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從這堆垃圾里面找出文采好的估計也是十分困難的。還不如你給姐姐寫一封,讓姐姐看看的你的文采如何?”
張筱凡笑說著將郭陽按著的紙條又扔進了垃圾桶說道:“郭陽,你該去倒垃圾了吧,怎么又偷懶!”
郭陽急忙答應(yīng),提了垃圾袋一溜煙跑掉了。
言皓軒被張筱凡拉回了座位,一句話都沒有再說。直到上夜自習(xí)言皓軒才突然問張筱凡:“為什么?”
被言皓軒突然一問,張筱凡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會才明白,他是問那些紙條的事情。
張筱凡轉(zhuǎn)而神秘的一笑靠近言皓軒的耳朵輕聲說道:“人紅是非多。”
隨即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又白白的惹了班里同學(xué)的幾劑白眼。兩人偷偷笑了一會這才認真的開始做題,只是沒過一會兒言皓軒就給張筱凡遞了一個紙條。
“這回我估計是真的情書?!?p> 說著還呶嘴指了指坐在張筱凡身邊一本正經(jīng)做題的程晨。
張筱凡抬眼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坐在身邊的程晨,可是程晨卻像是沉迷在了題海中似的不為所動,張筱凡也只好低頭展開了紙條。
“下夜自習(xí)六樓應(yīng)急樓梯見,有事和你說?!坛俊?p> 張筱凡把紙條裝進了兜里,裝作若無其事的翻著書心里卻嘀咕了起來。
教學(xué)樓一共六層,六樓的緊急樓梯是通往樓頂?shù)?。但是學(xué)校為了安全,去樓頂?shù)蔫F門是鎖死的。所以那段緊急樓梯常常是人跡罕至,更何況是下了夜自習(xí)之后??墒浅坛考热徽f是有事,張筱凡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
下了夜自習(xí)程晨就急匆匆的走掉了,他平時經(jīng)常往辦公室跑所以不經(jīng)常和班里的男生一起走。張筱凡一直等到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的爬上了六樓。
樓梯里的聲控?zé)袅林?,張筱凡直到上了鐵門旁邊也沒看到程晨。剛準(zhǔn)備下樓,程晨卻上來了。他沒有說話,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張筱凡沒有說話,站在那里看著。過了一會兒樓道里暗了下來,程晨才走了過來輕聲說道:“教導(dǎo)主任剛剛在查班?!?p> 因為聲音輕所以程晨靠的有些近,其實坐同桌的時候兩個人也經(jīng)常說悄悄話??康谋痊F(xiàn)在近的時候也經(jīng)常有,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站在昏暗的樓道里面,靠的又這么靜,張筱凡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小聲說道:“你大晚上叫我過來不會是讓我陪你去抓鬼吧!”
程晨沒有說話,而是追著張筱凡的腳步又向前靠近了一些。
“沒什么事情,我先走了。”張筱凡有些不耐煩了,側(cè)身躲開程晨便走。
樓道燈亮了起來,程晨急忙追了上了拉住了張筱凡。
“你到底要干嘛?”
張筱凡不耐煩的甩開了程晨的手,心中卻突然燃起了一個念頭。程晨不會是想和自己表白吧?
作為一個女生張筱凡一直都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覺,但是現(xiàn)在她也有些緊張了。她知道如果程晨不說,他們還可以做朋友。但是如果程晨說了,以后同在一個班會更加尷尬。
更何況要是讓蘇芮知道了,那就更麻煩了。
蘇芮喜歡程晨這件事情幾乎是全年級公開的秘密。本來言皓軒和自己走得近就已經(jīng)讓蘇芮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了,現(xiàn)在若是再加上程晨,那還指不定會怎么樣鬧呢。
所以當(dāng)她面對程晨的表白的時候干脆翻著白眼走掉了,只留下程晨一臉茫然地在原地凌亂。
張筱凡的白眼深深地刺痛了他脆弱的自尊心,但是他還能在說什么,人都早走了。要說后悔,確實有一點,但是更多的還是憤怒。
他有點恨張筱凡居然一點同桌的面子都不留,好在他選的這個地方?jīng)]有人經(jīng)過,不然的話怕是要被同學(xué)們嘲笑了。
程晨收起了尷尬的笑容,從樓梯走了出來。整頓教學(xué)樓已經(jīng)只剩下高三的同學(xué),還在努力的埋頭苦學(xué)。安靜的樓道,漆黑的窗口。過了一會,一個人影從程晨走出來的樓梯口的應(yīng)急門背后走了出來。
第二天張筱凡依舊若無其事的到教室的時候,另一個消息讓她顧不得在考慮其它。那就是李小雨居然去酒吧打工了。
一開始她以為是謠傳,知道李小雨毫不掩飾的承認她才不得不相信。
她看著此時站在她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昔日好友,心中不禁有些難受。她這段時間確實和李小雨疏遠了許多,當(dāng)然這并不是她故意的。
只是她自從住校之后似乎兩個人就不怎么經(jīng)常膩在一起了,甚至她都忘記了上一次和李小雨單獨出去玩是什么時候了。
而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李小雨卻是比從前光彩奪目了許多,正值花季的少女本來長得就比較清秀,現(xiàn)在再加上可以的打扮和學(xué)校里寡淡的女生比起來卻是更吸引人的目光。
兩個人的談話最終還是不歡而散,李小雨依舊去酒吧了,張筱凡無法說服她,就像她也一樣無法說服自己支持她一樣。
不過張筱凡還是答應(yīng)李小雨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李小雨的母親,但是紙永遠是包不住火的!
