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你就是個混蛋
自從上次喝醉酒吵了一架之后,上官文毅便再也沒有踏入過夫人的臥房,徹底搬進(jìn)了書房。
“咚咚咚”一陣猛烈地敲門聲,將上官文毅吵醒了,但他并沒有起身,只是翻了個身繼續(xù)睡他的覺。
“咚咚咚”、“哐當(dāng)”一聲門被人從外面踢開了。
“逆子!這都什么時辰了,你還睡?”上官兄氣得吹胡子瞪眼地罵道。
見上官文毅依然沒有回應(yīng),上官堯上前就掀了他的被子。
“父親,您這是唱哪出啊?”上官文毅將頭枕于手腕處,背對上官堯,問道。
上官堯指著他,顫抖著手,道:“你還有臉問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多睡了一會兒嗎,您至于發(fā)這么大的火?氣大傷身!”上官文毅一副滿不在乎的口吻說道。
“你……”上官堯走到書案前,坐了下來,拍著書案道:“你和文芳成親大半載,到現(xiàn)在還讓人家獨守空房,你對得起她嗎?”
聞言,上官文毅慢慢地坐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道:“原來是她找你訴苦去了,我說呢?從她聽你們安排嫁給我那刻起,便該會想到有這么一天的?!?p> “逆子!都這么久了,難道你還對此耿耿于懷嗎?逼你成親的人是我,不是文芳,你有能耐沖我來?。 迸瓪庵?,上官堯唾沫橫飛。
上官文毅冷笑一聲,搖搖頭,不再吱聲。
在門外聽了半天的曹文芳,忍不住了,她沖進(jìn)書房,臉上掛著淚,道:“上官文毅,你若是真的如此討厭我,那就這下和離書,放我離開吧!”
上官堯趕緊阻止,道:“不行!文芳,不可亂說,別沖動!”
“父親,我想得很清楚,成親這么久,我也受夠了。再這樣下去,對我、對他都只會是無盡的煎熬?!辈芪姆寄情L長的睫毛上掛滿了淚珠,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那淚珠仿佛留戀那潔白的肌膚,遲遲不肯落下。
上官文毅走到她面前,看了看她,又扭頭看了看上官堯,道:“演戲呢?慢慢演,我先走了?!?p> 曹文芳突然大喊道:“上官文毅你給我站??!”
他還真被她這么一吼怔住了。
曹文芳頓了頓,道:“我認(rèn)真的,既然你始終介懷,那我便還你自由?!?p> “當(dāng)真?”
不等曹文芳回話,上官堯喊了起來:“你們眼中還有我這個做父親的嗎?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就別想!”
當(dāng)初上官堯可是向曹翕拍了胸脯子保證過的,若是真讓他們和離了,自己哪里還有顏面去見同朝為官的曹翕?
上官文毅嘴角微微上揚,輕蔑地哼了一聲,離開了。
曹文芳則是追至?xí)块T口停下了腳步,將手扶在門框上,放聲哭了起來。
上官堯更是坐在那氣得有些胸悶。
聚賢閣中,慕容長月正在與人商討事情,抬頭間,眼睛余光掃到了坐在角落中的上官文毅。
待人走后,慕容長月起身來到他身旁。
“怎么?今日這么閑嗎?竟獨自來飲茶?!?p> “慕容兄忙完了?”
“啊,忙完了?!?p> 上官文毅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那便一起坐坐吧!”
慕容長月盯著他瞧了瞧,“上官兄,你臉色不太好,有心事?”
上官文毅搖頭不語。
慕容長月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說說吧,何事讓你如此傷神?”
上官文毅道:“清揚她,還好嗎?”
“嗯?她挺好的,怎么了?”慕容長月隨口道。
“那我便放心了?!?p> 慕容長月追問道:“你放心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那日我強(qiáng)行將清揚從將軍府門口帶至‘靜心居’,后來想想,覺得此舉有些唐突,更擔(dān)心清揚會因此受累?!?p> 聞言,慕容長月大怒,他將杯中茶水潑至上官文毅臉上,呵斥道:“混蛋!難怪清揚會被尉遲明溪強(qiáng)灌打胎藥,簽了和離書,原來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资悄?!?p> “什么?你說清揚她……”上官文毅不敢相信,自己竟真的害了慕容清揚。
“你滿意了?”
“何來滿意一說?那日我只是帶清揚去靜心居說了兩句話,清揚便走了,后來我便再也沒有見過她?!?p> “就是因為你將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才有了后面接二連三的事情發(fā)生!我早就警告過你,你有你的日子,她有她的日子,可你偏偏不聽!”
“是我對不起清揚,我會補(bǔ)償她的?!?p> 慕容長月嗤笑道:“補(bǔ)償?好大的口氣。你怎么補(bǔ)償她?你能把她的孩子還給她嗎?”
“我……”
“哼!”慕容長月拂袖而去。
“尉——遲——明——溪!”上官文毅緊緊攥著手中的茶杯,咬牙切齒地喊著。
他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尉遲明溪的做法太過分了,于是他扔了些碎銀在桌上,算是茶水錢,便走了。
他鬼使神差地來到了尉遲明溪的軍營,被守門的士兵給攔了下來。
上官文毅沖著里面喊道:“尉遲明溪,你給我出來!尉遲明溪!”
這時恰巧歐陽良宜路過,他駐足看了看,徑直往主帳走去。
進(jìn)入帳門,歐陽良宜對著正在喝茶的尉遲明溪,說道:“將軍,門外有名男子找你。”
“何人找我?”
歐陽良宜聳聳肩,道:“我哪里知道,沒有細(xì)看,只聽有人在大門外喊著你的名字?!?p> 尉遲明溪蹙眉,將手中茶杯放下,走了出去。
歐陽良宜挑了挑眉也跟了出去。
“尉遲明溪,你給我出來!”上官文毅繼續(xù)喊著。
不遠(yuǎn)處的尉遲明溪一看,道:“是他!”
歐陽良宜笑著,好奇道:“認(rèn)識?”
尉遲明溪走上前,冷冷地對他道:“你找我何事?”
“尉遲明溪,你混蛋!”上官文毅頓了頓,呵斥道:“尉遲明溪,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清揚?”
聽到“清揚”二字,尉遲明溪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又恢復(fù)了他一貫的冷漠。
即便是這么細(xì)微的變化,也沒有逃過歐陽良宜的眼睛。
尉遲明溪背過身,淡淡道:“怎么?上官公子今日來找我,就是為了替慕容清揚打抱不平的?”
“你就是個混蛋,你竟命人將她腹中的孩子打掉,那也是你的孩子!”上官文毅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