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軒你是不是吃錯了藥!”安念被毫不留情地甩在床榻上。
她掙扎坐起,氣的小臉一鼓一鼓的。
卻不承想慕容軒此時已經(jīng)打翻了醋壇子,比她還氣。
說他是“怒火中燒”都不夸張。
慕容軒居高臨下,面若寒冰。
他一字一句,聲色具厲:“那個他是誰,大師兄嗎?”
慕容軒這個人什么腦回路?怎么又和大師兄扯上關(guān)系了?
安念百般不解,這…哪跟哪啊…
是你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搬運到屋里的好嗎?生氣的是我才對啊!
難道自己重生過后這世間已變了規(guī)律?
慕容軒一把抓住安念的手,冷冷的氣息一點一點逼近她的臉。
他厲聲喝道:難怪喝鯽魚湯的時候你就一直看著他傻笑!你不知道你要成親了嗎?”
安念的手腕被抓的生疼,可能是慕容軒太久沒如此正經(jīng)地跟自己生氣,安念呆愣許久,半晌說不出話來。
鯽魚湯?那不是吃早飯的時候嗎?
我那哪里是對他傻笑,我一直都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撮合大師兄和笙蕪啊?
那是幫他牽線不需報答的微笑好嗎?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那種啊!
再說我笑的多無害多單純,到你這里就成傻笑了?
“你說話!”慕容軒情急,抓的安念更緊了。
安念強裝鎮(zhèn)定,瞳孔擴(kuò)張,卻絲毫不顯露退縮的神色,“我手疼?!?p> 弱弱的語氣還是出賣了她的心虛。
安念都有些看不起自己,暗暗自嘲道:安念啊安念,只要他一發(fā)脾氣你就慫。
慕容軒放開她的手。
安念癟癟嘴,慢條斯理:“不是大師兄?!?p> “當(dāng)真?”他語氣緩和了些許。
“當(dāng)真?!?p> “那是誰?”依舊不依不饒。
安念無奈地攤了攤手:“可能他還沒出現(xiàn)吧,我怎么知道?”
“還有——”余光窺見他神色恢復(fù)大半,安念似乎多了底氣,“知己與知己是心靈的契合,這和我成不成親沒關(guān)系?!?p> 慕容軒又恢復(fù)了那副面若寒冰的冷峻面孔。
“也…”安念遲疑片刻,還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了出來,“和你也沒什么關(guān)系?!?p> “那倘若我不允許你呢?”他突然像被激怒的孤狼,眼里怒意翻滾,隨時要將一切吞噬一般。
安念不寒而栗:這璃南的王爺實在太可怕了,變臉比翻書還快,不能惹不能惹。
姑且先委屈著,等得到機(jī)會好好收拾他。
常言道此仇不報非君子,十年那么久,不急在一時?。
安念噤若寒蟬般:“那……還能怎么辦?按你說…的辦…唄…”
她的語氣越來越弱,楚楚可憐的眸子盈盈若剪水。
“你!…我!”他的氣勢洶洶像是磨光了的利刃打在了棉花上,著實氣煞人!
你平時的伶俐勁呢?平時不是頭頭是道嗎?現(xiàn)在裝無助可憐?我氣成這樣,你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
他拂袖而去,重重地關(guān)上了門。
安念的吊著心終于落地。
她心有余悸,躡手躡腳地透過門縫,看著慕容軒火氣沖天走出院門。
這?是離家出走了?
反正明早就走了,他就是出去一會得回來收拾衣物。
安念又氣又笑,這哪里是人人嘖嘖稱嘆的冷面王爺,這就是個耍賴皮的小無賴。
他要是個普通人,肯定能在唱戲方面大放異彩。
翻臉比翻書還快。
安念回到榻上?,打理行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帶來的衣服少的可憐。
不然去找笙蕪?fù)?順便問問她幽暗之花的進(jìn)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