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冬夏僅有一瞬間的羞愧,看他笑得那么開心,她心里忍不住嘀咕,他這什么意思?
不想做飯了?
靳言瀟忽然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聲音從她的頭頂傳來,帶著濃濃的笑意,“我又不是找保姆,我是為了找個老婆!”
宋冬夏抬頭看到他的笑意,忽然呆了呆。
陽光下,他的笑忽然有些炫目。
“回去吧,談太久了,他們該擔(dān)心了!”他修長的手指指了指趴在窗戶上的眾人道。
宋冬夏這才看見他們都做了什么,一下傻眼了,愣了片刻又覺得眼睛澀澀的,心里暖暖的。
眾人都訕訕的笑著走開了。
他伸出手指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淚,笑著打趣道,“怎么還掉金豆子了?被人看見了,指不定以為我做了多過分的事情呢!”
宋冬夏聽見“金豆子”三個字一下愣住了。
這三個字已經(jīng)許久不曾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中了,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人,也是在她哭鼻子的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只是那個人永遠(yuǎn)的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她的心微微抽痛,眼淚又要流下來,她連忙眨眨眼睛,逼回了眼淚。
她低著頭走在前面,他跟在后面心情復(fù)雜。
趙淑萍拉過女兒的手,悄悄的在她耳邊說:“冬冬,你要不喜歡就拒絕好了!”
宋冬夏站在客廳中央,瞇著略顯紅腫的眼睛,語氣堅定的說:“我同意結(jié)婚,但是我要求隱婚!”
跟在他身后的靳言瀟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同意!”
“混蛋,我不同意,我們家的好白菜憑什么讓你給拱了?別廢話,沒有十億休想娶她!”
宋冬平氣的直跳腳,要不是宋冬安在一旁攔著,他已經(jīng)沖上去了。
大哥引以為傲的冷靜自持呢?怎么一到冬冬這兒就卡殼?
宋冬夏淡淡的瞥了一眼暴跳如雷的大哥,粉嘟嘟的唇輕掀,吐出了兩個令所有人都不相信的字。
“成交!”
宋冬平突然停止了掙扎,一臉不敢置信的回頭,“冬冬,你是不是傻了?”緊緊盯著她的雙眼,“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你性格根本不適合嫁給他這么精明的商人!”
說到底他還是怕冬冬受欺負(fù),冬冬有時候太內(nèi)向,人又太單純,只怕是被人賣了還要幫忙數(shù)錢的主。
宋冬安聽著自己大哥越來越不靠譜的說法,滿臉黑線,冬冬幾時傻了?她可是一只狡猾的小狐貍呢!
“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跟大嫂不是也好好的么?還是你覺得精明的商人都找不到老婆呢?”宋冬夏淡淡的反駁道。
宋冬平被堵的啞口無言。
“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欺負(fù)冬冬的!我保證!”靳言瀟連忙舉起右手明狀。
“滾,誰是你大哥!等你欺負(fù)她就晚了!我們冬冬哪里是你的對手?她是被欺負(fù)了都不知道說的那種人!”
宋冬平雙眸噴火,呵斥著靳言瀟。
他就是看他不順眼。
宋冬夏忍不住直翻白眼,大哥這么黑她真的好嗎?
她有那么白癡嗎?
“想要隱婚,門兒也沒有!我宋家嫁女兒,怎么能灰溜溜的出嫁呢!”
宋冬平簡直要氣瘋了。
“隱婚我提的,我不想那么高調(diào),那么多人盯著宋家,我可不希望成為別人的箭靶子!”宋冬夏幽幽的開口。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因為宋冬夏說的是事實。
她從小很少曝露在外,長大后更甚少人知道她是宋家老幺,一般外人只知道宋家有兩兄弟。
如果她高調(diào)出現(xiàn),還真的有可能成為別人關(guān)注攻擊的對象。
“行了,冬冬說的沒錯,隱婚也不錯!再說現(xiàn)在不是流行什么旅行結(jié)婚嗎?”
宋智強思慮了一下,的確,現(xiàn)在隱婚對他們倆誰都有好處。
宋冬夏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眼眸微垂,擺弄著手里的手機,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仿佛現(xiàn)在大家討論的與她毫無關(guān)系,但她微微蜷起的手指泄露了她的不安。
此時她好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聽著別人自己的安排,到底是要烤了還是燉了,嘴角微微浮現(xiàn)出一抹自嘲的微笑。
“一切看冬冬的,她喜歡什么,我聽從安排!”說完他的雙眸綻放出溫柔的寵溺,凝視著宋冬夏。
靳言瀟在宋家表現(xiàn)的可圈可點,一副紳士的模樣。
宋冬夏聳聳肩,“再說吧!我目前還沒有想好!”
“呵呵,也是,也是,這決定是比較倉促!”宋智強滿臉堆笑的說。
宋冬平氣呼呼的坐在一旁,恨恨的盯著一臉春風(fēng)得意的靳言瀟,恨不能用眼神殺死他。
用過午飯,靳言瀟走了,只剩下他們一大家子了,趙淑萍拉著宋智強上樓了,樓下只剩下他們兄妹幾個了。
“冬冬,你說你干什么非要嫁給他呢?他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你拒絕他,大哥再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好不?嗯?”
“更好的?我覺得他挺好的?。 彼味恼0椭劬?,一臉淡定的說。
宋冬平氣結(jié),這個傻妹妹怎么就不懂他的心呢?
宋冬安在一旁抿唇偷笑,看來這頗有一絲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的意味??!
宋冬平突然惡狠狠的橫了他一眼,“怎么,合著就我一個人的親妹妹是不?”
宋冬安摸摸鼻子,“難道要我綁了他不成?不過以我這體格大概干不過他,要不請點的打手?”
他皺著眉,一臉苦惱。
宋冬平氣的渾身哆嗦,就他這個二弟,恐怕是壓根兒就是個上不了臺面的。
“閉嘴!誰讓你綁人了?勸勸冬冬會不會?會不會?”
他是真想剖開他的豬腦子看看,里面裝的到底是漿糊還是水!
“我倒是想啊,可是大哥你也知道冬冬平時最不怕的就是我,也最不聽我的,只怕我會弄巧成拙??!”宋冬安一臉無辜。
張倩連忙拍著宋冬平的手,語調(diào)柔軟的說:“老公,冬冬已經(jīng)成年了啊,她也有自己的想法的,而且有爸在邊上把關(guān),不會太差的!你呀,就是關(guān)心則亂!”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他這是把冬冬當(dāng)成自己的女兒了,疼進(jìn)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