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移花宮的俘虜來換她撤銷對江楓的追殺令嗎?想得美!
邀月這才注意到水鈴兒還被綁著,流云廣袖微微一動,捆住水鈴兒繩子驀地斷裂,同時被封住的穴道也解開了。
“水鈴兒拜見大宮主!”
少女未想到她會親自出宮,剛重獲自由便急急跪下,欣喜之余又有點忐忑,看得出很是畏懼邀月。
“起來吧,回去自個兒領(lǐng)罰?!毖虏荒蜔┑臄[擺手,后者身形一僵,嬌俏的面容臉色白了幾分,“是!”
她將目光重新放回程寒身上,冷冷道:“聽聞燕少俠的劍耍得不錯?!?p> ……總覺得聽起來哪里不對。
程寒雙手環(huán)胸,一副謙虛的模樣:“還行,就是劍法準(zhǔn)頭差了些,把看過的人都削了。”
眾宮徒聞言,紛紛肅然起敬,朝他投去欽佩的目光。
活了這么久,第一次有人敢這么跟大宮主說話,是位英雄!
“噢?是嗎,那么棒?!毖缕ばθ獠恍Φ胤笱芰艘痪洌蕾p起昨天才做丹蔻,芊芊如玉的晶瑩十指淬了張揚靡麗的血紅花汁,妖艷絕倫。
她危險的瞇起眼,美麗的眸子閃過一絲亢奮,“不知與本宮的掌法相比,誰更高一籌?!?p> 話音未落,只見一黑一白兩道人影飛速交錯,猛地對上一掌!
‘轟’地一聲巨響,凌厲的氣流擴(kuò)散開,以二人為中心,周圍的泥土被他倆渾厚內(nèi)力炸出了一個大坑!
眾人灰頭土臉地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嘴碎石塵沙,立刻退避三舍躲到旮旯。
菜鳥不要隨便圍觀大神打架,會被誤傷。
邀月與程寒同時退開數(shù)米才堪堪穩(wěn)住身影,她秀眉微蹙,壓下心中的駭然。
對方同自己只是試探的一招,而她的掌心此刻還在微微發(fā)麻。
“不愧是天下第一俠天下第一拳天下第一劍!”邀月目光流露出贊賞之意,毫不吝嗇的把他夸了通。
還好她留了一手。
“可惜,人傻。”
情報說這燕南天天生俱異稟,天生神武,悟性絕世,任何武功都是一學(xué)就會,一會即精,武術(shù)通神。
但性格直爽不懂得變通,心地善良又重情重義,委實憨厚的莽夫一個。
這種人,在爾虞我詐的江湖,多半都是炮灰命。
她頗為遺憾地?fù)u了搖頭,粉唇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燕少俠,本宮冰魄神針的滋味如何?”
仔細(xì)一瞧,程寒方才與她對掌的手,正在微不可見的幅度顫抖。
他俊臉陰云密布,努力壓制著眼底翻涌的殺氣。
立刻靜氣凝神,在手臂幾處大穴點了幾下,暫且止住毒素流竄。
……果然,一開始就拔刀劈了這女人。
“系統(tǒng),我的毒能解開嗎?”
【商城的‘排毒養(yǎng)顏美美噠神仙水’可以解這種等級的小毒。】
1號頓了頓,忽然有些幸災(zāi)樂禍道,【別想了兄dei,要200金幣呢】
你這個窮b,讓你不好好聽話做任務(wù),活該!
程寒:……能賒賬嗎?
他的左手手心被針扎之處逐漸呈現(xiàn)出烏黑色,冰冷的刺痛感陣陣襲來,傷口擴(kuò)散開泛起一層詭異的寒霜。
“本宮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
邀月優(yōu)雅地?fù)崞搅宋櫟男淇?,瀲滟美目勢在必得地望向黑衣青年,“一,娶我,或者我娶你?!?p> “我選二?!背毯胍膊幌氲木妥龀鰶Q定。
開什么玩笑,和她成親,這暴脾氣還不得天天干架。
他忽然明白了江楓的苦衷,這種霸道的野蠻女人,以他那弱雞體質(zhì)來,一掌下去頭都打歪。
不出所料,大宮主白玉凝脂般的艷麗臉龐染上薄怒,恨不得乘勢給他拍死。
她這絕世大美人,竟在短時間內(nèi)連續(xù)被拒?。?!
若不是江楓和花月奴跑了,她恐以為兩人是個斷袖。
邀月摸出菱花鏡又對著照了照,最后得出結(jié)論。
老娘真美。
然而普天之下,她認(rèn)為僅配得上自己的兩人男人,都瞎。
邀月收起鏡子,唇角綻放的妖媚流艷的笑容,“很好,你是唯一一個在我手里選第二條路的人?!?p> “從今往后,我移花宮不僅追殺江楓和花月奴,還有你燕南天全家祖宗十八代!”
“你不想和本宮在一起,本宮偏不讓你如意?!?p> “來人??!把這小子給我綁了,帶回宮給老娘洗干凈!”
太彪悍了,
程寒不動聲色的看了眼身后的懸崖,問系統(tǒng),
“我要是從這里跳下去的話還有氣兒嗎?”
1號白眼一翻,【中了毒跳崖還不死,你以為你是男主角?。俊?p> “那我的金手指呢?你是史上最菜系統(tǒng)嗎?別給我說什么我死了你重新?lián)Q個人來的鬼話,連宿主都保不了,誰來還不是死路一條,你就等著報廢吧?!背毯幌盗徐`魂發(fā)問弄的系統(tǒng)目瞪口呆。
【……這也不能怪我,你等級太低了,許多功能還達(dá)不到開啟使用的時候?!?號底氣不足,居然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廢物。”程寒瞇了瞇眼,這兩個字沒忍住,實打?qū)嵉卣f出了口。
【……】
我權(quán)當(dāng)你在罵你自己了。
黑衣青年挺拔頎長的身形孤傲地立在崖邊,俊美的臉龐沉靜如水,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倔強(qiáng)。
大宮主目光灼灼躍躍欲試,“有個性,我喜歡?!?p> 她轉(zhuǎn)頭柳眉倒豎,沖著一干木訥的下屬嬌喝道,“愣著做什么,給我綁人??!”
程寒抿了抿唇,還能動的那只手緩緩放到一直未出鞘的劍上,眸色暗沉地掃過諸人,殺伐之意乍現(xiàn),“燕某一般不殺生,可各位若執(zhí)意送死,那便試試!”
移花宮的人腳下一頓,終是沖了上去。
幾乎是眨眼的瞬間,眾人只覺白光閃過,連痛都未察覺到,回神已身首異處。
這里成了名副其實的斷腸崖。
黑衣青年劍上的血珠子蜿蜒滴落,妖冶奪目。
他留了水鈴兒一條命。
剛才所有人進(jìn)攻的時候,她故意落后幾步,不太想與他為敵。
水鈴兒在剎那對上程寒深不可測的黑眸,恐懼在水眸中一閃而過,認(rèn)命地閉上眼。
“裝死?!?p> 擦肩而過的瞬間,他以只有兩人才能聽到聲音,在她耳邊輕飄飄的扔下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