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病危
想了半天,也實在是想不出什么。陸離的第二條短信到了:
“那就好,早點休息吧。明天見!”
這是什么意思?張筱凡腦子里充滿了問號。難道他是在撩自己?張筱凡暗搓搓的想著,不由得失眠了。
幾乎一整夜張筱凡都在想陸離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還沒有睡的,以至于她翻了一遍又一遍自己的手機。就連度娘也問了N多遍,最終也沒得出什么有用而且能說服自己的結(jié)論。
第二天一早陸墨醒來就看到張筱凡竟然還睡著,不由得感到驚訝。要是往常,現(xiàn)在張筱凡早就起來晨練去了。
而今天卻依舊躺在床上,看起來睡得還比較熟。莫非昨天喝的太多,今天酒還沒醒,所以要多睡一會兒?若是張筱凡現(xiàn)在知道陸墨現(xiàn)在想什么,一定會先給她一記爆栗。可是誰讓她剛剛才迷糊睡著,對陸墨現(xiàn)在的想法她更是無從知道了。
好在陸墨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陸離算賬,乖乖的去上課了。畢竟現(xiàn)在有蘋果妹幾乎變態(tài)的看著自己,如果讓她告訴張筱凡自己沒去上課。FX的演唱會就泡湯了,所以為張筱凡報仇這種極有可能出力不討好的事情,還是等演唱會結(jié)束再說吧。
陸墨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急匆匆的去上課了。
好在今天課不多,上午也只有一節(jié)課。陸墨一下課就回了宿舍看張筱凡,而張筱凡卻不見了。
“小凡姐,你在哪里?”
陸墨給張筱凡打了一個電話,現(xiàn)在隨時出現(xiàn)在張筱凡的身邊已經(jīng)成了陸墨每日除上課以外最重要的事情了。
與其說她習(xí)慣和張筱凡在一起,不如說她是看著張筱凡。畢竟那兩張演唱會門票現(xiàn)在還在張筱凡手里,萬一那天張筱凡一高興給了別人。那她這幾個月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所以陸墨絕不永許這種事情發(fā)生,對張筱凡一定要寸步不離。尤其是在演唱會的前幾天,更不能大意!
陸墨不止一次告訴自己,什么大意失荊州,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在圖書館,你過來吧!”張筱凡壓著聲音小聲的說道。
陸墨剛走到圖書館的門口,就遇見了陸離。陸墨用鼻子和他打招呼,“哼!”了一聲走了進去。
陸離也沒有和她計較,仿佛就沒看到她哼自己一般,跟在陸墨的后面。
“你跟著我干什么?”陸墨停下腳步,瞪著身后的陸離質(zhì)問。
“圖書館路本來就不多,更何況要去四樓最近的就這條路,你能走我怎么就不能走!
陸離也不多與她糾纏,直徑繞過她自己走了。反正張筱凡在什么地方他是知道的,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陸墨引路。
“唉!你這人怎么這樣?”陸墨跟著陸離后面一面吵嚷一面追。
剛走到一間自習(xí)室門口,頂頭撞上了張筱凡。
“你們干什么?圖書館里面這樣吵吵嚷嚷的!也不怕保安把你們趕出去……”張筱凡說著把手里的東西裝進包里,就要走。
“小凡姐,你要出去啊?”陸墨站在一邊瞅了一眼陸離問道。
“恩,我有點事,出去一趟!”張筱凡看去了急匆匆的,臉色也并不好。
“出什么事了?要不我送你吧!”陸離急忙上前問道。
張筱凡勉強一笑說道:“不用了,有人過來接我了?!?p>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張筱凡到校門口,何慶斌已經(jīng)在等了。陸墨和陸離剛好看到張筱凡和何慶斌說著話上了車。
陸墨翻了一個白眼,乘其不備用手肘重重的擊了陸離一下,說道:“看吧!情敵出現(xiàn)了!!!”
陸離一手捂著軟肋,一身擋下陸墨乘機發(fā)起的第二次攻擊,轉(zhuǎn)身就走。
……
張筱凡睡了一上午,剛醒來就去了圖書館。沒想到不一會的時間,就接到了閆安的電話,她這才急匆匆的出來。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李小雨就病危了呢?”
張筱凡坐在何慶斌的旁邊,回想著剛剛閆安打給她的電話,有些茫然無知。
何慶斌卻平淡的說道:“你說的好端端那是四年前的事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張筱凡像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急于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奈何何慶斌不知道什么時候?qū)W的說話慢吞吞的!
“這事要從你轉(zhuǎn)學(xué)說!”何慶斌開著車,看來一眼張筱凡突然笑了。
“你快說!”
