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對峙
......
“什么?五十多名騎兵?”
江天落第一時間召集了所有人,告訴了大家剛剛吳槐所說的消息。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紛紛看向江天落。很明顯,王景狐從他們出蛟閣森林就盯住了他們,猜測到他們可能獲得了不菲的收獲。
王家的五十騎兵,不是他們六個人能夠應(yīng)對的,哪怕有著四個中階魔寵都不行。
“我們不是對手!”
江天落很明白,若是他們被追上很有可能逃都逃不掉。
“王景狐出動那么多人,不把我們?nèi)苛粝率遣粫屏T甘休的,我們現(xiàn)在必須得走。”
“他們怎么敢?他就不怕被江氏報復(fù)嗎?”
衛(wèi)靈很不理解這種瘋狂的行為,雖然各大勢力之間的青年才俊會有交鋒。但是幾乎不會選擇這種實(shí)力懸殊過大的情況下手,一旦被其家族知道了,就得迎接最為猛烈的報復(fù),甚至可能會引起兩大勢力之間的全面戰(zhàn)爭。
“如果我們?nèi)勘粴⒘耍也坏酱_鑿的證據(jù)的話,江氏也不能在明面上采取大規(guī)模報復(fù)行動,緊鄰的蕭氏不會袖手旁觀。不過也不能以正常眼光來對待王景狐,之前就有過他的情報,此人行事肆無忌憚,而且脫離家族經(jīng)營了好幾年了。這種行事風(fēng)格就是他的一貫作風(fēng),此前就有先例?!?p> “總之我們不能冒險,不管吳槐說的是不是真的,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立刻出發(fā)離開這里,全速趕往最近的渡口度過清江,再返回江氏。
江鳳,你速度快,化為鳳凰去確認(rèn)一下消息。他們不了解你的能力,小心一點(diǎn),查探清楚之后立刻趕上我們。”
江鳳化為鳳凰隱入虛空,直接消失不見,其他人迅速帶著魔寵離開旅店。
沿著道路疾馳十公里之后,一行人離開大路,來到靠近江邊的一片小樹林中隱藏起來。
之所以選擇停下來等待江鳳,也是為了保險起見。誰也不知道吳槐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他和王景狐合起來坑殺他們,那可就直接著了他們的道了。
雖然江天落能夠感受到吳槐的善意,但若是偽裝的話江天落自信也不一定能夠分辨出來。兩人之間也只是一些口頭上的協(xié)議,并未達(dá)成交易,也未曾有過人情的交換。
涉世未深并不代表著江天落好騙,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確認(rèn)消息的正確與否。
如果吳槐所言不虛,那就得知道王景狐的位置以及他們前進(jìn)的速度。
很快,江鳳便之上江天落他們。有江夜和他聯(lián)系,很容易就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他說的沒錯,有五十多騎騎兵在集市后面不遠(yuǎn)處的道路上。整體實(shí)力在四級左右,他們宿營在路邊,看上去是精兵?!?p> 江天落一臉凝重,望著眾人說道:“真正的危機(jī),這不比獵殺魔獸,他們很了解我們,而且還十分狡猾。不幸中的萬幸,他們應(yīng)該沒想到我們會提前知道他們的蹤跡,如果沒有吳槐的的提醒,即使他們之后追上我們我們也不一定會知道他們的目的。”
“到時候我們會被打個措手不及,不過到了現(xiàn)在我們也不能十分肯定他們的目標(biāo)就是我們。但我依舊不想冒險,所以我們照計(jì)劃全力趕路。他們的速度很快,下午從綠星城出發(fā),現(xiàn)在就扎營在集市之外。不提前一步,我們不一定能夠擺脫?!?p> “不用解釋那么多了,隊(duì)長你直接說怎么做吧。”
消息是真的,沒有絲毫的僥幸,大家都有種被餓狼盯上的惡寒感覺,恨不得立刻就跑出八百里開外。
“上馬,走,維持最快馬力。足以趕到最近的一個渡口,到了蕭氏的地界再做打算?!?p> 眾人喂了馬匹幾口精料,五人翻身上馬快速遠(yuǎn)去。
此刻已是黑夜,不過運(yùn)氣不算太差,今晚滿月少云,皎潔的月光足以看清地下的道路。
這條道路還算平整,饒是如此,幾人也不敢全力奔馳,一旦馬失前蹄那可就糟了。
江鳳則一直維持鳳凰形態(tài),不時的飛到眾人前方打探路況。
夜晚很快過去,天色放亮之后江天落五人停馬喂了水和精料,休息了片刻之后就再次上馬,這次是全速奔馳。
雖然有點(diǎn)損耗馬力,但此刻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另一邊集市之中,王景狐之后就率領(lǐng)一隊(duì)騎兵沖進(jìn)集市。
“看見一個六人隊(duì)伍沒有,帶著四五個魔寵?!?p> 王景狐沒有在集市中看到江天落他們的身影,帶著手下直接包圍了集市外圍的一家明顯不屬于幾大勢力的旅店。
被帶到王景狐身前的掌柜滿臉的慌亂,顧不得騎兵架在脖子上的閃著寒光的長刀,連忙顫聲回答道:“回大人,昨日傍晚確實(shí)有這樣一只隊(duì)伍來到集市中。不過他們?nèi)サ氖抢锩婺羌仪搴恿鹘?,不是小的招待的?!?p> “他們什么時候離開的?”