只是不知道李小雨能不能想得明白。
新的一周,依舊和往常一樣,似乎并沒什么區(qū)別。
只是,張筱凡卻有點擔(dān)心。因為李小雨并沒有來上課。
幫她請假的是蘇芮,說是感冒了。
對此張筱凡并不完全相信,畢竟她們昨天下午還一塊聊天,怎么可能過了一晚上就感冒的連床也下不了?
更何況,她和李小雨相處這么多年,她們兩個都不是那種一生病就愛請假的人。而且李小雨沒有和自己說而是拜托了蘇芮,不管怎么樣,張筱凡心中還是有點不痛快。
她先給李小雨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找何慶斌問問清楚。剛好何慶斌就在籃球場打籃球,張筱凡扔下手機便跑了出去。
蘇芮看著張筱凡下了樓,又爬在窗戶上看著張筱凡的背影走向籃球場,這才得意的起身來到張筱凡的課桌旁坐下。
翻了一會兒,也沒什么有用的發(fā)現(xiàn)。最后拿了張筱凡的手機,出了教室。
……
何慶斌的舅舅在本市有一家酒吧,所以張筱凡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況下也只能先問問何慶斌了。
“何慶斌你過來下!”張筱凡一走到籃球場邊上,便沖著正在籃球場揮汗如雨的何慶斌吼了一嗓子。
她這一嗓子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整個籃球場能聽見張筱凡喊話的人都在第一時間停了下來,滿眼同情的看著何慶斌。
畢竟張筱凡現(xiàn)在在學(xué)校的名氣也是很大的,脾氣不好而且還得老師的偏心的學(xué)霸,他們這些只想著打籃球的學(xué)渣還真的惹不起。
何慶斌乖乖的丟下籃球拉著身邊的閆安跑了下來,卻是滿臉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啦,小凡?急匆匆的出什么事了!”
“李小雨呢?”張筱凡也不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蛦枴?p> “出什么事了?”閆安急忙問道,生怕何慶斌一句話說不好把張筱凡給點炸了。
“小雨今天沒來上課,說是感冒了,請一天假!”張筱凡和閆安說話,口氣不由得放松了些。
也給旁邊的何慶斌一點做心理準(zhǔn)備的時間,好在有閆安在,又有這么多圍觀的同學(xué),何慶斌只能硬著頭皮裝著一副不管他的事情的樣子。
“不都請假說感冒了嗎,難得還有別事?”閆安腦子飛快的轉(zhuǎn)著,急忙給身邊的何慶斌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有什么事情還是老實交代的好。
“她昨晚喝多了?!焙螒c斌雖然腦子轉(zhuǎn)的快,但是面對身體里面裝著TNT性子的張筱凡,也只能如實招來。
他怕啊,雖然他比張筱凡年紀(jì)大,而張筱凡一般情況下還是會叫他哥。可是現(xiàn)在看起來情況并不一般,見識過張筱凡原地爆炸之后的何慶斌內(nèi)心正在瑟瑟發(fā)抖。
郭陽本來也在籃球場,看到張筱凡找何慶斌他也跟了過來,遠遠地站在張筱凡背后的圍觀同學(xué)當(dāng)中。
張筱凡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而他也只是靜靜的看著。直到閆安拖著張筱凡和何慶斌離開人群,郭陽才悠然走回教室。
因為馬上就要期中考試了,教室里大部分同學(xué)都在安安靜靜的復(fù)習(xí)。而蘇芮卻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靠著窗臺,低著頭看著手中的什么。
郭陽本來是想和班長開個玩笑,便輕手輕腳走到了她的身側(cè)。卻發(fā)現(xiàn)她正拿著一個手機,專心致志的再發(fā)短信。
而這個手機并不是她自己的!
“班長大人,干嘛呢?”
郭陽輕輕拍了一下蘇芮的肩膀問道,眼睛不經(jīng)意的瞟了一下她手里的手機。
“沒什么!”
蘇芮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合上手機。
“這不是小凡的手機嗎?她在教室嗎?”郭陽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訂柕挠行┞唤?jīng)心。
“哦,我借她手機打個電話。她剛剛還在教室呢,現(xiàn)在就不清楚了。”蘇芮臉色有些發(fā)白,顯然是被郭陽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