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金芙看自己,江一笑急忙轉(zhuǎn)過頭去,不敢直視,而是沖童墨道:“縱是沒有八荒令,收拾閆氏兄弟也足夠了。”
金芙見江一笑眼神閃躲,不肯直視自己,不由輕嘆一聲。頓了頓,她口中念道:“閆晗、閆昭何在?”
秦昊等人急忙拉開陣勢,畢竟閆氏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可是等了一會兒,營帳內(nèi)并沒有出現(xiàn)閆氏兄弟。
就在幾人納悶兒的時候,就聽帳外有軍卒喊道:“來人吶,閆胖子和閆老五跑進來了,快抓住他們!”
幾人先是一愣,急忙出了氈帳。果見手無寸兵的閆氏兄弟,正一臉惶恐地想要跑出去。
“活捉他們!”秦昊一聲大喝,而后沖了上去。童殳則是緊隨其后。
童墨和李長膺,也緩緩圍了上去。
閆氏兄弟二人雖然一臉慌張,如在夢中般困惑。但眼下,可不是解惑的時候。他們很快奪了軍卒的鋼刀,拼盡全力往營門口殺去。
青狼軍想要活捉二人,好就三路義軍攻來一事問個究竟,所以并沒有下死手,這反倒給了二人沖出去的機會。
江一笑陡然化作一道殘影,攔住閆氏兄弟去路道:“怎么,到了這兒,還想沖出去?”
閆氏兄弟沒想到江一笑在這兒,現(xiàn)在一見,當(dāng)時嚇得亡魂出竅。
秦昊和童殳趁二人愣神兒的功夫,擊飛二人手中鋼刀,將二人生擒。
閆氏兄弟本想來個坐收漁人之利,卻沒想到,這鷸蚌還沒相爭呢,漁夫卻被這蚌給夾住了……
見擒住了黑魘軍首領(lǐng),青狼軍軍卒不由發(fā)出陣陣歡呼。
“押過來!”李長膺端坐中軍帳中,準(zhǔn)備審問閆氏兄弟。
閆氏兄弟倒也硬氣,剛一要用刑,就將計劃和盤托出……
童殳提議道:“將他們兩個推出去,三路義軍定會退兵?!?p> 童墨搖頭道:“恰恰相反,他們肯定連叫陣都省了,會立即攻營。這么好除掉黑魘軍的機會,哪里去找!”
“那你說怎么辦?”童殳也不太懂童墨的意思,但是只要是自己這個親弟弟說的,他都覺得在理。
童墨沉吟片刻后,沖閆氏兄弟道:“現(xiàn)在,我們放你們兩個回去。城照攻,仗照打,不過這仗,不是我們和外面的義軍,而是你們黑魘軍和他們。
“還有,別?;^,我們可以把你們召過來一次,也可以召兩次三次。下一次你們再被我們弄過來,可就是鬼頭刀伺候了。”
閆氏兄弟天不怕地不怕,獨獨怕死,所以連聲稱是,滿口應(yīng)承了。
“先押下去,等退兵之后,再送他們回去?!蓖屲娮鋵㈤Z氏兄弟暫且關(guān)押,而后沖金芙道:“二當(dāng)家的,煩勞你將伍延龍、陳攀和江泓,全都召到這兒來?!?p> “好!”金芙語畢,便口念了三人名諱。
江一笑直接大步往帳外走去。
“怎么了江兄弟?”秦昊不解。
“他們?nèi)齻€,應(yīng)該在外面。”金芙說完,也跟著江一笑出去了。
李長膺等人看得云里霧里。不過不見三路反王現(xiàn)身,也就跟著來到了帳外。
“在那兒呢!”金芙眼尖,一眼就瞅見了躲在戰(zhàn)馬后、一臉驚慌失措的三個人。
“綁過來!反抗者亂箭穿身!”李長膺豪氣干云,覺得格外痛快。要是仗一直這樣打,哪里還有不贏的道理。
要擱在平時,縱是亂箭穿身,也肯定要反抗,至少反抗了還有一絲生機??梢豢匆娊恍尤灰苍谶@兒,伍延龍和陳攀頓時蔫兒。
江一笑力戰(zhàn)三十人時那鬼魅的身法,讓二人升不起半點兒僥幸脫身的心理。
江泓猶豫片刻,也放棄了逃走的想法。只要江一笑在這兒,青狼軍的人,那肯定不會殺了他。
就這樣,剛審了閆氏兄弟,現(xiàn)在又開始審其它三路反王。今天,可以說是青狼軍最為揚眉吐氣的一天。
果然,三人交待,是因為傳國玉璽,才攻打青狼軍大營的。
“二叔!你為什么不用這神仙手段,抓住那閆晗,甚至于鷹揚帝。這樣的話,戰(zhàn)爭馬上就可以結(jié)束,我也可以順利稱帝。”江泓一臉期待道。
李長膺等人看向江一笑,也好奇此前為什么江一笑不這么做。
江一笑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童墨道:“童兄,你覺得呢?”
“那我就獻拙,猜一猜江兄弟的用意?!蓖珶o奈笑道,“想必江兄弟,在兵臨城下之前,已經(jīng)見過那武勝昔了吧?”
江一笑點了點頭,道:“不錯?!?p> 童墨繼續(xù)道:“看來江兄弟對那武勝昔,印象還算不錯。如此說來,有人控制鷹揚帝這事兒,十之八九也不是傳聞?!?p> 正這時,有副將來報,說是又有一萬人被推下了城頭。
不過這次僅有少部分人穿著囚服,多半從裝扮上來看,竟像是王公大臣及其親眷!
“殺!”童墨毫不猶豫道。
“是!”副將領(lǐng)命出去了。
“看來,城中糧草,有些難以為繼了?!崩铋L膺沖眾人道。
童墨點頭道:“這恐怕只是一方面,這武勝昔也在借著這個機會,在除掉跟自己不同心同德的老臣??磥?,這幕后黑手,說不定已經(jīng)被除掉了?!?p> “幾位,我跪得腿都麻了。能不能先把我們押下去,你們再慢慢聊?免得有些不想不該被我們聽到的,卻被我們聽到了,又要殺人滅口,多麻煩是不是?”伍延龍用憨笑掩飾尷尬道。
“嗯?!蓖c了點頭,沖童殳道:“腿麻是挺不得勁兒,拖出去斬了!”
“別別別,跪著挺好的,挺好的?!蔽檠育垏樀妙^上的冷汗,比腳汗還要多。
童墨冷哼一聲,沖賬外道:“來人!”
“不不不,跪著真的挺好的?!蔽檠育垏樀酶骛?。陳攀更是直接癱軟在地,尿了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