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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劍仙是女兒身

第十章 愿你江湖路坎坷 3

有個劍仙是女兒身 長安百曉生 2167 2019-07-18 20:23:48

  慕淵回首,撤掉神通不再觀戰(zhàn),這超乎他的意料之外,“仙人境巔峰,還是劍仙,沒的打!”

  土夫子偽圣的層次,心中大駭,站立不穩(wěn)。那琴瑟二人也御空而來,落于身畔出手扶了扶。重明似乎早已經(jīng)知道這個結(jié)局道:“沒死就行,已經(jīng)過去了!”

  何一橋亦如大度,牽著重明被劍氣傷過得小手,步入書閣內(nèi)笑聲朗朗:“洛土,以后我們也是和大劍仙交過手的。看你沒出息的樣子,站都是問題?!苯又脖P腿坐于茶桌之前,紫檀木做的圓形小框內(nèi)放置著株小松樹,旁邊黃銅鏤空的香爐,幾個紫砂杯子。熟練的使著竹夾,洗杯,燙茶推置到眾人跟前“這劍仙有意思,只傷不殺,已經(jīng)夠給我等面子,就看仲義和余坪識相不?”

  重明本是大丘水澤處的神鳥,并非人類,化作人形與何一橋琴瑟而鳴,言語很直沒有那些客套“規(guī)矩有那么重要?不明白你們,我們那里只有一個規(guī)矩,就是強(qiáng)的活到最后,弱的淪為肉食。”

  “所以,我們占據(jù)天地,你們退居大丘,水澤!”慕淵說道。

  重明拍桌而起,柳眉倒豎怒道:“真以為我們打不進(jìn)來?記住,那里的戰(zhàn)斗從未停止!”

  到了他們這個層次自然知曉是何處,大家都沉默下來,唯有何一橋打趣道:“別鬧了,像我倆這樣不好么?”重明這才怒氣微消,不顧疼痛打落何一橋的手,冰言冷語的對著慕淵道:“不要把你們層次挑的太高,未來輸贏不一定!”

  長安終南山,衛(wèi)右出劍,撕裂虛空,置身棋盤天地,面對著圣人金字,劍鋒處,空間扭曲,那些棋子,棋盤天地被撕開一道大口子,圣人金字,戒尺,天書,法隨,都在衛(wèi)右的劍下被斬碎“一力降十會,劍破萬法!”

  仲義和余坪虛空倒飛出去幾十里,口吐大量鮮血。戒尺碎了,棋盤破了兩個圣人敗了!

  “不可能,圣人,圣人怎么會敗?”長安城中所有人都不愿意相信這個結(jié)局。最不愿意相信的,是學(xué)宮樓閣中的李未央,看著天際,忍不住又咳嗽兩聲,面容憔悴,失望之極忍不住轉(zhuǎn)身離去“回宮!”周邊的侍女大氣都不敢出一個,他們從未見過這位陛下面色如此不佳,唯恐稍稍失誤丟了性命。那御前太監(jiān),捏著嗓子聲音尖細(xì)道:“陛下回宮~~”

  學(xué)宮內(nèi),所有學(xué)子面面相覷,特別是那林琴,入墜冰窟,腳下生根挪動不了分毫。心中萬念俱灰,這,這,如果,如果為那女子出頭,自己還有的活?包括自己的父親,所謂的長安大將林文進(jìn)……

  衛(wèi)右收劍,未取性命,不再看這二人,反而抬頭望天。

  余坪和仲義穩(wěn)住身形,二人絲毫沒想到。余坪嘴里吐出“不應(yīng)該,世間不該存在。”仲義也目瞪口呆,自然明曉,抬頭問天“這等人還能留存世間?”

