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就這樣毫不留情的讓人把那個受傷的男人放在楚漓旁邊。
男人臉上是被羞辱的憤怒,楚漓再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女人,真是又刷新了自己對她的看法。
鎏光蹲下來察看了一下男人的傷勢,拿出消炎藥讓他吞服了幾顆,然后回過頭冷著臉對蘇儀說:“他的傷口再惡化,你最好還是用直升機把他運出去,不然會出人命的。”
蘇儀一副不以為然,就好像這條人命無關緊要,沒了就沒了的態(tài)度。
蘇儀發(fā)覺高易寒用一種陌生的眼光看著自己,她感覺到了一絲厭惡,再怎么著,她也不想高易寒討厭她,隨即不情愿的對后面的人說:“聯(lián)系直升機,來接我們出去?!?p> ...
不遠處的地方升起了陣陣濃煙,鎏光拿出手里的羅盤,發(fā)現(xiàn)羅盤有了強烈的反應,而且還指向冒出濃煙的方向。
楚漓看著濃煙冒出來的地方問:“哪里應該有人吧,不知道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是來叢林里探險的?”
鎏光看了一下大概的距離,應該還要走上一段時辰。
這時一支黑壓壓的隊伍再悄悄的靠近他們,李心柔的余光似乎看到什么東西再快速移動,她仔細去看,發(fā)現(xiàn)一大片螞蟻正朝他們爬過來,她拽了拽高易寒的胳膊說:“好多螞蟻!”
高易寒一看,雞皮疙瘩都要起一身了,催促大家說:“快跑!行軍蟻來了!”
跑的最快的自然是蘇儀了,壓根不管那個受傷的人了。
那個男人看著已經(jīng)跑遠的蘇儀,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等死,就在他以為會被螞蟻啃的只剩白骨的時候,一雙有力的臂膀扶起了他,他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鎏光與高易寒架著自己。
男人聲音哽咽的說了聲“謝謝”
鎏光看著蜂蛹而至的螞蟻,邊跑邊說:“現(xiàn)在說謝謝還早,等我們逃過這一次活下來再說也不遲?!?p> 面對就在眼前的午餐,螞蟻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放棄,一直緊跟著,叢林里的路根本就不好走,如果不是她們剛才休息了一會兒,咬著牙再逃命,估計早就被追上了。
高易寒和鎏光架著個受傷的壯漢,跑起來非常吃力,腳步絲毫不敢放慢,楚漓和李心柔跑在中間,這時蘇儀似乎被什么絆倒了,摔在了地上,那個隨行的男人此刻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了,哪里還管她這個心狠手辣的大小姐,巴不得她被螞蟻啃了才好。
蘇儀急切的想爬起來,就一把拉住了李心柔的腿,李心柔因為慣性差點摔倒,她皺著眉甩開了蘇儀的手,想了想又回過頭去準備拉起蘇儀,只是回頭的時候,楚漓已經(jīng)拉起了蘇儀,拖著她就猛跑,蘇儀的腿上爬了幾只的螞蟻,咬到皮膚上,鉆心的痛,可是蘇儀不敢停下來。
也許上天都在幫他們,在十幾米的遠的地方,有條小溪,鎏光此時也顧不得溪水的深淺了,大喊道:“快點!跑到溪水里!”
幾個人呼呼啦啦的沖進了小溪里,溪水不是很深,又是流動的,所以那些螞蟻就沒有向前了,有一些不死心的追上來,都被湍急的溪水給沖走了!
看到螞蟻沒有追上來,幾個人都癱倒在小溪旁,大口喘氣,楚漓想,真是絕處逢生,這輩子也沒跑這么快過!都能打破吉尼斯紀錄了!
跑的太快,現(xiàn)在都頭暈眼花著呢,蘇儀卻怒氣沖沖的要去找那個隨行的算賬,走過去就狠狠踢了那個男人一腳,蠻橫的說:“我給了你這么多錢,你竟然再我有危險的時候丟下我!等我出去了,你一分錢也別想要了!”
那人知道自己理虧也就沒說話,楚漓站了起來嘲諷的說:“蘇大小姐也知道被人見死不救的感覺了?你可是沒管這位受傷大哥的死活呢,如果不是高易寒和鎏光,他現(xiàn)在就只剩一具白骨了!”
因為楚漓剛才不計前嫌的救了自己,所以她沒好意思再頂嘴,所以也不找那個男人麻煩了,別扭的坐在一邊涼快去了。
李心柔聽到楚漓說見死不救的時候,心里咯噔一下,心虛的去看高易寒,不知道剛才自己甩開蘇儀的時候他有沒有看到,不過看到高易寒只是在倒鞋子里的水,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李心柔心里松了一口氣。
蘇儀看著腳上被咬了好幾個傷口,處理過后,疑惑看著天空,為什么直升機還不來?真是后悔來這個鬼地方,高易寒的心沒追回來,還差點把命給搭進去了,真是越想越氣。
楚漓叫了蘇儀一聲,見她沒反應,又大聲說:“你是繼續(xù)在這兒欣賞風景還是走啊?”
蘇儀一想到那些可怕的螞蟻和毒蛇,就趕緊起來跟著他們一起朝冒煙的地方走去。
楚漓這幾天吃壓縮餅干都還是小口的吃,因為不多了,出去以后再也不想吃壓縮餅干,鎏光看著楚漓苦哈哈的臉,心里一陣愧疚,要不是為了他,楚漓一個女孩子怎么會跑到這叢林里受這樣的罪!覺得自己虧欠楚漓太多了。
李心柔初嘗愛情的滋味,那怕苦也變成甜了,只是蘇儀,愛而不得,又身處這種惡劣的環(huán)境,這才是真的苦!
一塊石碑被青草和藤蔓掩蓋住,鎏光他們走過的時候并沒有注意到,等他們走遠后,一只蝙蝠停留在這塊石碑上,紅色的眼睛幽幽的轉(zhuǎn)動著,天色漸漸暗下來,雨林里天黑總是那么快,如墨汁的黑夜,馬上就要染透這片叢林了...
鎏光借著微亮的火光看著羅盤,羅盤的反應表示他們離磁場已經(jīng)越來越近,而現(xiàn)在他們所處的位置也是比較高,他想磁場大概是在這山最高的地方吧,
再不遠處黑暗里,有兩個人一直盯著他們,他們幾乎與夜色融入一體,動作就像敏捷的野獸,沒有痕跡和聲音,縱使對方再警惕,也很難察覺,見鎏光他們都休息了,這兩個人又悄悄的消失再夜色中...
部落里,有好多個用樹枝、藤蔓、還有各種獸皮搭的簡易的棚子,棚子里燃著篝火,這里距離鎏光他們休息的地方還有點遠,所以他們在茂名的叢林里看不到這里的火光,剛才那兩個人正往最大的棚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