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內準備,大比將近
自巧遇二師兄后,收拾好沮喪的心情,李晴空抬頭趁著天色還早。
快速趕回殿后洞府,想著回去躺這萬載青空石床養(yǎng)神去。
洞府位置靠近峰頂,一路了無人煙,一眼望去被獨立安置一旁。
除了靠近師尊洞府,這塊地理位置顯得格外特別。
為了防止身份暴露,天鉉真君費盡了心思,特意為小徒準備的清靜住處。
一眼瞧過去,便能發(fā)現(xiàn)師徒兩人洞府距離較近。
同樣距離上望去,跟師兄們洞府相隔甚遠,還有些互不干擾的意味。
當然,在師徒二人看來,自己/小徒弟帶著一身隱秘不妥太多。
天鉉真君深思熟慮下,師徒兩人都覺得,這番洞府位置的安排甚是合理。
只是,在來往的執(zhí)事弟子與旁人看來。
這是天鉉真君偏寵小徒弟的表現(xiàn)。
半個月下來,誰人不知,千絕公子李晴空天賦異凜,性情溫和甚得天鉉首座青眼。
這些時日下來,得到天鉉首座每日單獨教導。
平日里,只見他來往問道峰殿中,經常一進殿中便呆上一兩時辰。
直到今日再次前來,執(zhí)事弟子已經徹底與他熟悉,遠遠迎上便面上和善笑開:
“弟子見過李師叔。”
“不用多禮,起來吧”
李晴空溫和開口回應,打算直接進殿繼續(xù)尋師傅。
執(zhí)事弟子汪峰恭敬起身,想到今日早間道君的吩咐,便趕緊開口攔下。
正要抬步進殿中,面帶疑惑的李晴空。
“李師叔先止步,首座卯時便傳音讓弟子轉告于您,今日之后便不用再來殿中。
首座說近日鎖事纏身,李師叔如今所學已適用,暫時不必每日再前來聽他教導。
首座還說道,如今不到兩個月快至宗內大比,李師叔若是想要參加比賽。
臨近大比前,望師叔務必要調整好自身狀態(tài)。
還有,趁這段時間多琢磨些對戰(zhàn)手段?!闭f完,接著取出一只儲物袋遞上前。
“這是首座為師叔準備的,讓弟子轉告師叔,大比中盡力而為就好。
不用太在意得失輸贏,無論比試結果如何,對戰(zhàn)參賽,重在參與?!?p> 李晴空接過儲物袋,沒想到師尊為他準備這般妥帖,感受到心中一暖,笑著認真開口:
“謝謝汪執(zhí)事,既然師傅要事纏身,便勞煩執(zhí)事轉告師尊幾句。
晴空參加大比,只為磨礪自身。
輸贏勝負乃常見之事,徒兒盡力而為便是?!?p> 說完也不理會他還在晃神中,想著臨近大比,便轉身要離開此處,早早回去做些準備。
執(zhí)事弟子望著他暖暖笑開,面上有些恍惚,眼見他就要離去,一臉尷尬的回神應道:
“李師叔放心,待首座有空閑,弟子會把您的話及時轉達給首座?!?p> 直到李晴空點頭離開,執(zhí)事弟子這才面帶惆悵,想著近日天天能見到李晴空,便嫌棄道:“怎么又恍神了呢?”
…唉
幸好李師叔脾性溫和,不屑與他計較失禮之處。
就在執(zhí)事弟子低頭心里懊惱著,自語嫌自己太丟人時。
蕭炎從空中下了飛劍,急步行向峰頂?shù)钋?,見到?zhí)事弟子便詢問:
“怎的毛毛躁躁——”
執(zhí)事弟子嚇了一跳,趕緊上前行禮告罪:“弟子見過蕭師叔…”
訓斥完畢,不等他繼續(xù)開口解釋,蕭炎開口隨意問道:
“我有些要事要尋師傅,師傅現(xiàn)在可有空閑見我?”
