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了沒多久,便被受邀去太子府上做客,秦湘卻不禁耷拉著個腦袋,顯得有些不高興,她才來多久啊,還沒開始看熱鬧,就又要去什么太子府坐冷板凳了。
月華無奈的搖了搖頭,對一旁的聿容和秦湘說道:“你不想去就留在這吧,只是不得闖禍才是”
秦湘聽到月華這樣說道,耷拉著的腦袋一下就抬了起來,笑的露出了一排明晃晃的大白牙,還不忘大大的點了點頭,算是自己的保證。
“你留下來看著她,免得她闖禍”這樣的場合若是沒有人在秦湘身邊守著,月華還真怕她惹出什么禍事。
“只是,公子….”聿容有些擔心月華和冷雪衣有什么不測,但想了想月華自然是有他的安排,便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是”
有了月華的授意,秦湘便迫不及待的拉著聿容朝人群的方向走去了。
“我家護衛(wèi),心性頑劣,難得見到這樣的盛世,還請魏公子不要介意才好”月華淺笑的說道。
“哪里,哪里,秦湘姑娘生性活潑,在下自然不會介意”魏宸銘笑著直接點明了秦湘是女兒身的身份,倒是毫不婉轉。
“什么?秦湘是女兒身嗎,我只道哪家的公子長的如此的俊俏,沒想到竟是女兒身啊”衛(wèi)荃雖然驚詫,但也多了幾分了然之意。
秦湘是女兒身,這雪衣公子也必然是….衛(wèi)荃看向了一邊的冷雪衣。
冷雪衣感覺到了衛(wèi)荃的視線,便也望向了他,回以淺淺的一笑。
這不笑還好,一笑便連衛(wèi)荃也看呆了,他心下確定這雪衣必然也是女子無疑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先出發(fā)吧”魏宸銘看了眼冷雪衣,又看了看呆傻掉的衛(wèi)荃說道。
一行人便這樣浩浩蕩蕩的坐著馬車,朝太子府的方向駛去。
馬車之上,月華倒是難得的稱贊起了魏宸銘來:“衣兒,覺不覺得,這魏國太子倒還有趣”
“此人確實心機深沉,觀之不透,這點倒是和你有幾分相像”同樣都是只老狐貍,當然后半句話,冷雪衣沒有說出口就是了。
聽到冷雪衣這樣說道,月華只是笑了笑,然后繼續(xù)說道:“奇怪的是他雖和秦氏等人多有關聯(lián),但他好像毫不忌諱,從他邀請我們便可看出幾分”
若說秦氏助力太子也并不難解釋,就像冷氏助力陳國的三皇子奪嫡是一樣的情理,凡是財閥世家,有幾個不會希望朝中有人呢。
“這些確實是在情理之中,但能做到毫不避諱倒確實有些奇怪”
“而且他一眼便看穿了你和秦湘的身份的情況下,明知我的身份成謎,卻還邀請入府,看來他在秦氏一族身上也甚是用心啊”
“你是說,他邀請我們,實則是想試探我們”冷雪衣馬上聽出了月華的言外之意。
月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但冷雪衣知道必然和自己猜想的相差無幾了。
“怪不得你要支開秦湘”秦湘雖然辦事妥帖,但難免性情直接,一般人還好,但在魏宸銘這樣的人面前難免不會露出什么破綻來。
月華淡淡的笑著,他知道冷雪衣必然知道了自己的意思,也不再多說什么。
太子府離太子監(jiān)本就不遠,幾人行了片刻便到了,這太子府本是太子在宮外的別居,位于離皇宮不遠的街道之上,一般的百姓鮮少到此,相較于剛才的太子監(jiān)顯得安靜了太多。
幾人下了馬車,便在下人們的簇擁下,跟著魏宸銘向府邸內走了去。
“上些好茶和茶點上了,其余的人在外候著便是”魏宸銘吩咐底下的下人道。
管事收到了指令便和一眾下人退到了屋外,留著魏宸銘和幾人在正廳內說話。
