上,立即駕馬離去。
待老者駕馬走遠,茅草棚陷入沉寂,幾個江湖中人互相對視一眼,為首的粗漢一拍身上濕衣,咧嘴一笑:“哥幾個可知道我有多久沒碰那個了?”
“大哥的意思是?”
“給我追!”
說著出了茅草棚,翻身上馬,朝著老者一行人去的方向追去。
袁飛偏頭看去,見眾人騎馬追趕,搖頭嘆道:“正好肚中饑餓,就拿你幾人下肚吧!”
說著恢復(fù)妖身,向前化風(fēng)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