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宇航跟著厲時離開時經(jīng)過木晴天的工位。
長相清冷絕艷的女人正眉眼倦倦地喝著一杯冰美式,細白的手指托著杯子,神色淡淡。
這咨詢師靠譜兒嗎?
長的那么招人,不像個心理咨詢師。
反倒像個大明星似的……
何宇航來不及多犯嘀咕,緊緊跟上前面走著的男人。
“時哥,咱們這段時間不工作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厲時聽著耳邊何宇航的喋喋不休,只覺得躁郁無比,冷白的手指一抬把衛(wèi)衣的帽子扣在頭上,腳下生風(fēng),直直地往前走。
煩。
姜筱伸著脖子看著厲時的背影拐彎后,又將頭挪過來,“天天,那個人是不是明星?。總€頭好高,身材好棒哦…”
木晴天拿著資料翻閱,一手擋了姜筱想湊過來看病例照片的腦袋,語氣清淡:“規(guī)定?!?p> 姜筱習(xí)以為常地擺正腦袋,木晴天對公事一向公。
又翻了幾下資料,木晴天將資料往桌子上一丟,雙手往后面椅背上一放頭枕了上去,合著眼睛小憩。
這種資料看得太多了,以至于她不往后翻都能大概猜到內(nèi)容,所以現(xiàn)在還不如睡會兒。
***
下班的時候小雨已經(jīng)停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泥腥味兒,倒是不難聞。
扣上鴨舌帽,木晴天踏入夜幕中。
工作室離她的房子不遠,瞅了眼細腕上的表盤,好像還早。
垂著眼想了一會兒,木晴天拐了個彎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工作室開在燕京最北邊的老城區(qū),不比市區(qū)的繁華卻很有韻味。
木晴天在這里生活了二十年,熟悉到閉著眼也不會迷方向的程度。
最后木晴天在一家孤兒院門前停了下來,這個時間孩子們應(yīng)該是在吃晚飯。
瞅了瞅手上拎著的剛才在路邊一家蛋糕店買的奶油泡芙,看來剛好,能吃個飯后甜點。
推了門進去,孩子們看到木晴天進來一個個都開心的不行,跑到木晴天旁邊圍著。
“小天姐姐你下班啦!”
“小天姐姐你都好幾天沒來啦…”
“……”
木晴天嘴角噙著笑,一個一個回答他們的問題,梁美蘭過來叫孩子們?nèi)コ燥垺?p> 看著孩子們乖乖坐好去吃飯,梁美蘭伸手探了一下木晴天的額頭,“不是還發(fā)著燒,又跑來干嘛?”
嘴上滿是嗔怪,手上卻是扯著木晴天在一邊坐下。
木晴天拿了一個泡芙遞給梁美蘭,“已經(jīng)沒事兒了,今天已經(jīng)開始上班了。”
梁美蘭接過木晴天遞過來的泡芙,又塞進木晴天的嘴里,“給小孩兒吃吧,我不愛吃甜的?!?p> 木晴天噗嗤一聲笑出來,“騙人,你可愛吃甜的了。”
她以前看到過梁美蘭愛吃蜜餞,甜的膩人的那種。
梁美蘭白了木晴天一眼,又接著道:“你錢多?別總買點有的沒的,小心吃了蛀牙。”
木晴天聞言笑得更開了,“院長媽媽,我都不是小孩兒了,不會蛀牙?!?p> “怎么不是小孩兒了,小著呢。”
…
在孤兒院待了沒多久,梁美蘭就下了逐客令,讓木晴天趕快回去,嘴上念叨著小女孩兒大晚上在外面危險。
木晴天被推了出來,無奈的笑,看了眼手里拎著的東西,居然比來的時候都多了。
晃晃悠悠的回到住處,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
面對著空空蕩蕩的一居室,木晴天摘了鴨舌帽放在鞋柜上,趿拉著棉拖走向沙發(fā)。
靠著沙發(fā)瞇了一會兒,被手機的微信鈴聲叫醒了,眉眼間帶著被吵醒的不悅,劃開手機。
是一條好友申請:
“您好木醫(yī)生,我是厲時先生的助理何宇航?!?p> 關(guān)了手機隨手撂在一旁,木晴天起身去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