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行尋了幾個鮫人。他們十分熱情的把那幾個人抬回了屋。
文殊醉了之后,不發(fā)瘋,不嘔吐,也不鬧騰,只是特別粘人。
一個鮫人扶著他。我因為腿受傷了,只能虛虛的扶著。
他本來是和葫蘆他們睡在一起的??墒亲叩轿易〉哪莻€洞和他們住的那個洞的分岔路的時候。他卻蠻橫的就是不回去。一直拉著我衣服的下擺不停的搖晃。就像一只正在討好主人的小奶狗。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實在是拿他沒辦法。我的文大隊長啊,你這到底是想干什么呀?
文殊將身子側向鮫人的那邊,也就是我住的方向。
那鮫人想了一番,道:“文隊長是不是想去你那兒睡呀?”
我一聽,頓時有些尷尬。說的什么呢。去我那睡?這算什么事呀?
聽了這話,原本拉著我衣擺的文殊卻抬頭看著我,點頭表示認同。
“那就走吧?!蹦酋o人扶著文殊就向我住的方向走去了。
“唉……那個……”哪個啥?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跟喝了酒的人根本說不得道理,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只想順著自己的心意,怎么舒服怎么來。
我能說什么?不讓他去嗎?那他今天晚上一定鬧騰的我睡不了覺。讓他去嗎?這孤男寡女的,又有些不合適。雖然吧,我是挺喜歡他的。
我看著扶著文殊走在前面的鮫人,一看就是個沒有眼力見的。
罷了罷了,總不能讓他睡在這外面吧。晚上的海風涼,要是真睡在這兒。他明天很有可能就感冒了。況且他還喝了那么多酒。
我跟著他們進了洞。
那鮫人把文殊放在寬大的石床上,然后就離開了。
我看著他的身影不住地搖頭。靈子希的人都那么不會察顏觀色嗎?我看那個機靈的鮫人小姑娘就不是啊。
我無奈的轉身看著文殊。只見他端端正正的在床上坐的筆直。時不時的抬頭看我一眼。一臉害怕被遺棄的表情。
我向他走了過去。“你這是……”
我話還沒說完呢,他就拉著我的手,把頭貼在我手上。
“伊伊,不要趕我走?!闭Z氣十分的委屈。好像我非讓他走不可似的。
我頓時愣住了。什么東西?一向純情高冷的文大隊長喝了酒之后居然是這副模樣。
他……他……他在對我撒嬌?我想他如果清醒的話,一定恨不得一頭撞在這石壁上暈死過去。
“好,不趕你走。但是你得乖乖聽話。”我故作嚴肅的道。
他十分乖巧的在我手上蹭了蹭。讓人感覺他一定是個十分聽話的。
我點了點頭?!斑@就對了?!?p> “頭疼嗎?”
他搖了搖頭。
“想吐嗎?!?p> 他還是搖頭。
“那,想喝水嗎?”
他搖了一下頭。見我面色有些不耐煩,又馬上點了點頭。
我深深嘆了口氣。在心里告訴自己,沒事兒。別怕麻煩。他只不過是喝多了。看在他這么帥氣的顏值上,照顧照顧他,還是可以的。
我轉身想去給他弄點水,他卻拉著我的手不放。
我猛的一下攥緊拳頭,扭頭看著他。這是干嘛呢?粘人不說,現(xiàn)在開始鬧騰了。之前還說他不鬧騰呢,感情只鬧騰我一個人。
他放低了聲音,軟糯的道:“你要去哪兒?”
聽著他這軟糯的聲音,我心里的煩躁就不見了,變得一塌糊涂。懶病也不犯了,十分有耐心的道:“我去弄點水給你喝。”
他這才放開我的手。
我去到石桌邊上給他倒水。他的目光一直跟隨著我。
等我將水送到他手邊。他默默的看了我一陣。我依然淡定的抬著杯子,他這才認命的伸手拿過杯子把水喝了。
然后他把杯子放在石床的床頭,自己脫了鞋翻身上床,一個勁兒的往里面去。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了下來。一雙星辰般的眼睛看著我,輕輕的拍了一下他剛剛空出來的位置。
不得了了。我心中暗道。這要是清醒的文殊,臉都紅去半邊天了,一定做不出來這事。
我在心中默默計較了一番。不知道他酒醒后見到那番場景會是什么反應。一定是羞憤的臉頰爆紅,連耳尖上都是紅色……
啊啊啊,不能再想了。且等著看好戲吧。
我心里暗笑,翻身上了床。
文殊側過身子,一臉笑意的看著我。我平躺著身子,有些不自在。怎么感覺他好像沒醉啊??墒菦]醉的文殊一定干不出這種事。錯覺錯覺,他一定是醉了的。
我就這么胡思亂想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