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眼睛流轉,小心試探著店家:“店家如若受什么委屈大可以跟我說,權位再大,大不過國法!”
“哈哈哈?,”店家笑得皺紋聚在一起,“小姐哪里話,王爺為民除害,得人愛戴,怎會委屈?”
店家在這皇城也閱人無數(shù)這么多年,如此淺顯的言外之意怎會不知?
本暗暗竊喜著能抓點王爺?shù)氖裁窗驯瑳]想到竟然落空,看著笑得如此燦爛的店家又不好意思將自己的小心思展現(xiàn)出來。
所以安念的眼睛雖彎彎笑著,眉毛卻鎖在了一起,是苦笑無疑了。
而聊到王爺?shù)牡昙宜坪鯀s來了興致,生機盎然地講述著慕容軒的傳奇。
連王爺?shù)某錾紟е衿娴纳省?p> 他的生辰恰與璃南開國皇帝也就是慕容晨祖父離世的時間相撞,據(jù)說那年冬天梅花格外嬌艷。
人們深信不疑他是祖父的轉世,當然,包括先皇。
先皇一直膝下無子?,想立自己年幼的弟弟為儲君。
慕容軒的七日出生宴會上,皇后突然嘔吐地厲害,太醫(yī)來一瞧,竟是喜脈!?據(jù)說已經(jīng)三個月了。
先皇老年得子,賜名慕容晨,寓意他是先皇熬過漫漫長夜盼來的恩賜。
先皇當然深信這恩賜是自己的幼弟——慕容軒帶來的。
慕容軒也的確卓爾不群,八歲征戰(zhàn)沙場,十歲便手握重兵,作為全國將軍統(tǒng)領。
對于兩人誰來繼位大統(tǒng)一事,宰相文從諫雖為太子太傅,卻從未確切表過自己的態(tài)度。
所以宮中分成兩派,一直爭論不休,不相上下。
最后慕容軒以”志不再天下,只愿種花品茶”的婉辭而告終。
但慕容軒沒成為太子卻成了先皇心中的結,所以他即使立了慕容晨為太子,也要等到二十五歲才能登基。
哪個國家不是皇上駕崩,太子即刻接守江山?
憑借慕容軒的人脈與實力,只要他愿意,這么長的時間準備,皇權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罷了。
安念沒再聽店家的喋喋不休,心里一再品味慕容軒的“種花品茶”。
沒想到他那冷冷不近人情的外表之下,竟有著如此溫柔淡雅的心性。
他…該不會真的有龍陽之好?想借著種花品茶的由頭,找個男人瀟灑過一生…
安念沉在自己的思緒里,越飄越遠,咯咯笑出了聲。
直至香兒急切的呼喚傳來,聲音像要將醉客軒震碎一樣。
母親帶著一堆丫頭們來接自己了!
安念應聲奔了過去。
鳳傾城已見慣了大風大浪,但見到山賊手里逃生的女兒,還是免不了激動。
好在剛剛慕容軒的”只是皮外傷”令她心安不少。
????“念兒,跟娘回家?!兵P傾城語氣極力表現(xiàn)得平常。
安念展顏,乖乖地撲到了母親的懷里。
“嘶”她一陣吃痛。
雖然慕容軒將她抱來客棧時,立即請了最好的大夫,但她的傷口還是痛的撕心裂肺。
香兒心疼地邊抹眼淚,邊指手畫腳地大罵山賊,義憤填膺的小模樣,與平時機靈古怪的小丫頭大相徑庭,惹得疼到骨子里的安念不禁笑出了聲。
一笑傷口更疼了。
這傷,大概得養(yǎng)些日子了。
……
此時將軍府的繡薔閣中,二夫人和安薔卻喜上眉梢。
探子來報,雖然慕容軒在山賊的手里救下了安念,但是抱著她走了一路。
慕容軒以為把安念放在皇城門口,便會沒人看到,卻不想那山賊便是二夫人派出的。
結果,他的出現(xiàn),雖然破了山賊毀掉安念清白的計劃,但他今日的舉止,怕是日后也沒人敢要安念了。
??“還妄想成為太子妃,現(xiàn)在安念這個小妮子,連平常家的百姓也是要挑上一挑的吧?!倍蛉诵Φ臐M面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