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會還沒開始。
姜澄覺得在包間里跟那個男人呆著有些悶,于是以去洗手間為由出來透透氣。
出來洗手間后又瞎溜達了一圈,等她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在遠處瞥見了大熟人。
姜瓔瓔。
姜瓔瓔都來了,那他們一家應該是都來了。
姜澄扯了扯嘴角,她現(xiàn)在都用“他們一家”這個詞了。
她就是個外人。
姜澄突然有那么一陣喪。
她突然不想去跟他們爭姜氏,也不想再逼著那個男人幫她看畫或者做范畫,她就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做自己喜歡的事。
養(yǎng)養(yǎng)貓,種種草,畫畫圖。
但仔細想想又不行。
明明是他們一家鳩占鵲巢,欺騙媽媽的感情,搶了媽媽的公司,害得媽媽被掃地出門,最后落得那個下場。
姜澄閃了閃眸子,一股恨意陡然升起。
那個男人不是她的爸爸,也不配當她爸爸。
姜氏是媽媽的,而且她一定要奪回來,重新改名姓宋。
好一會兒,姜澄收斂了情緒,輕嘖了一聲,邊罵自己矯情,邊轉身往自己所在的包廂走。
姜澄走的有些急,剛轉了個彎,差點直直撞眼前人胸膛上。
“澄澄?!?p> 姜澄皺著眉抬頭看向來人。
男人模樣長得干干凈凈人模狗樣兒的。
她好像對這個男人有點印象,叫朝辭。
“澄澄,你還記得我嗎?”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姜澄還是懂的,她挽起唇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朝學長,好久不見?!?p> 兩人畢竟只有幾面之緣,打個招呼就算完事了,正當姜澄準備找借口離開時,背后卻傳來尖銳的叫聲。
“姐姐,你勾引我男朋友干什么?”
姜澄轉過頭來,一杯紅酒猝不及防的灑了她個正著。
姜澄第一件想的竟然不是她自己,而是男人給她的這件小禮服。
白色及膝的小禮服,只有禮服尾部有一朵漂亮的金絲藤花之外沒在有其他裝飾,很簡單,姜澄也很喜歡。
她喜歡干凈。
衣服也一樣。
那個龜毛男人會不會讓她賠?
她剛才還對那個男人翻白眼,那個男人還被她氣的一張俊臉緋紅。
姜澄的心情突然就不好了。
“什么啊,勾引男人都勾引到慈善晚會上了?!?p> “這女孩還叫她姐姐?難道是勾引妹妹的男人?”
“好惡心啊?!?p> 眾人就喜歡湊個堆,聊一下八卦,這一點,姜澄是看透了。
姜澄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漬,妝沒花。
化妝品都是男人派人給她新買的,質量好的沒話說。
姜澄笑了。
這么個老套路,一點新意都沒有。
姜澄拍了拍衣服上的水漬,慢吞吞的開口。
“妹妹,你講話是要有證據(jù)的,像狗一樣亂吠,爸爸和你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媽媽就是這么教你的?”
“姐姐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我和媽媽?!”
姜瓔瓔一副不可置信的悲痛模樣。
“怎么說你了?你大聲嚷嚷讓所有人都來看熱鬧,你不是狗吠是什么?”
姜澄故作疑惑的歪頭。
“還有,難道不是你媽媽跪著求我媽媽說她肚子里懷了爸爸的骨肉,來求我媽媽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