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忽見面首氣流涌動,緩緩化煙匯聚人形,卻是從未見過此等法術(shù),一時驚疑,忙向后倒退幾步。
待看清青煙匯聚成人形,雙眸寒光一閃,喝道:“你是哪家弟子,要管我的事?”
將旗幡杵地插上,警惕的看著袁飛,若是他施法打來,法術(shù)強悍立馬遁地而逃,要是手段差,旗幡招搖,必叫萬鬼齊出,吸他魂魄。
袁飛拔出長劍,向身后二人笑道:“你們不要逃,逃遠了我可保護不了,我也懶得找你們?!?p> 二人見有人相助,激動的點了點頭,顧道全忙將柳希拉向一旁樹后躲避。
袁飛回頭,拱手笑道:“我們都是修道之人,皆修行不易,不如你就此離去,不傷和氣,如何?”
老道見他不出手,想來有所忌憚,到也不想動手打殺,略微沉呤,想了想回禮道:“要我離開可以!你將那小娃娃交出來,我放過你!若是不同意,我手段可多著呢,不信?你到可以試試。”
袁飛眉頭一皺,暗想這老道不識抬舉,好話先說了反而狂妄起來,倒也不清楚他實力如何,萬一手段當真厲害,自己可不想苦戰(zhàn)身死。
上前再次拱手道:“他二人是我相識之人,你若想練尸仆盡可找其他凡人。”
“停停停!怎么這般呱噪,老道我脾氣好,才跟你說這大半天,你趕緊走?!?p> 將旗幡拾回手上,就要往一旁樹后二人抓去。
袁飛拔出長劍,橫劍一攔,冷笑道:“既如此,那你就出手吧!”
老道見劍橫來,后躍數(shù)丈,旗幡杵地,喝道:“你別不識抬舉,讓你滾就快些滾,這下將我惹惱了,我連你都要!”
雙手掐為繁指,閉目捻咒,右腳蹬地,喝道:“萬丈幽魂隨我來,祭我法旗隨我心,出!”
原本寂靜的林間,頓時鬼哭狼嚎,聲音由小漸大,漸漸彌漫四周。
袁飛忙將劍橫立胸前,警惕的看著老道,半響也不見他有所動作,似乎瞪地腿酸,忙換另一只腿瞪,隨著他念咒時間越長,周身鬼哭之聲越發(fā)凄厲。
顧柳二人那見識過如此陣仗,又聽鬼聲凄厲,萬鬼齊哭,嚇得蹲地埋頭,用手捂著耳朵。
老道悄悄睜開一只眼瞧,見袁飛不受影響,心智穩(wěn)定,頓時心中驚訝,暗想這小子倒地是哪派人物,居然受我此法心中不懼,忙緊閉雙目,用力跺地,口中法咒越發(fā)聲大,鬼哭之聲也越發(fā)強烈。
袁飛只聽的四周鬼哭吵嚷,一聲心煩,到不曾恐懼,見那道人半個時辰過去了,也只念咒也不攻來。
抬腳上去喝道:“你個老道倒底玩什么花樣?這哭咒不許念了,要打趕緊動手打來,不打我就走了!”
老道閉目不聽,緊閉雙目念咒,一旁旗幡顫動,哭聲從中發(fā)來。
袁飛見他不回話,將劍插回劍鞘,回身向顧柳二人走去,拉起二人胳膊向林外趕。
二人只覺眾鬼耳邊呢喃細語,不時凄慘哭來,雙眼灌鉛似的沉重,只看到腦海中內(nèi)心的恐懼襲來,只嚇的六神無主,三魂丟了七魄,頓感全身一麻,雙腳腿軟無力,萬般難受卻不得解脫,一時心力交瘁就要斷氣。
卻是這鬼哭咒的效果,此咒乃鬼修秘法之一,中者心智不全,毅力不強,被那鬼語一纏,哭聲一聽,立馬激發(fā)腦中最為恐怖的景象,讓自己沉迷其中久久不得而出,活活被腦中幻象嚇死。
袁飛插著二人胳膊拖著二人待要離去,忽感身后似有東西襲來,忙放下二人化風前躍,回頭一看,卻是一只黑色霧爪抓來,那霧爪抓空,忙將地上二人一裹,往哪老道身前縮回。
老道左右手抱著癱軟二人,朝袁飛笑道:“你早點這般識趣,我還廢什么力???謝了道友?!?p> 說著往身后一閃,眨眼間消失林中。
袁飛看到黑霧順勢一撲,抓著地上二人,轉(zhuǎn)眼間被那老道抓去,又見他消失林中,朝他咆哮道:“雜毛老道!既然敢戲耍我!我要吃你心肝,吞你骨肉!”