幾人坐定后,衛(wèi)荃開口說道:“銘哥哥,這幾日應該很忙吧,等你忙過這陣子,我們去遠山府邸避暑可好?!?p> 在過些時日,天氣應該也便熱了起來的,只是魏宸銘畢竟是一國太子,哪里能說走便走的,但是他嘴上還是應道:“好哇,到時候若是秦公子得空,千云公子還有雪衣姑娘還在的魏國的話,能一并去的話便更好了”
“謝過殿下的抬愛,只是我們來魏國是為了處理生意上的事情,若處理好了便要離開了,那時還不知在不在魏國了”月華平靜的說道。
“哦,公子竟是商賈之人,看著倒不像”魏宸銘半信半疑的說道。
月華淡笑的說道:“我本一直在江湖游歷,只是這幾年,由于家父身體欠佳,所以才慢慢由我的接管了家中的一些事務”
“原來如此,那這位雪衣姑娘是......”魏宸銘并沒有刨根問底的繼續(xù)追問,而是話題一轉的移到了冷雪衣的身上。
“我的妾室”說話間還不忘深情的看向了一邊的冷雪衣。
冷雪衣見狀,也是嬌羞的一笑,那模樣倒像是一副愛意正濃的樣子。
“哈哈,沒想到公子如此風流,出門都不忘帶上愛妾同行”魏宸銘神色不明的看了看一邊冷雪衣。
冷雪衣感覺到了魏宸銘的視線,便微微頷首,淡淡的一笑算是應答了。
魏宸銘倒是一愣,恰到好處的反應,但卻又都太過恰到好處了,魏宸銘倒一時間揣度不定了。
“這招賢大會,還要舉辦好幾天呢,今天我攪了大家的雅興,后面大家若得空便多多來玩才是”魏宸銘喝了口茶繼續(xù)說道。
“那是自然,銘哥哥,我聽說前幾日你還在一書生手上花重金買了一把琴”衛(wèi)荃說著他昨日在工部侍郎的大公子那聽來的小道消息。
“你消息倒是靈通,卻有此事”魏宸銘算的上愛琴之人,多有收集古琴的習慣。
“今日難得湊巧,不如拿出來給我們瞧瞧”衛(wèi)荃好奇的道。
魏宸銘想了想,然后對外面的小人說道:“來人,去把我的“無音”拿來”
一把琴卻叫“無音”,倒還有趣,冷雪衣是愛琴之人,對琴樂的興趣要大過他們這些毫無意義的話題太多。
不一會兒,下人便抱來了一尾渾身漆黑但琴尾略有燒損的古琴上來,為了方便主子們查看,便連琴架都一并支好后,才又退到了屋外。
衛(wèi)荃最快的圍了上去,接著幾人才慢慢走到了琴邊。
“銘哥哥,這便是你花重金買來的琴,怎么琴尾已經(jīng)壞了”衛(wèi)荃實在沒有看出這琴到底好在哪了。
聽到衛(wèi)荃這樣說道,魏宸銘只是笑了笑,然后說道:“不知幾位對琴是否有興趣”
秦殊看了看琴說道:“這琴,光從外表來看,琴身最少是由百年桐木而制,且漆面均勻有光澤,除了那尾部的損壞,可以看出斫琴師在制造此琴時,應是相當?shù)挠眯牧恕?p> 魏宸銘不乏贊賞的看著秦殊說道:“看來公子對古琴頗有研究”
他見冷雪衣看的認真,便笑著問道:“不知雪衣姑娘有何高見呢”
冷雪衣想了想然后說道:“這琴好或不好確實從表象可以看出少許,但是若要真正能評定一把琴的,唯有音色可斷”
冷雪衣說完,魏宸銘的眼中激賞之色一閃而過:“公子的愛妾,看來也是愛琴之人啊”
月華看了看身邊的冷雪衣,然后眼帶寵溺的說到:“殿下過譽了,她便也只有這一個興趣罷了”
“是嗎,既然難得,不如由姑娘一試,看看我這千金花的是否物有所值”魏宸銘說著這話的時候神色只是淡淡的,但好像又帶著幾分深意。
冷雪衣聽到這話,才把看琴的目光投向了對面的魏宸銘,也只是回了一抹不帶神色的淡淡笑眼,他是想從琴聲中聽出點什么嗎,那他未免也太過自負,也太過多慮了。
吃早餐的丸子
終于要到我們家衣兒的主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