  大戰(zhàn)之后,云消霧散,整個長安城,不僅僅知道了圣人,更知道了劍仙,一個叫衛(wèi)右的劍仙,劍破天地。乃至多年之后都流傳著關(guān)于劍仙的傳說,坊間傳聞,曾經(jīng)長安城出現(xiàn)個劍仙,一劍退敵,敗圣人,開天地……

  天空之中,霞光萬道,黃鐘大呂般聲波而來“衛(wèi)右,你壞了規(guī)矩,回來受罰!”

  仲義,余坪二人,顧不得擦拭嘴邊殘留的血跡,還是恭敬的朝著衛(wèi)右行禮,為文人師禮。二人齊聲謝道:“感謝劍仙不殺之恩!”

  衛(wèi)右看過天邊霞彩流光勝過日月光輝,受過圣人之禮,忍不住回頭,還看了眼那青竹齋,劍樓處,故人,這次來長安是尋故人,可故人先去,再過片刻,便不在這俗世人間。他從天上天來,又要回歸而去。心中感慨萬分,“第一禮,青竹,兩個我不如的人,卻先我而去,這俗世人間真好,比天上天要好!”再看著詹青墨,那個姑娘,長的和自己一樣俊的姑娘,男生女相的衛(wèi)右,忍不住吟了一首詩道:“禮樂于心過山河,持劍三尺芳名客。人世最愛紅塵來,愿你江湖路坎坷!”

  很明顯,這是對詹青墨說的,沒有愛意,沒有情分,不過是萍水相逢,故人子弟,照顧幾分,伸手一抓,柳丁憑空而起,立于自己身側(cè),再喝一口酒,不過沒有下咽,一口吐出,那酒水化作一柄長劍從空而下,插在詹青墨跟前。一人一劍一柳丁,踏破虛空,消失于長安終南山天際,一切結(jié)束。

  長安南書坊陳老道,看著眼前一學(xué)子,雙手聚攏呈著三枚銅錢,放于眉心虔誠的搖卦,看過南山處,也說了句“何必呢,天上天我是膩了~”

  “先生,這卦何解呢?”

  面臨求卜者詢問,這才緩過心神,露出油膩油膩的笑容,故作高深道:“這卦呀~”

  余坪尷尬的看著仲義,忍不住搖首自嘲道:“我自信了!”

  仲義倒是不在乎傷勢,反而換了心思,露出不悅的表情:“余坪,我那戒尺碎了,那可是夫子尺!你得賠我!”

  余坪看著仲義,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不像是個圣人,倒像市井里斤斤計較的小販,懶得搭理,化作流星而去。仲義也從天際消失。

  學(xué)宮處,林琴那顆緊張的心倒是放了下來,腳下也可動彈?;亓诵纳?,換了正常模樣,踏入學(xué)堂,不復(fù)出焉。

  詹青墨看著腳下的劍,久久不愿動彈,青旋恢復(fù)的快些,嘟囔著嘴很不開心的對著天空謾罵道“死衛(wèi)右,你走就走,毀了我家干啥?還特么帶走柳丁,真是找抽,這下可好,我和青墨姐姐住哪呀!”

  “青墨姐姐,你思量啥呢?是不是柳丁走了,心里舍不得呀?都想不到青旋啦?”青旋雙手叉腰顯得很不開心道。

  不同尋常的是,再面對調(diào)侃詹青墨沒有打鬧,沒有責(zé)備,反而伸手拔出那把酒氣化成的長劍,端詳幾分。心中翻江倒海,特別是那最后一句“愿你江湖路坎坷,是時候上路了么?”

  “詹青墨,你師妹很生氣,再不理你師妹,就離家出走啦,再也不回來了!哼?!鼻嗄鹧b離開,三步一回頭。

  “走吧,我們一起!”詹青墨左手持劍,戴上衛(wèi)右留下的那頂竹條斗笠,緊緊自己的衣裳,任外人看,風(fēng)姿颯爽,像是個男兒般的姑娘,大步流星,踏的歡快,沒有蓮步,沒有輕挪,反而多了幾絲衛(wèi)右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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