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的人們,看到辛天幾膽大包天,公然和智衡大師對剛,這豈不是自找死路嗎?
也有人紛紛開始為辛天幾的勇氣喝彩,特別是黑鯊堂的弟子,大聲的呼喊助威。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眾人都是一驚,玄氣符文猶如一塊堅硬如鐵的隕石,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剛猛的砸在辛天幾的驚鯊劍氣上。
嘭!
華而不實(shí),只是光芒璀璨,在玄氣符文的轟擊下劍氣飄散,不成形狀。
同時堅實(shí)的玄氣符文穿過辛天幾的層層劍氣,破開虛空砸過來。
絕對的壓制,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驚鯊劍氣就被擊潰了。
與此同時,仍舊向前推動,金光流轉(zhuǎn)。
辛天幾面如死灰,握著長蚩劍極度恐慌,突然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
“該死,這是什么鬼玄氣?”
辛天幾狼狽的向后倒飛出去,口中還是不憤的怒罵,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玄氣符文緊緊的凝結(jié)成一團(tuán),急速的流光劃破天空,轟擊在辛天幾的面前。
下一刻,辛天幾的護(hù)體玄氣被震碎,整個人被震飛出去。
好在那玄氣符文在擊中目標(biāo)后,也隨即飄散,要不然,只怕辛天幾要被震咳血。
即便如此,辛天幾還是直接從高高的屋頂上,直接摔了下去。
砸破屋頂帶著瓦礫碎片,翻滾著落在大街上的帳篷上,再跌落在擺滿貨物的攤鋪中。
這突然從天而降的禍害,嚇得店鋪掌柜和伙計驚恐不已,出來看幾眼從雜物里爬出來的白衣男子,就慌張的往屋里跑掉了。
辛天幾一肚子怒火,跌跌撞撞的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竟然粘上了一身雞蛋粘液,他當(dāng)場就氣炸了。
“可惡,惡心的東西,這該死鋪?zhàn)?,老子要?dú)⒘四銈?,燒了這破地方!”辛天幾氣急敗壞的嘶吼。
從來沒有落到如此尷尬境地的他,難以接受這個敗局。
向來高高在上的他只有欺壓別人的經(jīng)歷,還沒被人打得如此不堪。
他踢開雜物,扯開蓬布,揮舞手中的長蚩劍,橫掃各種貨物香料罐子。
一頓宣泄之后,他才落寞的走出大街,悄然的離開了此地。
眼看辛天幾被徹底的壓制,眾人并沒有太過意外,他們也是深知智衡大師的恐怖。
若不是智衡大師手下留情,全力出擊的話,辛天幾的下場肯定還會更加悲慘。
無論是霄棠還是黑鯊堂的其他弟子,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辛天幾都被對方擺平了,他們還有什么膽量繼續(xù)留在這里對付陸天呢!
聰明的霄棠輕嘆一口氣,瞥了一眼葉忘塵后,大手一招,領(lǐng)著黑鯊堂的眾人無奈的離開。
葉忘塵收起佩劍,來到智衡大師面前,恭敬的行禮,以示感謝。
和黑鯊堂的爭端是因他而起,好在智衡大師出現(xiàn),化解了沖突。
不然,這一定會演變成為一場生死的較量,究竟結(jié)果如何難以意料。
但那過程一定很慘烈。
智衡大師微微欠身行禮,看到葉忘塵后,不禁微微一笑,說道:“想不到是你小子惹的禍,我又幫你一回了,哈哈!”
“大師,你就是我的貴人,每次我攤上大事,幸得有你相助?。 比~忘塵感恩戴德道。
曾經(jīng)他在黑澤城混跡的時候,多次受到智衡大師的幫助。
甚至有一次是智衡大師救了他一命,說是恩人一點(diǎn)都不為過。
就在葉忘塵和智衡大師談話中,陸天得知智衡大師是寶曲寺的長老。
他這次前來黑澤城,也是想找懷空追查冰蠶毒的來歷。
懷空大師也是寶曲寺的一位長老,智衡大師比他還要高出一輩。
他和懷印法師是師兄弟,不過年紀(jì)上要比懷印大上很多。
這個時候突然問起懷空的一些關(guān)于用毒的事,總感覺不合適。
沉思之后,陸天還是沒有打聽?wèi)芽盏囊恍┦?,心里不斷在想,這位智衡大師一心向善,德高望重,想必寶曲寺也應(yīng)該是弘揚(yáng)正氣之地。
那懷空又是如何藏有冰蠶毒這種劇烈的毒藥的呢?
