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澄連忙去抽紙巾去擦桌子上的奶油,沒想到起身時連著那大半塊蛋糕一起弄到了地上。
想跟女人玩耍的上午也嚇得正只喵楞在了那里,嚇傻了似得小聲的叫喚著。
姜澄坐在地上楞了十分鐘。
突然眸子陡然升起恨意,起身往別墅門口走。
女孩只身一人沖進雨霧里。
這幾天又臺風過境,那雨已經(jīng)是不能形容的大了。
可這是半山別墅,姜澄一個人根本沒有辦法去姜家。
姜澄紅著眼重新折回別墅內(nèi),也沒管渾身上下的雨水,就這么快速的上了二樓。
“咚咚咚。”
姜澄敲門敲的很急。
男人剛從浴室里出來,慵懶閑適的擦著頭發(fā),突然就聽到的很急的敲門聲。
這個點,除了那個女人,這別墅里不會再有其他人了。
想到在這個臥室里發(fā)生的種種,傅九洲瞇著狹長迷離的眸子不情不愿的給女人開了門。
她上次強親他,他裝睡混了過去,可這如果她又要干什么壞事——
門打開。
映入眼簾的是女人狼狽不堪的形象。
頭發(fā)都被雨水打濕了,黏糊糊的貼在臉上,本來俊俏的小臉現(xiàn)在慘白如一張紙,渾身上下濕透。
姜澄哆嗦的向男人伸出了手。
強忍著眼淚的涌動,聲音柔弱的不成樣子:“你能不能借我輛車?”
“你干什么?”
傅九洲正了正神色。
“我要……我要去姜家,”姜澄沒忍住的哭了出來,“我媽的公司成了別人的……我媽就給我留下了這么一點東西……”
傅九洲是第二次見這個女人哭。
上一次是在他被家里打,她哭的稀里嘩啦的沒個形象。
其實他又沒有多么嚴重。
女人就是種麻煩的生物。
傅九洲擦頭發(fā)的手一頓,沉聲道:“我拿鑰匙跟你一起去。”
姜澄不由得多看男人幾眼,心下一暖,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己太失態(tài)了:“不用,你借給我輛不太貴的車就行?!?p> 傅九洲轉(zhuǎn)身去挑衣帽間挑襯衫,隔著一個屋子冷聲道:“我家沒有不太貴的車。”
“都是限量版。”
姜澄狠狠瞅了衣帽間里的男人一眼,剛要開口反駁,卻被一條飛出來的大毛巾打了個滿懷。
男人聲音低沉,似有些澀:“把自己擦干凈,別弄臟我的車?!?p> 姜澄撇撇嘴,有些小感動,“其實你也不是很龜毛,也是個好人?!?p> 傅九洲穿衣服的動作一頓。
他也配“好人”這個詞?
真是……新奇。
傅九洲穿了件杏色的長袖襯衫,拿了件薄薄的外套,高挺的鼻梁上還架著那支斯文的眼鏡。
配上男人這張俊臉和傲人的身高,姜澄有那么一瞬看呆了。
衣冠禽獸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傅九洲斜斜倚著門框,涼涼的看向那個傻得有點可愛的女人,慢吞吞出聲:“你家里的事情可能不是很忙?!?p> “忙忙忙?!苯芜B忙紅著臉道。
又遲疑的看了看男人筆挺西褲下的一雙腿,“你不坐輪椅可以嗎?”
“你讓我開車坐輪椅?”
姜澄猶豫道:“要不你幫我把司機叫過來,我……”
“這種天氣別人會來嗎?”
傅九洲涼涼瞥了女人一眼,率先下了樓。
希望他的腿可以爭點氣,別在這個陰雨天出什么大問題。