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清晨,霍普按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鎮(zhèn)子的一側(cè),見到了這一次的委托人,一位商人。而這位委托人看到霍普乘坐的那輛簡樸中透露出奢華的馬車也是大吃一驚,讓他有一種霍普才是車隊的主人的感覺。
霍普對這些細(xì)枝末節(jié)并不在意,在被劫匪攔下來的時候也絲毫不感到意外,這些劫匪顯然沒有商人的眼光,看不出霍普乘坐的馬車的高貴,還敢試圖攔下這支車隊。
“伊蓮娜,去把攔路的解決了?!甭犞饷?zhèn)鱽淼纳倘伺c劫匪的討價還價聲,霍普將視線從手中的書籍上移開,對駕駛著馬車的伊蓮娜吩咐道。
“是!主人!”伊蓮娜跳下馬車,朝著前方正在低聲下氣地與劫匪討價還價,試圖少交一點過路費的商人走去。
“大哥們放了我們吧,我們這運的東西都不值錢啊,你看,都是些土豆,賣不了幾個錢?!鄙倘说吐暟笾浟俗约哼€雇傭了兩個冒險者作為保鏢。不過就算他想起來了這一點,態(tài)度也不會有什么變化,他給出的低額酬金根本雇傭不了很厲害的冒險者,面對這足足有十多人的劫匪,根本無濟于事。
“土豆?從境外來運土豆你還賺個屁的錢??!”劫匪一巴掌抽到商人的臉上,罵道:“別在這里嘰嘰歪歪,五十枚金幣,不然你別想從這里離開了!”
商人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從懷里又摸出一個錢袋,討好地說道:“大哥,我只有這么點,錢全押在貨里了,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
“滾!伙計們,去搜,把值錢的東西全搜出來!”劫匪的首領(lǐng)一腳把商人踹倒在地上,吆喝了一聲,身后的小弟紛紛沖了上來,而車隊里駕車的另外幾名車夫早已棄車逃跑。躺在地上的商人臉色越來越絕望,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第一次試圖學(xué)老前輩們賺錢就遇到了這樣的大麻煩。
讓在場的所有人意外的是,一個沖向霍普馬車的劫匪忽然身體被分作了兩半,頭戴面具的伊蓮娜走了出來,沙啞的聲音響起。
“聒噪的家伙,你們吵到了主人,死罪!”
“你這家伙!”劫匪的首領(lǐng)拎起大刀,咬牙切齒地說著,然后就步了剛才那位劫匪的后塵,直到他的腦袋掉在地上的時候,他還是滿臉憤怒的表情。
沒有超過半分鐘,攔住車隊的劫匪就已經(jīng)全部被解決,而伊蓮娜也回到了馬車的駕駛座上,駕駛著馬車?yán)^續(xù)前進。
驚呆了的商人過了好幾分鐘才回過神來,連忙駕著自己之前駕駛的那一輛運貨馬車匆忙追趕著已經(jīng)走遠了的霍普兩人。
“這都是什么人啊……”商人忍不住在內(nèi)心嘀咕著,“還好那兩輛車?yán)餂]有貨,該死的車夫居然敢先跑了?!?p> 看到了現(xiàn)在的伊蓮娜的戰(zhàn)斗力后,霍普提醒了一句讓她等等那個商人后,注意力重新回到了書上。之后的旅途再沒有遇到什么麻煩,一些攔路的劫匪也都被伊蓮娜輕而易舉地解決。很快,車隊就抵達了第一個需要接受檢查的關(guān)隘——哈爾堡。
商人在塞給門衛(wèi)一個小錢袋后,門衛(wèi)掂量了一下錢袋的分量,就沒有仔細(xì)盤查他的貨物,而是順走了兩個土豆然后就放商人進城。倒是霍普一身巫師格魯特的打扮與伊蓮娜戴著的銀灰色面具引起了一些騷亂,不過在冒險者的身份證明下,繳納了入城費用后,霍普兩人也進到了城中。
商人一直在城門附近等著霍普進來,一看到他們進城,就連忙迎了上來,說道:“這位冒險者大人,這是你們剩下的酬金,接下來我們就分開吧?!?p> 霍普挑了挑眉,讓伊蓮娜接過錢袋,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之間的雇傭到此結(jié)束?!?p> 哈爾堡之后便是亞丁王國的北方平原,這才是真正的亞丁王國境內(nèi),霍普不打算關(guān)注商人真正的目的地,反正酬金到手就沒有問題了。
“十枚金幣,比任務(wù)上寫的還多兩枚?!焙仙襄X袋然后扔給伊蓮娜,霍普重新坐上了馬車,“先去找一家價格適合的旅舍,然后去這里的冒險者協(xié)會登記?!?p> “是,主人!”伊蓮娜停頓了一會,詢問道:“主人,剛才那兩個城衛(wèi)多收了我們錢,為什么不讓我對他們施以懲罰?”
