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原來這才是王爺找我的目的啊?
“咦,將軍,你的脖子怎么了?”歐陽良宜看到尉遲明溪脖子上的傷口,問道。
尉遲明溪冷著臉,扔了一句:“無事!”便走開了。
歐陽良宜追上去,繼續(xù)問道:“這幾日,你去哪了?”
尉遲明溪駐足,蹙眉道:“何時我去哪里要向你稟告了?!”
“不是,你吃火藥了?說話這么沖。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睔W陽良宜轉(zhuǎn)念一想,他之所以這么態(tài)度,還受了傷,鐵定與慕容清揚有關(guān)。只是,難不成他獨自偷偷去了螟蛉國?
“你別跟著我。我累了,想休息一會?!蔽具t明溪將他關(guān)在書房門外,道。
好在歐陽良宜剎腳剎的及時,否則就一頭撞在門上了。他輕拍了拍胸口,道:“我說,你是不是去找慕容清揚了?”
“......”尉遲明溪不語。
“將軍,你難道忘了陛下是如何叮囑你的嗎?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你有沒有想過后果?”歐陽良宜急著提醒道。
半晌,尉遲明溪緩緩道:“我心中有數(shù)?!?p> “得!我多操的這份心。”歐陽良宜對著門里喊道?!澳悄阈桑易吡?。”
尉遲明溪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確定門外確實沒有動靜了,才放松下來。衣領(lǐng)不小心刮在傷口處,疼得他嘴角一咧。他找了點紗布和藥粉,自己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
“皇甫浚!”他緊攥著手中的紗布,咬著牙喊道。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如今這般的。如今的自己有時甚至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蛟S是愛得太深的緣故吧!一直以來,始終沒有哪個人能完完全全了解他,看光他的劣根性、他的陰暗面,他埋在溫和表面下的偏激和歇斯底里。
正所謂:醫(yī)不自醫(yī),人不渡己,針扎不到自己身上,永遠不知道別人有多難過。
如今的尉遲明溪,已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當初慕容情緣的心情和感受。
這世上本就沒有任何一句話,可以讓人醍醐灌頂,真正叫人醍醐灌頂?shù)?,只能是一段?jīng)歷。
晚上,歐陽良宜再次來到書房,卻看到尉遲明溪正仰著脖子在獨飲。他慢慢走過去,道:“你這是打算把自己喝死嗎?”
尉遲明溪瞥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將軍,你放過自己,也放過長公主吧!”歐陽良宜勸說著,有些話他想說很久了,“如今長公主已經(jīng)是皇甫浚的太子妃,你與她今生都不再有可能了。這一點,你心里比我清楚。既如此,又何必再跟自己過不去呢?!”
“不!清揚是我的,不是他皇甫浚的!”尉遲明溪用他那雙發(fā)紅的眸子惡狠狠地盯著歐陽良宜,用力把酒杯往書案上一放,道:“清揚本就是我的!是他們,他們未經(jīng)我的允許,趁我在外征戰(zhàn),竟將她嫁給了皇甫浚......”
“將軍,木已成舟。你何必緊抓著過去不放呢?”歐陽良宜輕道。
“放?怎么放?他們對我如此不公,你讓我怎么放?!”尉遲明溪說著,聲音有些哽咽。
“心態(tài)!我們活著需要的就是一種平衡的心態(tài),去接受所有的不公。所謂:‘悲歡離合是紅塵,坎坎坷坷是人生?!?p> 尉遲明溪擺擺手,“不!你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清揚對我意味著什么。”
“難道沒有她,你就活不下去了嗎?!”歐陽良宜吼道。此時,他是真的怒了。他認識的尉遲明溪去哪了?以前的尉遲明溪才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不活的。
“是!”
“我認識的尉遲明溪,情深不壽,慧極必傷,強極則辱,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你再看看如今的你,自暴自棄,成日里就想著怎樣去跟別人搶女人,你讓士兵們怎么看你!”
“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分別,而是分別之后,回憶還根深蒂固。離開不過一個轉(zhuǎn)身,遺忘卻要一輩子!”尉遲明溪雙眸閃著哀傷,說完趴在那里大哭了起來。
歐陽良宜走到近前,在他肩膀是輕輕拍了拍。安慰道:“每個人都可能會碰到特別難熬的時候,或長或短,讓你感到絕望,看不到光??桑聊缬诒г埂⒖鄲朗菦]有用的,難過痛苦更加無濟于事,倒不如收拾收拾心情,抖擻抖擻精神,昂首挺胸去面對,也許一切就會柳暗花明也說不定呢!”
最好的朋友就是,當全世界都覺得你在小題大做的時候,只有他明白你為什么哭得歇斯底里。
“嫂嫂!”皇甫楓調(diào)皮地喊道。
慕容清揚正在亭中撫琴,聽到他的聲音,差點扯斷了琴弦?!皸魍鯛?,殿下出去了?!彼?。
“我來找你!”
“找我?”
“嗯。”皇甫楓笑著點頭。
慕容清揚望著他笑的如此嫵媚,制止道:“行了,別笑了。找我干嗎?”
“找你玩??!”
“玩?你可是王爺,就真的這么閑嗎?”慕容清揚狐疑地盯著他,問道。
“也不是啊,我這人吧,做事情一向看心情?!?p> “哦!”
皇甫楓坐到她對面,用手托著下巴,道:“你可認識尉遲明溪?”
慕容清揚一頓,道:“我是辰國長公主,他是辰國大將軍,王爺覺得我認不認他?”
“可,據(jù)我所知,你倆不僅僅是認識吧?”
“你到底想說什么?”
“你曾是尉遲明溪的夫人。我說的沒錯吧?”皇甫楓收起笑容,正色道。
慕容清揚微微一笑,“王爺若是不說,我還真忘了?!?p> “忘了?!”
“怎么?不可以嗎?”
“尉遲明溪和太子哥哥,你到底愛誰?”
慕容清揚望著他,道:“原來這才是王爺來找我的目的???”
被看穿的皇甫楓略顯尷尬地望向別處。
“我不否認。在很久很久之前,我心里最重要的人是尉遲明溪??僧敃r間消磨掉了你所有的熱情,你便會發(fā)現(xiàn),那些曾令你歇斯底里的去執(zhí)著的人,已變得可有可無。如今我的心里只有皇甫浚,他坦誠待我。他知道我不喜歡去猜度人心。你也不喜歡吧?沒有人喜歡猜來猜去,人和人之間相處最怕什么也不說,有什么不高興了直接甩臉子沉默,次數(shù)多了真的會感覺好累。雖然坦誠相待很難,但也好過什么都不愿意表露,不是所有人都能準確地捕捉到你的情緒,該說清楚的就一定要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