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傾城聽到皇兄被軟禁的風(fēng)聲眉頭緊鎖,心如刀割。
實在無法想象曾經(jīng)那么意氣風(fēng)發(fā)的皇兄,有一日竟會淪落至此。
雖然預(yù)料到有一天自己的侄兒們會因為皇位大打出手。
卻未曾想到最后是大皇子大權(quán)在握。
平時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竟會做出軟禁自己親生父皇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想著,鳳傾城已是淚眼婆娑。
“傾城你這是怎么了?”
剛踏進門的安志成,一眼便看到平素開朗的夫人已哭成了淚人。
“不礙事,”鳳傾城試了試淚珠,眼神有些閃躲,找了個相宜的借口:“只是想安念罷了?!?p> “算來安念離家也有小一周了,”安志成輕撫鳳傾城的肩,”為夫也想啊?!?p> 隨即又帶了些許淡然:“念兒大婚在即,你得寬心啊。”
“妾身明白,”鳳傾城情緒緩和幾分,“這幾日我看姐姐已經(jīng)為安薔把嫁妝安置好了,我這還沒有思緒呢?!?p> “嫁妝之事也急不得,待安念回來你們娘倆再好好商量一番?!?p> “也是,但愿念兒和王爺能早些回來?!?p> “放心吧,王爺會好好照顧安念的?!?p> 若是兩人看到此時的安念,恐怕要氣急攻心一路暴走了。
安念現(xiàn)在在含元虛已是汗如雨下。
扎一個時辰的馬步,只允許休息一刻。
雖然安念身子骨一向頑強,平時翻墻越戶也不再少次,但這強度也著實令人汗顏。
段離塵能及時止損,沒讓笙蕪堅持下去果然是十分明智的選擇。
要不估計笙蕪早就不堪重負逃出含元虛了。
“慕容軒…,還有…多長時間啊?”安念虛弱的連話都斷斷續(xù)續(xù)。
“快了?!彼荒樣迫蛔缘?。
“你是不是想把我累死在這…然后回皇城娶…別的女人啊?”
真是想不明白,練的差不多就行了,干嘛如此上綱上線,像是練手下的士兵一般。
真難怪慕容軒帶出的兵以一敵百。
果然一身汗水,一絲生機。
安念感覺自己的汗水順流而下,蒸騰在空氣里。
除了床,安念還沒在一個地方一動不動如此之久。
“沒想過?!被卮鸬母纱嗬?,“安家世代忠于我璃南,不敢負你?!?p> “那你是…”
是因為我們家的功勛才娶得我?
終于話到嘴邊,生生咽了下去,竟有絲酸澀。
“好了,休息吧。”慕容軒金口一開。
安念像苦苦掙扎在撐破邊緣的皮球一般。
聽到慕容軒的話可算松了口氣,一下癱軟了下來。
安念怒目而視,真想在他的眼中,找到假借練功之名虐待自己的證據(jù)。
哪料少年眼底清澈明亮,靜若深潭。
?????“現(xiàn)在你的基本功已達到標準,”他款款道,”可以學(xué)招式了”
安念的眸子瞬間充滿了光亮。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安念雙手合十,千恩萬謝。
“那我呢?”慕容軒一副翹首以待的表情。
“謝謝謝謝…謝謝您嘞!”
“素心召君劍我已向你演示多次,你可有印象?”
“有印象?!卑材蠲摽诙?,?盡力為自己爭取休息的機會。
“好,休息片刻,你試一下我看看?!?p> “好……”
好你個慕容軒,今日之仇我安念算是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