這讓人很好奇,就連陸天也有些想立刻就去找懷空,問個究竟?
智衡大師和葉忘塵寒暄幾句后,轉(zhuǎn)頭對陸天道:“年輕人,你修為很不錯,居然能破掉辛天幾的白刃斬?!?p> “白刃斬確實(shí)很厲害,可惜他遇到的是我,只能怪他運(yùn)氣不好吧!”陸天咧嘴笑道。
“呵呵,好自信的年輕人,但我要提醒你,黑澤城是個龍?zhí)痘⒀?,你行事要多加小心,這里的人和野獸差不多,很快你就會感受?!敝呛獯髱煷认榈馈?p> 陸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多謝大師提醒,早有耳聞黑澤城的混亂了,想不到比起想象的還要兇險。”
葉忘塵拍了拍陸天的肩膀,投以信任的目光,以陸天如今的實(shí)力,完全不懼那些頂尖的天才。
甚至在氣海上,比很多人要強(qiáng)橫!
即便是辛天幾這等傲世天驕,在陸天面前也討不到多少好處。
智衡大師低頭念著佛音,又和陸天兩人說了幾句,才轉(zhuǎn)身離開。
他淡然而來,又是平靜毫無情緒的走了。
而且并沒有把得罪黑鯊堂這樣一個龐然大宗派當(dāng)一回事。
不得不讓人佩服他一身的正氣,凜然如同行走在世間渡難的佛。
那些看熱鬧的人漸漸散去,大街上再次恢復(fù)如常。
被毀壞和打得亂七八糟的店鋪也開始收拾起來。
大街上叫賣的吆喝聲再次響起,行人也越來越多了起來。
陸天四人在告別智衡大師后,也向著大街的一頭走去。
黑澤城的一處庭院里,有一位白衣青年走出來,手上提著劍,劍刃上鮮血正溢流而下。
此刻,他潔白無瑕的臉上還沾染著一些血漬,襯托著冷峻的臉頰,飄散的發(fā)絲下滿是狠勁,就像一頭剛剛嗜血的野獸。
他依然憤怒難平,拖著長劍徑自走向陰暗的街尾。
大約半刻鐘之后,他再次出現(xiàn)在黑澤城外的一處高樓上,天色漸是接近黃昏。
俯瞰著眼下的整座黑澤城,白衣青年充滿著信心,剛才在庭院里的陰霾一掃而空。
再度恢復(fù)他如常的傲嬌,和不可一世的姿態(tài)。
此時的他內(nèi)心仿佛在大聲的告訴自己,他依然是黑澤城超級天才。
就算今天的白刃斬被破了,他也不相信自己會輸。
不但不相信他不會輸,他還堅定的認(rèn)為那個人必死無疑。
不管他是誰,都得死!
還有智衡這個老禿驢,你愛多管閑事,那就讓你去管那些破事吧!
經(jīng)常一番殺戮的宣泄,和自我的鼓舞,辛天幾滿意的走下高樓。
此時天色漸晚,他一個人孤獨(dú)的走在寂靜的大街上。
借著街道兩列微弱燈火,他來到一處夜市攤外停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是一條三叉路,他看了看右邊通往城中心方向的熱鬧大街,又看了一眼左邊一條昏暗的大道,這條大道就是通往寶曲寺的路。
猶豫片刻之后,辛天幾昂著頭向著熱鬧的大街而去。
穿過來往的人群,走出集市大街,他進(jìn)入黑澤城最為喧鬧的銷花樓。
銷花樓不是一般的酒樓,而是喝花酒的名樓,黑澤城最有名的地方,也是夜幕下整個黑澤城最熱鬧的地方。
辛天幾沒有理會門前那幾個濃妝艷抹的少女熱情的招呼,而是徑自走進(jìn)大堂,直接上了樓上的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