何慶斌看到張筱凡似乎真的有些生氣了,急忙認真的回答道:“其實你轉(zhuǎn)學(xué)的時候,李小雨的母親就生病了。腎衰竭,而且是家族遺傳。那時候你們兩個剛剛鬧別扭,她就沒和任何人說。你爸爸賠償給她的醫(yī)藥費也只堅持了三天,后來學(xué)校也組織了捐款。
可是哪里夠用,錢是一個問題。更重要的是,器官捐獻哪有那么容易。高三李小雨就輟學(xué)了,就在我舅舅家酒吧打工。畢竟是同學(xué)一場,就多照顧她一點,讓她的日子好過些。
就這樣她的母親也沒堅持多久,就離開人世了?!?p> 何慶斌說著嘆了口氣,張筱凡也覺得真是世事無常。自己剛一離開就發(fā)生這么大的事,而李小雨竟然一點都沒有和自己說。
張筱凡在心里其實早就原諒來李小雨了,只是這么多年一直不愿意先開口?,F(xiàn)在突然聽到這些,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既有點生氣李小雨為什么不找自己幫忙,又覺得如果是自己在當(dāng)時恐怕也是不愿意的。
張筱凡深深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而又看著何慶斌問道:“難到小雨她……”
“沒錯,她和她母親一樣,也是腎衰竭。只不過她發(fā)病早了些,不過到今天已經(jīng)一個月了。”何慶斌也嘆了口氣,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你是說她在這里的醫(yī)院已經(jīng)一個月了嗎?”張筱凡問道。
“那為什么不告訴我?就算是之前聯(lián)系不到,那前幾天才幾面??偛粫峭浟税??不要告訴我你們也是今天才知道!”
張筱凡有些生氣,聽剛剛何慶斌話的意思,似乎他們一直都和李小雨走的比較近。不然怎么會什么事都知道的這么清楚,更何況剛剛閆安給自己打電話時那急切的聲音,更加說明他們一定瞞著自己什么。
“小凡,其實么這個事情你也不能怪你哥。當(dāng)初你們鬧得那么兇,也是李小雨要求我們不要告訴你的?!?p> 何慶斌一邊開車一邊說著。
“她是怕我不原諒她,反而去嘲笑她嗎?呵呵……真是……”張筱凡說著,有些凄涼。
“現(xiàn)在又怎么想通了?非要急匆匆的見我呢?難道是要我去給她送行,見最后一面不成?”
張筱凡越想越氣,話雖如此,但是何慶斌也知道她向來刀子嘴豆腐心,只是嘴上說說而已。
張筱凡到醫(yī)院的時候,李小雨已經(jīng)進搶救室了。閆安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低著頭雙手正扯著自己的頭發(fā)。
張筱凡走進了,聽到了低低的抽噎聲。原本一肚子火,瞬間消散了。她和何慶斌一左一右挨著閆安坐下,誰也沒有開口,只是不約而同的將手放在了閆安的背上安慰他。
“你們來了?!遍Z安伸手抹了一把臉,低沉的聲音說道。
“恩,小雨她怎么樣?”張筱凡看著面色憔悴的閆安,心里不是滋味。
“醫(yī)生說是病情又惡化了,如果能搶救過來就還能撐上一段時間……”閆安說的悲涼,不由得又紅了眼睛。
“難得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張筱凡看著紅著眼睛的閆安,不由得動情,喉嚨也發(fā)起澀來。
“現(xiàn)在錢到是可以想辦法湊,就是一直沒有合適的配型。畢竟愿意捐出一個健康的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其中,也是靠運氣在的?!焙螒c斌說著,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種氣氛。
“那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張筱凡自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p> “小雨說,如果這次搶救她還能抗過來。希望能當(dāng)面和你道歉,請求你的原諒!”閆安說著,竟又淚如雨下再也控制不住了。
“好!”張筱凡按了按閆安的肩膀和何慶斌說道:“二哥,你陪我去做個配型吧。結(jié)果沒出來之前終究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
何慶斌點了點頭,留下閆安一個人在搶救室門口。
張筱凡見離得遠了,便問到:“你們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什么?”何慶斌愣了一下,心想自己也沒什么事情好瞞著張筱凡的啊。
“似乎你們這些年都和李小雨關(guān)系不錯嘛!”張筱凡略帶諷刺的朝著何慶斌笑著說道。
“我和她也一般,一般!”何慶斌搓著手,說著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笑著說道:“你是說你大哥啊,當(dāng)初李小雨在酒吧打工的時候,不知道怎么的就和你大哥看對了眼。算起來她們在一起已經(jīng)快三年了吧?!?p> 何慶斌沉思了一下,接著說道:“對,快三年了!當(dāng)時畢竟大家年紀已經(jīng)慢慢大了,也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