“我們不是來挑事情的?!被羝找贿吙磿贿呎f道:“我們在這里停留三天,如果還沒有人找我的話,我們就出發(fā),去最近的鎮(zhèn)子。在冒險者協(xié)會登記完了后,你去打聽一下關(guān)于斯普蘭扎子爵的消息,順便弄一份北方平原的地圖?!?p> “遵命,主人!”
讓霍普意外的是,當(dāng)天的下午,就有人找到了他們,只不過不是找霍普,而是找伊蓮娜。
“事情就是這樣的了,我誠懇地邀請您加入我們探險隊,進行下周的遺跡探險。”
霍普有些無語地看著面前這個在伊蓮娜身前半跪著的青年戰(zhàn)士,就在伊蓮娜回到旅店后不久,這個身上穿著鎧甲的戰(zhàn)士就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嘏芰松蟻?,敲門找人,而以為是有巫師或貴族找到自己的霍普讓伊蓮娜去打開了門,然后便看到這個家伙開始試圖拉攏自己的仆從。
“伊蓮娜,把他趕出去?!?p> “遵命,主人!”
“遺跡探索就只會耗費一天,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的,考慮考慮啊——”話還沒說完的戰(zhàn)士被伊蓮娜一腳踹了出去,然后房間的木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而這位戰(zhàn)士依舊不屈不撓,在門外不停試圖勸服伊蓮娜加入他的探險隊。
“這是怎么回事?”
“回主人,我下午在酒館和他發(fā)生了沖突,將他打倒后,他就試圖勸我加入探險隊?!?p> “他太吵了,把他趕出旅館?!?p> “遵命!主人!”
隨后伊蓮娜走出了房間,屋外傳來一陣慘叫聲,然后聲音逐漸遠去,直至消失。過了一會,伊蓮娜回到了房間,霍普注意到她身上沾有血跡。
“你把他殺了?”
“回主人,沒有,被他逃掉了?!?p> 霍普挑了挑眉,說道:“去換身衣服?!?p> “遵命,主人!”
這件事對霍普來說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但對哈羅德來說可不是這樣,他從旅館逃出來后,一直頭也不回地逃到了城堡的一個房間里。
“哈羅德,你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一個身穿長袍的中年男性迎了上來。
“別說了,還不是去試探你說的那個人,嘶——”哈羅德松開了捂著傷口的手,倒吸一口涼氣,低喊道:“林賽老哥,還不趕緊來幫我包扎一下!”
“不要擔(dān)心,占卜的結(jié)果你今天沒有性命之憂。”林賽從抽屜里拿出一些繃帶和剪刀,剪開了哈羅德腹部的衣服,然后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說道:“老弟啊,你居然被人捅了一刀?這光是包扎可沒有用?!?p> 說著,林賽將手放在了傷口上,嘴里念起了咒語,然后白光亮起,哈羅德腹部的傷口逐漸緩慢愈合,在傷口愈合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時候,林賽停止了念咒,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始包扎。
包扎結(jié)束后,林賽趕緊詢問道:“情況怎么樣?那個人是巫師嗎?”
“這我不知道,但是那個人的手下是真的厲害!”哈羅德心有余悸地說道。
“一個疑似巫師的人和一位劍術(shù)高手,他們到哈爾堡來究竟有何目的?”林賽走至窗前,喃喃自語道。
“欸我說,他們就不可能是路過的嗎?”
面對哈羅德的疑問,林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