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談兵
“詹姆斯大師，我來看你了。”
“咳……咳咳……你來得可真是時候。”
“別這么老態(tài)龍鐘的嘛，來，下盤棋吧。”
“下棋？你想干什么？”
“放輕松，精神這么緊繃著可對你的身體沒好處?！?p> “好啊，你是來設(shè)鴻門宴的？”
“哪有客人設(shè)宴的呀，我就是來看望老朋友的。你看，我還帶了禮品呢。”
“禮品？你管那東西叫禮品？”
“怎么了？雖然我們這個沒有你那個輩分大，但也不錯嘛。可憐的母子啊……”
“夠了！咳咳咳……”
“大師大師，注意身體啊，別忘了，您已經(jīng)癱瘓了?！?p> “你這個該死的……咳咳……”
“哎，再這么咳下去，您就得跟那些傻子說您腦溢血了?！?p> “你……哎，算了。有正事嗎？我已經(jīng)癱瘓了，沒辦法下棋了你。”
“哈哈哈，入戲這么深嗎？”
“回答我，不然我就睡覺了?！?p> “我不是想和您談?wù)勀@個偉大的組織嘛?！?p> “我們可沒你‘偉大’?！?p> “彼此彼此。對了，不如來一些甜點吧?！?p> “你看我能吃甜點嗎？”
“你看著我吃嘛，你該不會連甜點是什么味道都忘了吧？”
“在我失去耐心之前正經(jīng)點兒……”
“好好好，我親愛的導(dǎo)師和學(xué)生啊。”
“要不，你還是滾開吧?！?p> “別別別，我是來找你聊聊月亮的?！?p> “月亮？月亮怎么了？”
“你聽不懂嗎？我說的是‘月亮’啊?！?p> “是啊，是啊，那該死的月亮。所以，月亮怎么了？”
“月亮被束縛了?！?p> “怎么？又是哪個瘋子干的？”
“我覺得大家都有責(zé)任?！?p> “不，肯定有主謀?！?p> “主謀嘛，我是不會告訴你的?！?p> “你又騙到哪個傻子了？”
“什么傻子，那是學(xué)者。您才是，我聽說您找了個小孩子當做你的秘密武器？”
“都是秘密武器了，你還這么直截了當?shù)恼f出來，會讓我很沒面子的?！?p> “哦，得了吧，誰還沒有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呢？”
“不，我沒有。”
“您可別逗了，我知道，您已經(jīng)快得到那只眼睛了。”
“什么眼睛？”
“您看看，您又在逗我了。那是內(nèi)在之眼啊?！?p> “內(nèi)在之眼……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確實得到了?！?p> “什么？已經(jīng)得到了？”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哎，您就這么玩兒我吧。象棋呢？”
“你還真要下棋？”
“當然?！?p> “可你現(xiàn)在正在吃曲奇。”
“提到曲奇，這里有牛奶嗎？”
“你給我回去亞哈古爾找牛奶去?！?p> “不鬧了，小南菲和大南菲近來如何？”
“他們兩個？別跟我提他們?！?p> “那我提一提你的小獵人吧。”
“我的小獵人近來如何？”
“被狗咬死、被蛇嚇死、被石頭壓死……數(shù)不勝數(shù)?！?p> “停，我要聽些好事?！?p> “好吧好吧。他殺死了一條蛇，是伊利亞的信徒?！?p> “伊利亞？可憐的獵人啊……”
“別擔(dān)心，你的小獵人很厲害?！?p> “多厲害？”
“他在一個小樓里搞了個小避難所?！?p> “避難所？不對不對，是哪個小樓？”
“拜倫維斯！哈哈哈哈哈――”
“拜倫維斯？這個小傻瓜……”
“哈哈哈哈哈哈，您選的這個小獵人可真厲害?！?p> “別幸災(zāi)樂禍了，你的村子里那些小瘋子怎么樣？”
“呃呃……好吧，我不幸災(zāi)樂禍了?！?p> “哈哈――來，下棋?！?p> “您的身體正常了？”
“當然，很正常，哈哈哈哈，正常多了。”
“算了算了，來，我們繼續(xù)聊一聊?！?p> “不下棋了？”
“求求您，您可別逗我了。”
“不是你一直在逗我嗎？”
“我可沒有。誰敢逗您啊，您還不是分分鐘就把我改造成怪物了。”
“我再說一遍，那是謠言！謠言！”
“哈哈，您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p> “沒人騙你?！?p> “不，我可不信，不然您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
“小點兒聲，這兒還有別人呢?！?p> “您的這兩個貼身護衛(wèi)不知道進做過的那些事嗎？”
“那也要注意。”
“如果我不呢？”
“我就把血月的事登上報紙。”
“那我就把科斯的事登上報紙。”
“我再說一遍，那件事跟我沒關(guān)系！”
“好吧好吧，那血月也和我沒關(guān)系。”
“沒錯，都沒有關(guān)系……”
“對了，您的新研究怎么樣？”
“什么新研究？”
“別裝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還是競爭對手呢?！?p> “你又做那些事了？”
“我發(fā)誓，這次不會出意外了?！?p> “你知道，我不信任你?！?p> “您怎么越來越像威廉了？”
“我像威廉？”
“當然，威廉，詹姆斯……多像啊?！?p> “我可不像那個家伙?！?p> “好了好了，我們來下棋吧?！?p> “你不是不想下了嗎？”
“我這不是又占上風(fēng)了嗎？”
“你……算了算了，讓我們下棋吧。”
“這就對了。繼續(xù)聊？”
“繼續(xù)吧，你這家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