見蕭師叔面上平靜,口中帶著賭氣的意味問出。
執(zhí)事弟子來不及告罪緊張,回稟今日自家首座的吩咐。
想到這位爺?shù)谋┰昶⑿裕仓^皮向前照例回復完畢,只覺得心里發(fā)苦。
果然,執(zhí)事弟子磕磕巴巴解答后。
蕭炎聽完面色冷凝,直接冷哼一聲,轉身甩袖取出飛劍便離去。
這邊李晴空自離開大殿,站在問道峰腳下尋思著。
他現(xiàn)在自身傷勢并未好全,哪怕先前已經服用養(yǎng)神丹,整日也躺在萬載青空石床上修養(yǎng),只是神識之傷向來讓人慎重。
雖然不影響平日修煉斗法,接下來依然需要小心將養(yǎng)著。
在宗內,如今他也算孤家寡人一個,先前交好的同門好友全化為烏有。
如今,想尋個相識的去演武場,藏書樓之處走走。
都不現(xiàn)實,想到此處心生惆悵。
看來,他只能自身前往了。
接下來,李晴空便前往了演武場。
只是路上遇到,第一個弟子帶著震撼驚喜看向他時……
李晴空忽然覺得失算了。
尤其是接下來,一路上前行目光所視之處,不時有同門弟子盯著他臉……同他點頭打招呼。
直到他走出很遠,還聽到身后議論紛紛。
“李師叔長的真好,金相玉質,如斐君子……”帶著一身文氣的青年弟子贊道。
“是呢,先前還以為是謠傳,今日見到他……
才知道傳言并不離譜,原來這世間竟有人能有這般風彩。”一旁幾個相熟的弟子,同樣坦然回應。
“對啊,只是李師叔平日不是只待問道峰,很得天鉉首座青眼獨自教導嗎?其中一女弟子好奇詢問出,可見平日沒少打探。
“那李師叔今日難得下山,這是要去哪兒…?”有弟子同樣疑惑問出。
“咦…那不是演武場方向嗎?”
“…會不會是臨近大比,李師叔想去觀摩一番,說不定還要來上幾場對戰(zhàn)?”嬌小可愛的女弟子,面上帶著憧憬,驚喜的猜測出聲。
“說的是,不如我們去瞧瞧,都說雷靈根天之驕子攻擊力強…
看看傳說是否真實,說不定能大飽眼福呢?”另一旁幾人聽到這番猜測,心里有些癢癢,正要開口做打算。
“說不定,他就是個小白臉,長的好靈根好偏偏對戰(zhàn)就慫呢…?”旁邊經過的兩男弟子中,一長相普通的男修面上扭曲不屑說道。
另一男弟子搭頭慫肩,趕緊負和他。
“就是,就是,誰說靈根好修為高便對戰(zhàn)攻擊力強,不定就是蠟槍頭小白臉來著?!?p> 幾人正要離開此處,便聽到兩人這般刻薄出口。
惹的幾人對他們怒目而視,正要反擊教訓他們一番。
嬌小可愛的女弟子攔下幾人,潑辣性情直接轉身就走,同時聲音飄落到身后:
“有些人就會自欺欺人,明明自己長的丑,資質差,不懂得自知之明在平日好好努力一番。
偏偏什么毛病,整日瞎嚷著,吃不上葡萄就說葡萄酸?”
“你…你你——”
尖酸刻薄的普通男弟子,直接被氣的面色發(fā)黑,張口語無倫次。
“你什么你,你真是丟死人了——”
哈哈哈……嘻嘻…旁邊未曾散開的弟子們干脆笑出聲。
有些認識這兩奇葩男弟子的,心想可不就是沒有自知之明。
知道他們恩怨糾紛的也都一笑開來。
至于身后發(fā)生的小差曲,隨著兩方對峙再到戲劇化走開。
周圍的弟子們熱鬧八卦一番,很快便也各自散開去忙碌。
這邊,李晴空再次踏進演武場。
看著熱鬧又熟悉的環(huán)境,想到半年前受她失蹤連累的兩位好友。
連云城與鄭瑩瑩他們,也不知道今日可能碰到。
幸好,自他回宗后便去打聽,師尊知他心里內疚,說是日后再從別處補償他們,現(xiàn)在已經解除了兩人的處罰。
思緒上來不及感慨太多,很快便發(fā)現(xiàn)。
自他進入演武場內,場內喧嘩熱鬧聲戛然而止。
李晴空止住腳步,周身氣息溫暖祥和,抬頭若無其事的微笑看過去。
演武場的眾位男女弟子們,此刻停止喧鬧一怔,皆是面上恍惚震撼。
只見一身白衣弟子服的美少年,他踏著一身晨光迎面走來。
美少年眉眼精致如畫,額間一抹朱砂紅痣點墜,似妖似仙。
可能是覺得自己突如其來的打擾,讓眾人之間氣氛忽然凝固般,有短暫的靜默。
原地站住目光望過去,帶著一身友善,面色親和的緩緩笑開。
秋水為神玉為骨,傲雪冬梅尤清艷。
除了場內駐守的微胖金丹掌事,面色短暫失神一下,隨后臉熱清咳幾聲恢復了平靜。
一些筑基弟子卻望著李晴空出神,直到金丹期掌事清亮聲響起,才恢復過來面紅耳赤默默低下頭。
李晴空心底一聲嘆息,他已經盡量低調避開人群。
只是人到底是向往群居生活,他也畢竟是個修士,總要與人溝通交流,不能因為容貌太盛便一直避著吧。
看著這些同門失態(tài),這幅相貌,果然禍水。
幸好如今身份是男修,只是一時失神,同門弟子們也很快回過神來。
心里想到,漂亮的事物多看兩眼也是人之常情,他便也坦然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