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夏茵一打開門就看到了掛在自己房檐上的某人。
對此,夏茵表示已經(jīng)習(xí)慣。
“早安,郡主大人?!笔捔栾L(fēng)笑道。
“早……”夏茵懶懶地回道。
蕭凌風(fēng)翻了下來,立在夏茵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去泉水莊的路上,有家賣餛飩的,要不要去那用個早膳,順帶去泉水莊玩玩?”夏茵抬頭,只見蕭凌風(fēng)沖她眨了眨眼,當(dāng)下便了然。
“聽上去還不錯,佩環(huán),收拾一下,咱們出去玩了。”
佩環(huán)聽到,養(yǎng)起來的幾分威嚴(yán)瞬間沒了,立刻歡呼雀躍地去收拾了。
她家小姐終于帶她玩了,自從到了徐州,她家小姐天天辦公,她在府里都快發(fā)霉了,今兒出門終于有她的份了。
夏茵笑著搖了搖頭,最近是有些忽視小姑娘了,不過徐州的事基本已經(jīng)辦完了,等去了玉溪,就讓暗九無事陪她出去玩玩好了。
暗九:主子英明,我是你的忠實粉絲?。。?!
——
這地方有些偏僻,已經(jīng)偏離了官道,清早時候更是冷清,夏茵有些懷疑鳳棲的那些人真的回來嗎?
“怎么挑了這里?”夏茵問道。
“這里的混沌好吃啊?!笔捔栾L(fēng)理所當(dāng)然道。
夏茵滿頭黑線,在桌子踹了他一腳。
蕭凌風(fēng)這才老實了些,道:“這次兩國是私交,乾盛并不知曉,他們不會大搖大擺地走官道的,反而為了防止乾盛干預(yù),只會盡快偷偷把人送過去?!?p> “而不遠(yuǎn)的泉水莊,是繞過皇都,去北疆的捷徑,又人煙稀少,只要他們的智力達(dá)到正常人的水平,就一定會選擇這條路,而這里,是他們的必經(jīng)之地?!?p> “準(zhǔn)備讓我怎么做?”夏茵問道。
“跟他們起點(diǎn)沖突,咱們把人扣下來,讓他們找個話事人來領(lǐng)?!?p> 夏茵勾了勾嘴角,這個她喜歡,左右鳳棲背地里搞小動作,在乾盛的地盤,自然就是她占理。
沒一會兒,店家門口就響起了喧鬧聲。
“這么小的地方怎么吃飯啊,你們給我重新找個地方去。”女子尖銳刻薄的聲音響起,平白打破了這里的寧靜。
一旁的侍從小心翼翼道:“大人,這附近就只有這一家能落腳的地兒,咱們在此逗留多日,世子已經(jīng)派人來催了,您看……”
女子不耐地擺擺手,“行了行了,知道了,就這兒吧,把那幾個晦氣的東西叫過來,要死也死到北疆去,這路上可得給我全須全尾的。”
夏茵一行人聽到這番粗俗的言論具是皺了皺眉,嘴快的佩環(huán)當(dāng)下便道:“哪里來的山野村婦,這般沒規(guī)矩。
夏茵冷眼瞧著,這人的做派未免太不夠看,引她起沖突應(yīng)當(dāng)不難。
夏茵剛思忖著怎么找茬,沒想這茬就自己撞上來了。
女子似乎這才注意到店里還有其他人,當(dāng)下對著侍從大喊道:“干什么吃的,怎么還沒有清場,我的規(guī)矩你們還不知道嗎?等去了,仔細(xì)你們的皮?!?p> 一些身份低下的仆從立刻慌了神,連忙告罪后,一臉兇神惡煞地朝夏茵走來。
一直站在女子身后不說話的男人皺了皺眉,幾度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佩環(huán)看了夏茵一眼,得到示意后立刻起身,呵斥道:“放肆,我家小姐也是你們能冒犯的?!還不退下!”
男人聽后,先那女子一步道:“等等?!?p> 而后俯在女子耳邊道:“大人,我看這幾人雖衣著平常,但身上的氣度卻不似旁人,世子吩咐我等謹(jǐn)慎行事,還是莫要生事才好?!?p> 夏茵見女子神色一斂,似乎對于他口中那位世子頗為懼怕。
這廂他們想息事寧人,夏茵可不能平白讓人圍了不是。
“來人,全部拿下!”夏茵冷冷道。
一聲令下,小店外立刻沖上來一眾官兵打扮的人,將鳳棲幾人紛紛圍住。
男人一看,哪里還能不知道這是碰上了官家的人,能攜帶這樣多的官兵,絕不是普通的官家女眷,他腦海中頓時浮現(xiàn)了一種可能,立刻吩咐自己的人不要妄動。
那女子卻是囂張慣了,絲毫沒有理會男人的話,本身又會些武功,當(dāng)下便沖開重圍,徑直朝夏茵沖來。
她的手尚未近了夏茵的身,便被一支筷子截住,一支長凳飛去,將她壓倒卡在長凳下。
蕭凌風(fēng)一腳踩在長凳上,冷著臉,心道夏茵這副面孔顯得稚嫩,什么玩意都敢來拿她開刀。
“郡主,怎么處理?”蕭凌風(fēng)問道,冰冷的語氣讓那女子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夏茵睥睨著地上的人,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既然敢對她出手,自然是要承擔(dān)后果的。
不遠(yuǎn)處的男人急了,這人可不能在這兒折了啊,世子要她可還有用呢。
“姑娘且……”
“廢了?!蹦腥嗽捯粑绰洌囊鸬拿畋闾?,小店里瞬間響起了女子凄慘的尖叫。
眾人看去,只見她方才朝夏茵而去的手,正呈一種怪異的樣子彎折著。
鳳棲眾人一陣膽寒,仿佛被一盆冷水澆過一般,瞬間便熄了火。
男人看著地上因疼痛而面部扭曲的女人,雖不滿夏茵這般不留情面的動手,但既然這女人還活著,那就沒有必要在這里,與一位郡主身負(fù)皇命起沖突不是?
男人心中瞬間便做好了取舍,沖夏茵拱手見了個禮,道:“這位想必便是平寧郡主了吧,當(dāng)真是如傳言一般的,巾幗不讓須眉啊?!?p> 夏茵對此不置可否,只是瞥了一眼地上那眼中淬著怨毒的女子,心下道:不愧是汝南世子的人,果真與他主子一般狠辣啊。
夏茵也不說話,只晾著他,片刻后,暗九將三個五花大綁的人從后門帶了進(jìn)來。
男人看到他們,瞬間便變了臉色,眉梢一壓,質(zhì)問道:“郡主這是何意???”
夏茵冷哼一聲,道:“何意?本郡主倒要問問你們,方才她所說,鳳棲的公主皇子這樣風(fēng)塵仆仆地前往北疆,又是何意???”
夏茵冷眼一掃,男人瞬間感到一陣威懾,當(dāng)下不知如何答話,畢竟誰也沒想到,乾盛南巡的平寧郡主不在徐州城內(nèi)呆著,反而跑來這種荒郊野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