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風習習。
昏黃的路燈下,一前一后兩個人影重疊在一起,顯得十分和諧。
沈姣姣跟在厲驍身后,腳步輕快。
冷不丁的,前面的人突然轉過身來,沈姣姣嚇得后退兩步,呆了呆道:“有……有有什么事嗎?”
烏黑清亮的眸子眨巴眨巴的閃過一絲慌亂,厲驍躬下身盯著沈姣姣看了一會兒才道:“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上次考了個倒數(shù)第一,還在這里玩的昏天暗地?!?p> 厲驍頓了頓“沈姣姣,你都不覺得丟人的嗎?”
厲驍說的話對沈姣姣來說真是有些傷人了,上一個月的月考沈姣姣光榮的獲得了第一名,言老師的話言猶在耳。
“沈姣姣同學真是我當老師以來生平罕見,她能以一己之力拉低你們整個班46名學生平均成績掉下去三個名次,真是有心了?!?p> “……”
沈姣姣哪里被人這樣說過,還是她覺得最親近的人,心里很委屈,一陣陣酸意往上涌。
她也不想這樣的啊,可是有什么辦法,她就是不會呀。
沈姣姣吸了吸鼻子低聲道:“對不起呀,我丟人了?!?p> 說完也不管厲驍什么表情,低著頭從厲驍身邊走遠了。
厲驍頓在原地沉默了幾息回頭,嬌小的身影被路燈拉的老長,脆弱單薄的背影顯得孤苦伶仃。
其實,厲驍說完那番話就后悔了。
他只是氣她和秦天走得太近,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才會忍不住口出惡言。
而現(xiàn)在,那丫頭大概被他氣哭了吧。
“……”
沈姣姣覺得這里的驍哥哥太壞了,他總是對她那么兇,還專門過來挖苦她。
她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已經(jīng)很努力在改了,可是那些東西并不是她努力就能融會貫通的。
沈姣姣一路失落的回了家,并不知道后面那個遠遠跟隨著的身影直到看見她上了單元樓才離去。
剛打開門,沈媽媽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她。
“這么晚了才回來,你去哪兒了?”
沈媽媽面上難掩倦意,她一向休息的早,這會也是強撐著在等自己吧。
沈姣姣有些愧疚,道:“我和同學一起學習,不小心就晚了點?!?p> 沈媽媽聞言并沒多作懷疑,在她心里自己女兒雖然成績不好,但勝在乖巧懂事。
囑咐了一番讓沈姣姣注意身體,累了就休息的話,沈媽媽回房睡覺了。
沈姣姣嗯嗯哦哦答應的好好的,回房間往床上一躺,眼前浮現(xiàn)厲驍冷峻的眉眼,眼底的嘲諷不加掩飾。
前世的驍哥哥捧著她都來不及,哪里這樣對過她,沈姣姣越想越覺得難受,抱著對厲驍?shù)脑鼓畛寥肓藟羿l(xiāng)。
“……”
過段時間,學校要舉辦周年慶,每個班里要出一個表演節(jié)目。
林寶珠是班上的文娛委員,一般這種事情言老師都會交給她來策劃。
去年,學校也辦過一次元旦晚會,林寶珠她們幾個人跳了一段時下流行的熱舞。
本來林寶珠那個節(jié)目是獨一無二的,但是沒想到另外一個班也出了個舞蹈節(jié)目,不僅和她們風格類似,表現(xiàn)力還更勝一籌,奪去了場上所有人的注意力。
眼看著自己被人家超越了,林寶珠這邊不服,認為對方是故意和自己出一樣的,她們彩排的時候對方都知道了的。
但是口說無憑,對方咬死了是自己想出的節(jié)目,誰也沒辦法。
恨恨的壓下這口氣,林寶珠誓要狠狠出口氣,壓壓她們的威風。
更為重要的是,去年林寶珠本想借著那個節(jié)目讓周子衍對她有個好印象的,誰料讓人家半路插足一腳,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生氣。
林寶珠想了許久沒想到什么好的點子,問了問周邊的人不是唱歌跳舞,就是小品相聲,一點新意都沒有。
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眼簾。
身段不錯,臉蛋也不錯,林寶珠越看沈姣姣越覺得順眼。
要知道,去年就因為領舞的那個人是張婉清林寶珠她們才會輸?shù)摹?p> 去年沈姣姣在班上毫無存在感,林寶珠差點都忘了她這個人。
現(xiàn)在,若是有了沈姣姣這張臉蛋,還怕她干嘛呀。
林寶珠這般想著,之前對沈姣姣的意見統(tǒng)統(tǒng)拋一邊去了。
再怎么說,人家上次也幫了她。
林寶珠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上次沈姣姣沒有落井下石林寶珠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針對她了。
沈姣姣正忙著改正錯題了,冷不防旁邊一個女聲喊道:“沈姣姣。”
沈姣姣抬頭,眼里詢問意思很明顯:“有事嗎?”
林寶珠想著要拉下面子來請沈姣姣參加表演有絲別扭,遂道:“學校要搞周年慶,班里要出個節(jié)目,你也參加吧?!?p> 沈姣姣不明所以,道:“我為什么要參加?”
林寶珠正別扭著了,聽到沈姣姣的回答愣了愣才問道:“你是不是這個班的???”
“是?!?p> “是就對了嘛,身為班級的一份子就要為班級出一份力啊?!?p> 林寶珠說的冠冕堂皇,理直氣壯的,內(nèi)里還有點心虛,其實這個東西參不參加無所謂,本來就是自由選擇的。
但是,林寶珠怕沈姣姣不答應,所以拿出班級榮譽來壓她。
畢竟,整個班里拿得出手來和張婉清有一拼的就只有她這張臉了。
沈姣姣頓了頓才道:“我可以不參加嗎?”
林寶珠聞言笑了笑,道:“你可以選擇不參加,但我會告訴老師強制性讓你參加?!?p> 林寶珠說著俯下身道:“兩條路,你自己選一條吧?!?p> “……”
林寶珠還是那個林寶珠,霸道蠻橫。
沈姣姣這般想著道:“好,我參加?!?p> 林寶珠勾了勾唇夸贊道:“算你聰明了一次?!?p> 沈姣姣復又問道:“那我應該干什么?”
干什么,這下是把林寶珠問著了,她就是不知道干什么才在這里冥思苦想的啊。
林寶珠想著問道:“你會什么才藝嗎?”
沈姣姣還真不會什么才藝,前世琴棋書畫,詩書古詞都只學了個皮毛,放在才女扎堆的京城都不夠看的。
然而,她并不知道她自己認為的學藝不精,放在現(xiàn)代來說已是驚艷。
東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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