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淡笏應(yīng)答呢,江一笑就瞅向了小白。只因那『生死簿』上,忽然又多了三十多個名字。這其中,就有淡云閑。
小白睜開一只眼,與江一笑三目相對,像是在說:“看什么看!要不是你這么廢,我能去吃人?你看把我惡心的!嘔~”
江一笑識趣地將頭轉(zhuǎn)開,看向淡笏。
淡笏并沒有察覺到,江一笑有任何異常,回道:“那的確是一場戲,不過并不是演給你們,而是給別的黑殿的人看的。”
江一笑似有所悟道:“所以說,我們只是湊巧碰上,對吧?”
“不錯?!钡说?,“你趕緊說,她呢?”
“她應(yīng)該是回去了吧?!苯恍σ灿行┠貌粶?,只得猜測道:“我們在紅蓼莊分開的?!?p> “我得回去看看。告辭!”淡笏說著,從那三十多匹馬中牽了一匹,縱身上馬,絕塵而去。
望著淡笏漸行漸遠的背影,江一笑輕嘆一聲。
金芙看著江一笑,欲言又止。她本以為,木蕖是不辭而別,卻沒想到江一笑是知道的??墒羌热唤恍Σ辉敢庹f,她也就沒非要去問。
三天后,三人一狗,終于來到了奇峰山下的奇峰鎮(zhèn)。然而,這奇峰鎮(zhèn)竟也如同安寧鎮(zhèn)一樣,也化成了廢墟!不僅如此,沿途十個鄉(xiāng)鎮(zhèn),有三個都是如此。
找人一打聽,才知道是執(zhí)法堂和煉器堂發(fā)生沖突。以至于,執(zhí)法堂將幾乎所有煉器材料的原產(chǎn)地,都給摧毀了。
現(xiàn)在,黑殿打得白殿退守若素谷不說,竟又起了內(nèi)訌。整個飛云島,經(jīng)歷了短暫的寧靜之后,又再次陷入了戰(zhàn)亂。
一呼一吸間,就有成千上萬個亡魂,從遠方飛來,沒入木劍之中。他們的名字,也都出現(xiàn)在了『生死簿』上。
這與平時三五個十來個的增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少修為弱的煉器師被逼無奈,都丟了器令和身上一切與煉器相關(guān)的物事,徹底放棄了煉器師的身份。若不然,被執(zhí)法堂的人抓住,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然而,就這種嚴峻的情況下,全島煉器師大會,卻沒有就此取消!一打聽,才知道是這奇峰山,竟然有護山大陣。
在解決了幾小隊執(zhí)法堂的人之后,三人一狗,終于憑著莫長嘆給的器令,進了護山大陣。
說是護山大陣,實際上不過是將山巔的七巧宮,給護住了。并沒有真的大到,能將整個兒奇峰山都給罩在里面。
剛進護山大陣沒多久,莫長嘆、鐘鐸領(lǐng)著一個年輕女子,就嬉皮笑臉湊了上來。
三人一狗打量了那相貌平平的年輕女子一眼,不由佩服起莫長嘆和鐘鐸來。
這女子長得倒也不算丑,但是絕對算不上好看,也就是中人之姿。就是丟在人群里,也不會有人多看一眼那種。
莫長嘆輕車熟路,領(lǐng)著眾人在宮門口報了到。然后,他拿著七巧宮的令牌,帶眾人到了一處院落住下。
雖然有三成煉器師放棄了煉器師身份,但是參加煉器師大會的人數(shù),也不是煉丹師大會能比的。據(jù)莫長嘆打探來的消息,說是此次約有九千人參賽!
想那煉丹師大會,不過數(shù)百人而已。
江一笑并沒有去火神殿,找煉紅塵和周文興?,F(xiàn)在就飛云島的局勢,想必作為煉器堂首腦的這二位,正忙得焦頭爛額呢。
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
眾人住下的第二天,周文興和煉紅塵就一同登門拜訪了。他們此前已經(jīng)打過招呼,讓人留意江一笑這個名字了。
二人非但沒有焦頭爛額,反倒是神采奕奕。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沒有在江一笑面前表現(xiàn)出來。
在二人的軟磨硬泡下,六人一狗,就住進了火神殿。二人又生拉硬拽,領(lǐng)著江一笑在各個煉器室轉(zhuǎn)悠。
盛情難卻,江一笑就只得耐心陪著。
不過雖然是在煉器室轉(zhuǎn)悠,二人時不時問的,卻是煉丹的問題。倒不是二人沒問煉器的問題,而是問了之后,江一笑啞口無言,跟一個門外漢差不多。
二人已經(jīng)確信,江一笑就是來看熱鬧觀摩的。
當天下午,馬伯同和姜楠等人也趕到了七巧宮。不過他們?nèi)藬?shù)太多,就住在了外面,并沒有住進火神殿。
莫長嘆等人覺得不方便,就跟金芙、柴不全打了個招呼,也搬到馬伯同他們的隔壁那院兒住下了。
這兩天,最忙的要數(shù)柴不全了。經(jīng)過安寧鎮(zhèn)一事兒,他意識到了自己修為的嚴重不足。于是他,就用一枚金粟黃芽丹,換了兩件二品絕階的祈魂器。煉化完之后,他又開始用身上的丹藥,以煉丹師的身份,到處裝大瓣兒蒜,好換取祈力。
不過短短兩天,竟然讓柴不全鑄就了道心!
就這份驚人的速度,縱觀飛云島三千年,那也絕對是個中翹楚。
金芙也換了一桿火云杖,好輔助透甲釘偷襲。
既然萬象一時半會兒煉化不了,江一笑為了熟悉祈魂器,也換了一柄秋水劍,作為自己的主祈魂器。
萬象嗡嗡作響了良久,像是在發(fā)出嚴正抗議。
江一笑卻不理會這個,仍舊是一意孤行。
經(jīng)過丹藥換祈魂器之后,一行人的戰(zhàn)力,得到了大幅度提升。當然,江一笑除外。因為煉化了秋水劍之后,萬象竟然不聽使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