王景狐冷冷的語氣讓掌柜的心都涼了半截,“大人,有伙計(jì)說昨晚就他們就離開了集市。那是我們還沒歇店,伙計(jì)親眼看見的。”
“叫過來?!?p> 隨后那名小二被帶了過來,顫抖著回答道:“回大人,昨夜入夜不久,那伙人就離開了。似乎很急的樣子,他們沒有在清河流金流宿。”
“昨夜就走了?”
王景狐低聲呢喃,思考了一陣,隨即瞇眼看向了眼前的掌柜和幾個伙計(jì)。
“大人,饒命啊,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就當(dāng)沒這事發(fā)生過,求大人饒命。”
“王大人饒命啊,小的保證守口如瓶,小的今后就找地方隱居,不再出世,求大人繞過小的?!?p> 那掌柜和伙計(jì)看到王景狐的眼神,瞬間就嚇的跪在了地上,紛紛開口求饒。
“哦?你還知道我是王氏的人?”
王景狐剛剛只是在想著是哪里走漏了消息,原本還沒想著滅口這茬。聽了這句話之后不禁玩味的笑了笑,搖了搖頭就轉(zhuǎn)身離開了旅店。
那掌柜的和其他一眾伙計(jì),聽到這句話后不由得亡魂大冒。還未來得及張口求饒,就瞥見一抹雪亮的刀光一閃而過。
然后就看到了世界旋轉(zhuǎn)了幾圈,最后映入腦海的是王景狐離去的背影。
冷酷又無情!
在這旅人無數(shù)的地界,要想混得好就的有過人的眼識;不曾想最后招來禍端的卻也是這過人的見識。
站在清河流金的門口,王景狐沒有走進(jìn)去;騎兵們并沒有選擇圍困旅店,而是緩緩后退了一些距離,手紛紛握住了長刀。
這個距離,雖然不夠達(dá)到騎兵的最大沖刺速度,但應(yīng)該足夠了。
王景狐咪了咪眼,看向眼前的男人。
清河流金寬敞的大門中央,放置著一張?zhí)梢危撃凶泳吞稍谏厦鏁裰柡戎琛?p> 盡管對方的不屑寫滿了臉,盡管自己身后還有五十多騎躍躍欲試的騎士,但是王景狐依舊忍耐了下來。
王景狐二十五了,現(xiàn)在也達(dá)到了六級。六級的戰(zhàn)士卻在眼前的慵懶的男人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不安和恐懼。
這是個高手!
超級高手,至少是宗師境的強(qiáng)者。
深深的看了一眼清河流金的招牌,王景狐轉(zhuǎn)身就走,帶著騎兵朝著江天落他們追去。
情況已經(jīng)很明了了,他們消息的泄露和那家清河流金脫不開關(guān)系。雖然不知道那個強(qiáng)者為什么要幫助江天落他們,但是對自己也沒有表露出很大的敵意。
一個宗師境強(qiáng)者,可能還不止一個;又是在人家主場,王景狐手里就那么點(diǎn)人,根本不夠人家殺的。
家族的力量并不是在哪里都有用,第一家旅店可以隨意拿捏,那是因?yàn)樗麄兊娜跣?;而換做清河流金,那就得將位置換過來了。
在他有冒犯強(qiáng)者的前提下被殺了的話,家族并不會有任何的想法,甚至還得賠禮道歉,這就是力量帶來的差距。
在這大陸之上,不在意他王氏的力量的強(qiáng)者、勢力可不少。哪怕他是王氏最杰出的天才,胡亂去招惹敵人也是要被家族放棄的。
“希望他不要干涉太多,這是我最大的忍讓。”
王景狐在心里想著,此刻他只想全力追上江天落他們。
他們都是一人雙馬,哪怕江天落他們提前一晚出發(fā),也有可能在最近的渡口前追上他們。
然而他的打算落空了,前行十余里之后;在兩側(cè)有著一片小山丘的路段,他們被襲擊了。
前行的五騎斥候沒有絲毫的預(yù)警,在他們大部隊(duì)通過的時候,一片弓弩聲突然響起,瞬間就倒下了十多騎。
重弩!
還沒等他們緩過神來,又是一連串的弩箭射出來。眨眼間又帶走了十多騎騎士。
“隱蔽!”
王景狐大喝一聲,從戰(zhàn)馬上跳下來,依靠戰(zhàn)馬的身軀作為抵擋。其他騎士紛紛效仿,瞬間結(jié)成一個防御陣型。
在這地勢下,又是弩箭偷襲,輕騎兵只有挨打的份。
他們甚至連縱馬沖刺都不敢,那和自殺無疑。這么短的距離根本提不起來馬速,輕騎又沒有能夠防御重弩的重甲,只能被動挨射。
沖鋒的話只要半坡上出現(xiàn)一支騎兵,那將一個都不會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