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6月30日差兩分鐘,午夜送來陣陣微風(fēng),阿端走在江邊的大道上,手里抱著剛剛陸訖送的玫瑰花,李若男和秦秋走在她身后,拿著小小的梔子花束,陸訖和夏浩跟在最后面,手中抱著小盆的梔子花。
用阿端的話來說,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男人用處,就體現(xiàn)在搬花這種力氣活上,再說,誰讓他自己買的。
“嘟……”,電話響起,阿端拿出手機,姐姐,媽媽還有爸爸的短信在同一時刻發(fā)進來,點開,都是祝她生日快樂的話語,還有就是抱歉沒能陪她過生日,以及生日禮物已經(jīng)寄到她學(xué)校。
阿端心中像初日的暖陽,浮上心頭,燦爛而美好。
“阿端(端妃)生日快樂?!绷璩康溺娐曧懫?,李若男和秦秋同時開口,將最美的祝福送給阿端。
“謝謝?!?p> 手機鈴聲響起,阿端拿起,蔣曉芳的電話,“喂,曉芳?!?p> “阿端,生日快樂,祝你年年有今朝,歲歲有今日?!笔Y曉芳剛拍完戲回到酒店,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城市里的燈火,有累,也很充實。
阿端點頭微笑,“謝謝曉芳。”
“生日禮物已經(jīng)寄給你了?!?p>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啵,給你一個飛吻?!卑⒍藳_著手機一吻。
李若男上前揪住阿端的耳朵,拽起,“端妃,你說,誰最好?”
“室長,你最好?!卑⒍颂ь^沖李若男敷衍。
陸訖大步上前,將李若男的手從阿端耳朵上拿下來,“別拿你的爪子碰我家寶貝。”
“爪子,陸訖,你請我來的時候沒說我的爪子。”李若男咆哮。
陸訖聳肩,無所謂,“過河拆橋,不懂嗎?”
“哈哈哈。”阿端看著李若男臉上由紅變紫,忍不住笑出了聲,“對不起,對不起,室長,沒忍住?!?p> 李若男:“……”
夏浩上來調(diào)節(jié)氣氛,拿秦秋開玩笑道:“為什么她們都叫你‘球球’,你這么瘦,應(yīng)該是竹竿吧!”
此話一出,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秦秋大手一揮,指著夏浩道:“我就算是竹竿,也比花蝴蝶好的多吧!”
夏浩:“……”本來只想調(diào)節(jié)一個氣氛,沒想到惹禍上身。
“‘球球’是‘秋秋’的諧音?!卑⒍碎_口解釋道。
秦秋一把將阿端拉到自己身邊,握著她的手,“別理他,阿端,他就是故意挑事。”
“球球,這可不像你呀!”阿端睜大眼睛,以秦秋的性格,如果不是特別熟悉的人,是斷然不會這么說話的,“你是不是私下和夏浩接觸過?!?p> “沒有。”秦秋扭頭,否認(rèn),不讓阿端看她的臉。
李若男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沒有才怪,也不知道是誰和別人選了一堂選修課?”
“那是意外?!鼻厍锎蛩啦徽J(rèn),不能給她們八卦的機會。
陸訖望著夏浩,一臉奸笑,“我說怎么專業(yè)課沒見你這么積極,原來是因為選修課上有美女?!?p> 阿端轉(zhuǎn)頭,和陸訖相視一笑,伸手鼓掌。
“你們兩口子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對吧!”秦秋側(cè)身,有些生氣。
阿端伸出手抱住她,“球球,別生氣,我不說了。”
“哼?!鼻厍锿崎_她,向前走去。
夏浩趕緊追上去。
幾人打打鬧鬧回到酒店,阿端21歲生日的凌晨,過得很美好,有家人的祝福,有朋友的問候和陪伴,還有他。
回到酒店,各自都回房間休息,阿端躺在床上,睡不著,拿起手機給陸訖發(fā)短信,“你睡了嗎?”
不一會兒,陸訖短信發(fā)過來,“沒有,你呢?睡不著?”
“嗯,睡不著?!卑⒍讼肓讼耄旨由弦痪?,“陸訖,謝謝你?!?p> 好一會兒,陸訖沒有發(fā)來短信,正當(dāng)阿端以為他睡了,準(zhǔn)備將手機放在一旁睡覺時,短信來了,只有十個字:“早上九點,酒店門口等你?!?p> 阿端不明所以,回過頭想了想,明天她沒有要拍的戲,就決定在酒店門口等他。
BJ時間2012年6月30日上午九點半,阿端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等了陸訖半個小時,他還是沒來,打他電話,關(guān)機,阿端坐在大廳的沙發(fā)上,任由時間一分一秒流失,她有些坐不住,站起身來,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些不好的想法,自從他們在一起,陸訖很遵守《好男友準(zhǔn)則》,從來都沒有讓她等過他,如今這樣,又打不通電話,是不是出事了?
阿端迅速搖頭,“不會不會?!狈穸ǖ糇约旱南敕?,她突然有些生氣,陸訖這個混蛋,自己約的人,不守時就算了,還不給她打個電話,太過分了,暗暗對自己說:“陸訖,我再等你十分鐘,你要是還不來,我就走,并且再也不理你?!?p> 時光荏苒,十分鐘彈指便過,阿端在大廳里走上一圈,“再等十分鐘,要是還不來,我一定走?!?p> 荏苒冬春,寒暑流易,阿端感覺自己像似過了幾個世紀(jì),陸訖終于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眼周圍的淤青堆積成山,阿端跑步上前抱住他,“你去哪里了?手機干嘛關(guān)機,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再不出現(xiàn),我就報警了?!?p> 陸訖回手,將阿端牢牢擁在自己懷里,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手機沒電了?!?p> “我等了你幾個小時。”阿端抬頭,眼角濕潤,“你是不是把《好男友準(zhǔn)則》忘記了?”
“對不起,讓你擔(dān)心了?!标懹櫟皖^,一個吻落下阿端的眼角,輕輕為她拭掉眼角的淚。
一吻過后,阿端抬頭,對上陸訖的眼睛,“你去哪里了?”
陸訖放開阿端,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票,放在她手里,是鋼琴大師郎朗在上海的演出入場卷,還是第一排的位子。
阿端握著手中的票,突然覺得它有千斤之重,“你回B市了?”
“嗯。”陸訖點頭,開口向阿端解釋:“原定7月20號售票的,結(jié)果一個月前突然將售票日期定在了今天,我本來以為晚上開車回去,早上九點肯定能趕回來,結(jié)果,買票的人太多,就耽擱了。”
阿端望著陸訖臉上濃濃的黑眼圈,這里到B市,來回八個小時車程,伸手一拳落在他的胸膛上,“陸訖,你傻不傻呀!一張票而已,讓別人幫忙買就好了,這么通宵的趕,出了事怎么辦?”
“別人買的不一樣,只有我買的,你才會記得,我曾經(jīng)為你通宵排隊買過音樂會門票?!标懹櫭⒍说念^,“你看,我沒事?!?p> “心機?!卑⒍碎_口罵他。
可縱然如此,她還是上了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