運起蛇目看去,見不遠林中似有微弱紅光,知道是哪老道和二人體溫所發(fā),忙化風追去。
老道身形不弱,忽見身后氣流涌動,知道是那人追來,將鈴鐺一搖,向不遠尸仆喝道:“去給我拖住他!”
雖然左右手各抱一人,但見他腳步飛快,仔細一瞧,卻是倆張神行符,他架著符箓往哪小鎮(zhèn)跑去,只因小鎮(zhèn)也有他一同門,若是身后人追來,二打一還怕打不過嗎?即使打不過,在搬出師傅名號,也能嚇嚇這些大門派的弟子。
心中打定主意,腳下速度更快了幾分,雖然山高林密,離鎮(zhèn)尚遠,好在有符相助,跑了三個時辰便到了鎮(zhèn)外,卻見鎮(zhèn)外有一道觀,面色一喜,忙向觀內(nèi)躍去,半空中高聲叫道:“師兄救我!”
觀內(nèi)跑出一兩鬢斑白的老道,見師弟左右手各抱一人,急道:“師弟你這是?這二人是誰?”
“師兄不急,我們先入觀了在說!”
白須老道幫著扶著柳希,青黑老道扶著顧道全,四人忙入殿內(nèi)。
青黑老道喘了幾口粗氣,解釋道:“這倆個小娃娃手段不差,居然能打傷我尸仆,我卻是要他來重新煉一具,這女娃嘛倒是用來做丫鬟,誰知忽然飄來一陣風,顯現(xiàn)出一青衣男子來,倒是不知是何門派的,想來他就要追到了,師兄你幫我掩飾下,待他走遠,我在出來。”
白須老道微微皺眉,沉呤道:“那人沒說是何門派的人?既然這娃娃這般年輕就能傷的了尸仆,想來定是那家大派子弟,你這般捉了人家豈肯罷休?我看不如放了吧!”
青黑老道面色不悅,氣道:“師兄別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陰宗怕過那個門派?這娃娃先傷了我尸仆,我才抓的,有理有據(jù),我怕什么?”
說著氣鼓鼓的渡步來回,待氣消,回頭朝白須老道苦道:“師兄你就幫幫我吧!這男娃娃身子骨強健,又有靈氣,用他來煉尸最好不過了,你也不想我們陰宗不強吧?要是煉好了,將來還怕其他門派追殺嗎?你說你隱匿至此,活的胚不瀟灑,倒不如像我一般四海云游,瀟灑自如?!?p> 白須老道閉目長嘆:“你找到師傅了?”
青黑老道搖了搖頭,嘆道:“師傅當日被蜀山派的追殺,想來是活不了啦!我這幾年四海云游就是找?guī)煾等チ?,卻是沒半點線索,唉!想來已經(jīng)遇難了。”
白須老道搖頭嘆氣,雙目微紅,取了三根香燭,緩步向一旁香爐插去,行了個禮,口中追念師傅,緩緩起身朝青黑老道走去,咬牙怒道:“這仇不能不報,你且將這尸仆煉好,我將祭魂幡煉好,待來日我二人向那蜀山打去!定要將師傅此仇給報了”
“師兄能明悟最好,這般辛苦師兄了,我先將二人拖去后院,待他二人醒轉(zhuǎn),在行煉法,勞煩師兄院前替我掩護下。”
“好!你且安心去,我倒要看看是何門派的人,若是蜀山派的,且叫他有來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