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歸還舊物不相識
白墨仔細(xì)聽著顏斐的話,說了那么多,重點就是讓他們把東西交出來。
原因如果忽略,總要給些好處吧。
就這樣半夜殺出來搶人東西,還這般理直氣壯也是少見。
“我若說不呢?”,白墨走上前去,如果對方也只是一個只會說說的人,那他為什么要退讓呢?
手指上的戒指圈在活動,絲線在手縫間穿插。這是一個很傷腦筋的問題,如果動手能解決的快一些,他不介意這樣去做。
從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白墨直接沖向了顏斐。
絲線在空中漫舞,顏斐不給白墨近身的機會。他其實也不擅長這類,他比較喜歡用暗器,只是白墨這個人他想控制一下自己的出手方式。
在行事風(fēng)格上,他之前還是比較佩服對方的,畢竟他這種人只能以利益至上。
好像不管怎么用力,對方都能輕易化解。白墨試探出了顏斐的部分實力后,便主動退了回去。
如果只是自己一個人,還可以嘗試一下。但是現(xiàn)在梁小飛還在他身邊,他不能讓這個徒弟受傷甚至死亡。
“你,最擅長的是什么?”,白墨問道。
顏斐從袖口掏出一支飛鏢,然后讓白墨看見。他用輕佻的語氣回答道:“比較擅長暗器,這周圍你能看到的地方,只要我愿意,我的暗器皆可到達……”。
這話顏斐說的十分自信,也絕對沒有夸大的意思。
比劍術(shù)他比不過楚若水,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那都是他不擅長的那類。但是比暗器,楚若水都會直接承認(rèn)不如他。
不止是楚若水,就算是楚瀲,在不被對方近身的前提下,他憑借暗器也能獨善其身,畢竟他的暗器是有毒的。
不過,白墨這個人他不會用毒,畢竟他本身與他的實力不對等。
毒,不過是解決麻煩的快速方法,而他現(xiàn)在很有時間,不介意走些個彎路。
見白墨退了回來,梁小飛直接把包袱扔給了白墨,而后大聲說道:“師父你先走,我來拖住他”。
這徒弟還真是傻得可愛,難怪楚若水不計較,還特意讓煙蘿給他帶了幾句話。
就現(xiàn)在這個世道,這樣的徒弟真的不多了。
他見識了太多的人,表面上的人和和睦睦,背地里卻是直接給你一刀。
抬腳掀起了一片瓦片,顏斐拋向空中,伸直了手指。
梁小飛倒吸了一口涼氣,平日里白墨也不曾對他這等功夫。眨眼之間瓦片就被分裂,而且還纏上了絲線。
顏斐活動著手指,自己的暗器用可能會控制不住力道。不過瓦片就不一樣,這東西是無毒的,而且打在身上習(xí)武之人基本能抗的住。
白墨開口想說話阻止梁小飛,奈何還未等他說出阻止的話,顏斐已經(jīng)動了。這一次,顏斐的速度比他交手的時候還要快上三分。
衣袖略過,只留一道殘影。
這速度,就算是他年輕的時候相比也快不了幾分。白墨抱緊了包袱,當(dāng)下做出了判斷,東西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楚國不歡迎他們,他們可以去九州其他的地方。換個身份,再或者換個名字,一切都是可以從頭開始的。
鋪天蓋地的瓦片,看不清楚最后落在了什么地方。梁小飛只感覺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對面的人是真的很強。
不過,他也清楚的感受到了一點,顏斐沒有殺氣。
他對他們或許真的只是那個目的,拿回他從宮中帶出去的東西。
“行了,我認(rèn)輸……”,梁小飛也顧不得面子了,反正是他學(xué)藝不精,打不過顏斐很正常。
顏斐收回了絲線,雙手放在一起,等待著梁小飛接下來要說的話。
梁小飛慢慢站直了身體,指著顏斐,問道:“你是不是和那位公主,是一伙人。我跟你講,你要是再欺負(fù)我,我明日就在城墻上貼告示,宮里那位公主監(jiān)守自盜,與江湖上的人關(guān)系密切”。
“噗~哈哈……”
顏斐發(fā)現(xiàn)自己忍不住笑了,白墨到底是從里尋得這么個徒弟?這智商憑良心說,真的不適合干走夜路這一行呢。
假設(shè)他與宮里那位公主是一伙的,今夜他會讓他們走嗎?
斬草除根,這可是他奉行的準(zhǔn)則。
“白墨啊,你這徒弟不適合做這種事,真的……”,顏斐出言提醒道。
白墨用手蓋了一下眼睛,真的是再一次慶幸這是在晚上,這次丑出的也是夠大的。要不是對方真的沒有把他們當(dāng)敵人的意思,就剛才的這句話,他們兩個就交代在這里。
“嗯,看出來了。以后還是讓他開個小鋪子,賣包子吧”,白墨順著顏斐的話說吧,單說這份手藝還是可以傳下去的,不過,做他們這個的還是需要點天賦的。
如此,這一切還是隨緣吧。
包袱直接扔給了顏斐,白墨說道:“東西就這些,你來的夠巧,我們剛?cè)ツ没貋?。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別的什么事情,我覺得此地我們也不適合久留了……”。
顏斐掂量了一下重量,白墨的話他也不知道有幾分是真的,幾分是假的。
“聽說你們自掏腰包換糧食,我希望今夜之后就不要做了。你們做的這些事情治標(biāo)不治本,眼下有個好時機,我們打算做一件大事……”
顏斐背著包袱,聲音有些激動,仿佛將來做的事情真的會讓人熱血沸騰。
又是這種算計,也許結(jié)果真的很好,但是這個過程總覺得讓人不舒服。
任何的大事情,總是伴隨著流血與犧牲,有時候他都覺得這樣很可悲,但是想要改變當(dāng)下卻是無路可走。
“為什么?閣下不是不知道那里是什么情況”,白墨也是激動的問道。
“知道,但那又怎樣?與我何干……”,顏斐極近冷漠。
有些事情見多了,也經(jīng)歷多了,心也會變得麻木起來。不是他不想去改變,而是他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能力。
他可是活在現(xiàn)世的人,努力保全自己在這黑夜走下去,已經(jīng)用盡了手段。
“我就是個江湖人,也只想做個江湖人。江湖人做事有江湖人的規(guī)矩,我勸你們最好也這樣做……”
楚之若水
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